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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章 提醒(4/5)

最后新政才失败的。

作为改革或者变革,它只能说是一场闹倒。

范仲淹雄心勃勃,比如称喟。

朝堂言国家政事,称呼姓名,韩琦怎么的,吕夷简怎么的,私下称呼,多称字但长者却多称呼官职。

范仲淹年龄渐高仍然让人称呼他为希文兄说明他人老心不老。

君子们戾气深重,魄力大,如果将这个戾气用在改革冗官冗兵冗政上会是如何?

庞籍与范仲淹做了,但做得反而比郑朗更小心。

然后所谓的庆历十来……—……

范仲淹德操举世无双,郑朗也说过,若论私心,这天下私心最少的只有范仲淹,有可能赵祯不及之自己更不及之。

可其人也有一个缺点,固执。

郑朗提醒后没有多说。

三大弊范仲淹敢不敢碰,就看他的能力。

不敢碰又惹下一大堆麻烦事,新政还会失败。

继续说道:“说祖宗法制,我说太祖,为什么太祖敛财?

不仅是为了轻徭薄敛,他说过一句话,契丹数入寇边,我以二十匹绢购一契丹人首。

其精兵不过十万人,止费二百万绢,则敌尽矣。

于是在宫内设封椿库,储存钱帛。

之所以处心积虑积钱,一是用这库钱去赎回幽云十六州,免去强行攻打之苦。

二是契丹不同意,用这钱招募军队,用武力收回。

这是祖宗家法。”

不要搞错了,祖宗的祖宗家法不仅是赵匡义的,也是赵匡胤的,赵匡胤才是宋朝的真正开创人。

梦想没有实现,莫明其妙死了,赵匡义为帝,一看这些钱笑大哥呆了,这些钱积攒着不花,起什么作用?

花了,也打了,打了也花了,高梁河大败,回到开封,心中戚戚,从此政策变得更保守内敛。

就是这样,赵匡义还用兵西北。

到了宋真宗,一代不如一代。

反正这种消极防御的政策,是逐代积累的产物,肯定不是所谓的祖宗家法,而是一群不喜战争的文臣弄出来的产物,贻害千年。

很久以后,许多统治者还在执行着这种消极被动的策略。

“高梁河后太祖之策不能了……”,叶清臣在边上说道。

幽云十六州是契丹重要的产粮基地,又一年得到宋朝几十万贯岁币,马上有可能还会增加,宋朝得花多少钱帛才能赎出。

一亿贯,两亿贯?

也不能给。

即便有也不能给,一旦得到这么庞大的财富,以契丹的武力,马上就能翻脸,不仅再次将幽云十六州收回,甚至会借着丰厚的财力出兵中原。

“故说财政,不如不说。

没有西北,国家无论有多少财政,也休想指望国库象西汉那样缗烂粮腐。

想要国家变好,一是如何节余费用,敛出财政,二是明白钱帛用在何处,备荒年战事,而不是用在冗官冗兵上面。

当真有这么多灾民流民需要厢兵来解决?

为什么灾后不能将厢兵与禁兵打散,各归原籍,重新耕种?”

“说易行亮……”

“如果怕,就不要去做,省得引起争议。”

范仲淹又不作声。

郑朗知道自己难以劝说范仲淹,换了一个话题,说道:“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彦国兄契丹一行。”

