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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六章 首相(四)(1/2)

没移皆山这一年是坐了一趟过山车。

当初将女儿嫁给宁令哥,他心情无比喜悦,可不久后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发生。

决定投奔宋朝时,他心中还是产生无比的凄凉。

没有立即投奔宋朝,又派使者潜入宋境,找到张岊。

与王嵩一样,张岊想到枢密使是夏竦,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在水洛城事件中代替狄青的角色,事后结果,尹洙、刘沪等人很悲催,他作为一个武将,还是没有任何身世的武将,在漩涡中一直平安无事。

懂的。

可水洛城事件多少在他心中留下一道阴影,若是郑朗在枢密院,问题不大,那怕郑朗在东府,也能维护,关健郑朗呆在贝州,不知道因为什么,王则很早就被剿灭了,郑朗却没有回京,不收留没移族,问题不要紧,一收留,那个美丽的小皇后就是一个天大麻烦。

思去想来,夏竦不可靠,首相陈执中同样不可靠,本来没有关系,但因为首相这个位子,天知道会发生多大的事。

于是想到宋庠,将没移皆山的信递到京城,并且让手下想办法将信亲自递到宋庠手中。

不仅是收留,如何安置没移皆山,以及他的族人,得给没移皆山一个交待。

王嵩此时已经到了京师。

他是不可能等庞籍下值后,将庞籍拦住,直接将情报交给庞籍,不合规矩,一做必被言臣弹劾。

但是有办法,东西两府官员有轮休制度。

不是每一天所有大佬都当值的。

花了一些小钱,打听西府大佬的轮休情况,到夏竦轮休时。

才将这封情报递给西府,成功到了庞籍手中。

结果出忽他的想像。

当天下值,庞籍亲自接见了他。

很客气地让他坐下。

说道:“王嵩,许久未见了。”

王嵩受宠若惊,说:“不敢当。”

语良久,庞籍温言软语,让王嵩心折。

临别时,王嵩差一点拜伏于地。

看着王嵩为自己折服,庞籍微微一笑。

他的心思,岂是王嵩能猜得透!

事实朝廷因为皇宫行刺案。

继续在震荡当中。

夏竦拍赵祯马屁,要和稀泥。

赵祯虽准,但不喜。

可是其他大臣看不穿真相,不服气啊。

皇帝又怎的,天大地大,还有啥大,不是皇帝。

而且道理最大。

只要讲出道理,是皇帝也必须做出让步。

言臣吵得一塌糊涂。

不但反对赵祯的做法,一个劲的踩夏竦,夏竦苦逼,最后推荐宋禧审查此案。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选。

在踩张亢时。

他公然与郑朗作对,出了一臂之力。

这样的人去查行刺案……

宋禧来查,内侍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经常拿他开涮,真相没有查出来,在皇后里转了转,看到内宫有许多参天大树,皇上,不好,这些树最容易招烛火,请禁中将临近屋檐的巨木一起伐去。

赵祯看了看,觉得有道理,准奏。

皇宫开始天天砍大树。

然后又看了看,内宫不仅是宫殿,还有一些花苑的什么,有许多植被,一到夜晚,茂盛的树木容易招来盗贼,靠人力巡逻是一个办法,但万一有疏忽呢?

所以最好得养一些罗江犬,也就是京巴犬,在宋朝时该犬被称为罗红犬与罗江犬,以四川的犬种为最佳。

赵祯一听囧了,是什么样的盗贼,敢闯入皇宫来偷东西,又不能说王胜能逃跑,不是正常的逃跑,平常根本就不可能让他逃跑。

没有作声。

终成了一件笑谈。

宋朝京城养罗江犬的人不少,多与后世一样,当作宠物狗养的,就是巡警之用,也不可能用这种小狗做警犬。

宋大人,你是查行刺案,还是操蛋的?

开封判官曹颖叔终于看不下去,弹劾宋禧为查案制使,有辱皇命,请制裁。

于是从侍御史降为同知谏院。

但经过宋禧这次玩闹式的查案,要求查清此案的声音弱了下去。

何郯无可奈何的上了一书,这些天内宫之中内臣轮流严值,又大肆伐木拆屋,修砌宫墙,虽是一个增备的方法,但不是根本。

想要以后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必须用**绳其慢怠失守,举大刑以讨其奸。

说得颇有些道理,赵祯虽仁,权操之术也非是后人所能想像的,但终偏于软,所以官员在他手中堕落更快,大户肆无忌惮,各种弊端在增加。

可这件案子怎么用大刑?

难道赵祯将自己处死?

但赵祯有赵祯的手段,诏翰林学士、三司使、知开封府与御史中丞说道:“因为朕做得不好,左右朋邪,中外险诈,州郡暴虐,法令非便民者,乃朝廷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大臣上书己见。”

大家想想怎样将国家变得更好吧。

一是求良策,二是转移视线。

可还是没有平息诸言官的愤怒,西夏使至,派曹颖叔与邓保信为吊慰使,赐绢一千匹,布五百匹,米面各百石,酒百瓶,后葬时,又再赐绢一千五百匹。

但赵祯又问了一句:“西夏元昊丧,新君年幼,来历可疑,诸卿有何想法?”

一个转移目标不行,再来一个。

承认西夏国君的正统性,就要册封谅祚为夏国主,不承认西夏国君的正统性,就要准备战争。

西夏因为宁令哥,闹得纷纷扬扬,实际知道内幕的人并不多,契丹听说,宋朝也听说,当然听到的只是假像。

许多大臣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就着西夏动荡不安的时候,册封西夏诸将、权贵以节度使之名,使各统所部,使西夏产生分裂,以绝后患。

也就是没有国主了。

而是大大小小的节度使。

若不听从,大兵垂境,或压迫。

或开战。

这样,必有许多权贵因为与没藏不和,支持宋朝的册封节度使政策。

即便会有人反对,但不是整个西夏权贵部族反对,有可能就此一举将西夏这个危胁一劳永逸的化解。

可也有人反对,程琳上书说高兴人之丧事,非能示之外国之举,不如因而抚之。

孙沔上书说伐丧非中国礼制。

后一种说法也颇有市场,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

郑朗又一次一言不发。

两次成功转移目标,终于没有大臣再要求赵祯清查行刺案的真相。

估计过了这么久,想查也查不出来了,但有一事让言官十分愤怒。

本来是好查的,疑点诸多,为什么这四个侍卫居然一个活口没有留下?

这中间必有古怪,正是夏竦这个小人的进谏。

导致皇上和了稀泥,做老好人,耽搁了最佳时机。

为什么皇上对夏竦一直很优待,是因为夏竦授过皇上的学业,是身边的亲信。

想扳倒夏竦太困难了。

从去年开始就在倒夏,夏竦却一直平安无事呆在相位上。

何郯转变策略,得纠正皇上这一坏习惯,于是盯着另一个授过赵祯学业的大臣,丁度。

国家最重要的大臣便是二府之臣,皆有副贰,以相参维,用之有功劳能力,固当进任,但试之不果,能否让他继续作为备员继续身为国家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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