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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亮(2/4)

这个情况……看起来像她跟谁有奸情似的……

窦子明晃了晃身子,站稳了才说:“将军,属下一定会把夫人安全送回京城的。”

沈十三:“滚!”

这是你能不能把人安全送回京城的问题吗?

今天的窦子明,有点儿反常啊……

他对江柔是有点儿心思,但在沈十三面前多少会收敛一点儿。

在精神上对人家的媳妇儿有点儿想法就算了,你还敢在身体上付诸点儿行动?

回盛京三四个月的路程,虽然不是孤男寡女吧,但也是朝夕相对啊,沈十三能忍这个?

江柔仔细的看了一眼窦子明。

他神色认真,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而且眉宇之间,还笼罩着淡淡的……担忧?

他在担忧什么?

江柔想不通,便直问:“窦子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窦子明抬头,仰视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嗯,家里有点事,想回去看一看,如果我送夫人回京的话,中途会路过家里,所以……”

现在正是乱时候,如果这时候走的话,很容易被当成逃兵,但他不在乎,他一定要回家去看一眼。

江柔问:“很严重吗?”

窦子明顿了一下,“我娘……病重了。”

他看着地上,任沈十三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打量。

士兵的身躯是国家的,现在正是国家最需要士兵的时候,他却在现在因为家事要离开队伍。

沈十三不会答应的。

所以他只能借着一月后江柔要回京,用护送她的理由,经过家里,仓促的看一眼。

一个月的时间是拖得太久了,他也不知道他的老娘能不能捱到那个时候,但是,这是他唯一能离开队伍的机会了……

沈十三问:“病重?

有多重?”

窦子明沉重道:“很重。”

沈十三说:“很重还能等一个月后?

麻溜儿的滚,哦不对,去报备过后再滚。”

窦子明豁地仰头看他,那神情意外极了,“我可以……?”

沈十三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他,“可以,快滚!”

江柔趁机道:“快去吧,将军准你的假了。”

“谢将军!”

窦子明归心似箭,大步流星的走了,江柔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沈十三凉凉的看着她,那目光,分明是在说,‘又不是不老娘病重,你叹什么气?



江柔默了默,一本正经的对沈问道:“小问,爹爹要教你习武了,认真点儿。”

说罢还给父子两让了好大一块儿地方。

迷茫的沈问:“?”

沈十三并不是真的想开始教沈问习武,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借口狠狠收拾他一顿,窦子明走后,他很快又再次进入正题。

他找了根儿和沈问一样长的棍儿递给小屁桃,开始很认真的对着一个两岁的小二讲对战技巧。

沈问瞪着一双写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的眼睛盯着自家老爹,要是他再长大一点儿,估计就暗自寻思着他爹别不是个傻子吧?

比如现在的沈度就是这么想的,

沈十三只讲一遍,让后就开始验收成果,结果当然是屁桃被一顿暴揍。

当天晚上,沈问和沈度皆是鼻青脸肿,晚上连饭都吃不下去。

沈十三的心情却很好,竟然难得的给江柔夹了一筷子菜。

江柔受宠若惊。

打孩子还有这功效?



**

日子如水般从指缝流走,一个月后,张曼兰抵达幽州,张姚氏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她起了个大早,把自己和小安安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去江柔院子外面等她。

这时候沈十三还没走,她不进去触霉头。

等沈十三去了龙虎关,江柔也立即换衣服,出门就迎面撞见了张姚氏,两人俱是一脸喜色,会心一笑,什么也没说,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去城门外了。

信件上说张曼兰大概早上就到了,今早江柔起得比沈十三还早。

郭尧怕江柔出岔子,自己亲自跟着,去当车夫。

等抵达城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俩来往往都是人,张姚氏伸长了脖子盼啊盼,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城楼上去。

江柔也有些激动,带着张姚氏找了个小茶摊儿坐下来。

这茶摊儿虽然环境一般,但胜在视野开阔。

江柔他们坐的位置正对着城门,来往人群都看得清楚,张曼兰只要一过城门,她们就能看见。

等到近午的时候,张曼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她骑着一匹红马,消瘦了很多。

不是身形上的消瘦,是精神上的消瘦。

她当初从沈府离开的时候,由于霍清的囚禁,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佳,后来见到了张姚氏和小安安,才勉强振作一点儿。

数月不见,她又沉静了许多。

一身风尘,整个人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脸上都是漠然,别人的包袱都是背在背后,可她却是挂在胸前。

她知道江柔和张姚氏回来接她,进城门的那一刻,才勉强打起了点儿精神,眼睛四处搜寻着亲人的踪迹。

江柔和张姚氏迎上去,她眼睛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才略微放了些光彩,有了点儿活人气儿。

张姚氏摸着她的脸,激动得都要哭出来,“这些日子,又清减了不少,又吃了不少苦吧。”

虽然是在问,但却是个陈述句。

张曼兰打起精神,道:“没有,只是赶路累着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江柔说:“我们先回去吧,累着就别骑马了。”然后把她推到马车里去。

马车帘子落下的那一刻,旁边一座茶肆二楼。

“霍军师?

霍军师?

你在看什么呢?

茶洒了!”

霍清收回目光,才发觉手里的茶杯歪了,茶水溢出来,把衣袍打湿了大半。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奇怪的朝他刚才出神的地方看去,觉得下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再问,“军师刚才在看什么呢?”

霍清从容的擦干水渍,道:“没什么,一时走了神而已。”

那男子说:“军师真的是邀我来喝茶的?

你盯着外面一早上了,是不是要等什么人?”

霍清垂下眼眸,“谁也没等。”

那男子不死心的再往窗外看了一眼,很质疑的咕哝道:“是嘛?

盯着外面看了这么久,不是在等人吗?”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小,但霍清刚刚好能听到,他没有理会,放了一块儿碎银在桌子上,说:“走吧。”

马车一路驶回沈府,江柔叫人抬了洗澡水,说:“你这一身的灰也不舒服,先去洗洗再说话吧。”

张曼兰点点头,说:“好。”

江柔伸手去接她的包袱,“包袱给我吧,我去给你放好。”

张曼兰顿了顿,最终还是递过去,“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帮我……”

话还没说话,江柔就说:“去吧,我帮你好生放着。”

张曼兰去洗澡去了,张姚氏进了小厨房,把煨了一早上的银耳汤端出来先给江柔和两个孩子各盛了一碗,桌上还放了个空碗,是留着给张曼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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