别人不知道,郑朗知道富弼契丹这一行,将会遭受着何等的煎熬。

富弼出使契丹,京城仍然是草木皆兵。

田况与张方平进谏,杨崇勋在镇定,守贯瀛州,老者在河阳,军事能力有限,万一有变,不能担当重任,不如诏狄青等名将前去河北,以巩边防。

于是将王德用从澶州调到真定府为真定府定州路部署。

契丹的参与,使朝中君臣征讨西夏的想法渐渐消失,改韩琦、郑朗、范仲淹与庞籍为各种观察使,这也是一种信号。

又调张亢为高阳关铃辖。

河北都转运使李昭述以河决久未塞,以治堤之名,征农兵八万,逾旬而就。

刘六符过澶州,以为真是治堤,还契丹时,见城防全部修葺完备,这么快的速度,让刘六符惊愕。

这也增加富弼出使契丹的难度。

再建大名府为北京,范仲淹先是提议修洛阳以备急难。

契丹说来伐,又有人将范仲淹的提议翻了出来,吕夷简说道:“辽人欺软怕硬,依城洛阳,无以示威,反涨其威风。

宜建都大名府,示以将亲征,以伐其谋。

范仲淹闻讯后上奏说,此可张虚势,但不可足持。

修洛阳不起作用,但可以速修京城,以备万一。

议者多从。

吕夷简反驳道:“辽人一旦渡过黄河,即便固守京城,天下也危矣。

不如从河北就开始布防。”

在郑朗看来,两者都是费话,可相比而言,吕夷简眼光更长远一点。

但从这里能看出,范仲淹几年的西北履历,声望已经隐隐的逼近吕夷简。

即便吕夷简说得有道理,也花费了大量口水,才使此议得以通过。

修洛阳做什么?

今天修了洛阳,明天打算修江宁,后天打算修杭州?

不过修城的思想,是范仲淹军事战术的最大写照。

他在订州于西北修马铺寨,位于后桥川口,也就是原来西夏所建后桥寨附近,深在贼腹中。

范仲淹度贼必争,秘密派范纯佑与蕃将赵明先据其地,引兵随后,诸将开始不知所向,到达柔远,开始发号命令,拿起筑城的工具开始修建,十几天城成,赐名大顺城。

元昊派三万铁骑来战,故意败北,范仲淹也不追。

西夏诱兵之计不得逞。

又调程琳去大名府,陈执中去青州。

总之,契丹这一逼,让宋朝乱了套,整个计划不得不做了改变。

富弼到了契丹,刘六符找到富弼,说道“责使,不行哪,我朝皇帝陛下坚决要关南十县。”

听到后富弼差一点昏倒,你们契丹人难道是用**说话的?

在京城不是一切都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梅了。

知道自己这一行注定会遭遇到种种羞侮,富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如果你们契丹非要假此为名,我们大宋只能横戈相待。”

“南朝坚持自己想法,和议怎么能搭成呢?”

“北朝无故求我朝割地,南朝没有立即发兵,而派使者前来议好,怎么说南朝坚执?”大约富弼也气晕了头,契丹常以北朝自称,称宋朝为南朝或者南宋。

不是史上的南宋,而是南方的国家。

古代皇帝或者正席坐位,皆是面南朝北,北方为上为尊。

无论南朝或南宋皆是蔑视的词语。

富弼气晕了头,也跟着说南朝。

无关大雅,这次是一次试探,看看宋朝底限在哪里。

刘六符下去,辽兴宗出场,富弼先说的话:“两国和好,近四十年,为什么突然要求我朝割地?”

辽兴宗说道:“是你们南朝选违的约,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有什么用意?”

刘六符在开封说的老一套,富弼也懒得辨解,不答,换了一个话题,说:“当年澶渊之盟,是两国先主仁明,若是我朝不顾议和,派兵于后方堵截,会发生什么?”

然后又摇头,这个二十六岁的小青年大约爹爹死得早,老妈纯是一个暴力分子,大臣们又有私心,没有对他说起这段历史,又说道:“当年澶渊经过,我朝郑朗已经写了详细经过,给了你国刘六符与萧特默二臣,陛下,你可以拿来观看,参考一下。”

“是你国大臣书写,朕如何相信?”

富弼更气昏,小家伙汉语说得挺流利的,咋听得就象不象中国人说话似的。

解释不通,再换一种说法:“一旦开战,陛下你可知道你与臣子关系如何转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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