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古怪的婚礼(上)(2/3)
但还有一点。
若钱氏父子相助,自己前往东南,会减少许多麻烦。
这是钱惟演感谢自己学生,在御驾前替他说了公道话的。
范讽简单是疯了,张士逊让他弄下了台,然后再度攻击钱惟演这个大佬,以求直名。
其实许多大臣心中有楚。
刺杀?
不要弄错了,这非乃唐朝,是宋朝。
钱惟演有这个胆量么?
然而钱惟演为人让一些直臣不喜,再加上失宠,于是范讽说出这个荒诞不经的话后。
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打抱不平。
可想而知,钱惟演听到两小话后,心中是何等的畅快!
昔日洛阳一行,自己与他也结了一个善缘。
所以这位风雅的钱公,风闻自己想要去江南,想暗中帮助一下,作以回报。
“谢过钱公,以后我有可能会去,但不是现在这时候。”
钱晦没有再劝,拱手告别。
诸人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郑朗今天的地位,已非他们能好奇询问的了,狐疑地看着钱晦上了牛车离开郑家庄。
郑朗目送着他离去,心里却有些窍喜,隐隐的感到也是一个机缘。
不过未来太遥远,非是他所能想像的。
呆了一会儿,才与张家大舅以及其他的几个舅舅将诸人迎进屋中。
宴席早准备好了。
几个娘娘迎了过来,高兴地说不出话。
xing格开朗的六娘七娘早扑了过来,高兴的揉着郑朗的头发,五娘冷不丁的说:“六妹,七妹,如今朗儿是状元。”
六娘七娘收起了手,然后愣在哪里,喃喃祈祷。
郑朗好笑,道:“五娘,不要吓唬六娘七娘,我是你们的孩子,是你们带大的,mo一mo头,有何不可?
还有七个好兄弟,都成家立业了。
功名不指望了,然而在郑朗薰陶下,品xing渐渐端正,也为乡里所接受,这已经让他们父母喜出望外。
二十天来,几乎如此,让郑朗很不习惯,连与昔日好友一起寒喧的喜悦都冲淡了。
流水席开始,陆续有客人到来,甚至连姜知州也率领着郑州官抵达恭贺。
郑朗施了晚辈礼,将诸官员迎到首席入座。
诸官吏不敢当真,人家是三元公,第一任就是知州,至少与姜知州平级,未来前途更不是他们所敢估测的,谦让一番,陆续入座。
大娘却将郑朗喊入内室,问道:“朗儿,如今你功名也有了,要与崔家商议亲事。”
“嗯。”
“那个崔家小娘子人很不错。”
“嗯,”郑朗心中却在说,大娘,她若想让你产生好印象,简单太容易了。
但对崔娴不是很恶,长相加了分,智慧与才情,这个郑朗未必看得重,四儿整天mimi糊糊的,自己就不喜爱了?
品德在考察中。
不大好说。
未必是象岳母那样市侩,可是功利心很重,包括她那次教训高衙内。
然而就是换一家,一定会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
想了解一个人,简直太难了。
于是说道:“本来婚约已实现,你们在家中就可以提前准备,孩儿还要赴任,时间很紧。”
“那也没关系。
你在京城,离郑州不远。”
对此事几个娘娘皆不知道,郑朗答道:“非也,大娘,孩儿想去江南。”
“江南?”大娘呆住。
江南多远哪。
郑朗将原因解释一遍,道:“非是我想去江南,名重恩宠位差年轻资浅,非乃幸事,去江南也是避一避,正好在江南呆上几年,长大一些,做出一些政绩。
以后回京,也能平安一点。”
“可江南远……”
“江南是远,但它不在天边,雇一条船,顺着蔡水直下汴水,就能到了江南。
虽然离家远一些,若孩儿在地方上安定下来,以后派人将几个娘娘接到江南看一看。
这些年来。
几个娘娘还没有一个人到过江南呢。
几位娘娘为孩子辛苦了一辈子,也到了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的时候。”
大娘又是不舍,又是欣慰,想mo郑朗的头,可想到儿子已经“不是儿子”,乃状元也。
手又缩了回去。
郑朗道:“大娘,不管孩儿是什么身份,总是你们的儿子。”
“郑家的列祖列宗……”大娘要哭,郑朗又道:“大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是啊。
我与你商议一件事。”大娘用手帕拭着眼泪道。
“大娘请说。”
“娘亲与你大舅商议过,家里面全部准备好了,可是提亲的人份量不足,你大舅意思是想请姜知州保媒,你意下如何?”
“姜知州保媒……”
“他的身份才能般配,不过你大舅仅是一个举子,冒然提出来,恐人家不高兴,你是状元,请求姜知州,他一定会同意。”
有何区别?
这时候百姓眼中阶段还是很分明的,入乡随俗,郑朗对此也无奈,道:“那也好,孩儿去问一问看。”
又来到前厅,一名小吏问道:“郑状元,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请问。”
小吏让一个请字弄得浑身不自在,恭敬而又好奇地问:“听闻放榜那天,天气异常,居然一丝云彩没有,然后到唱名时,众喜鹊环绕状元,可有此事?”
这事儿京城也在传,也传到郑州来了,刚才诸官吏正在议论此事,于是小吏问了出来。
郑朗又无奈地说:“那一天天气是好,若是yin雨天,朝廷也不会放榜了。
可云彩还是有的,只是很少。
晚生进殿唱名时,诸举子ji动之下,皆没有说话,惊吓的鹊儿便从树上飞下来。
那是崇政殿,留的鹊儿皆是吉祥的鸟儿。
若是乌鸦之类,早让黄门撵走了,便有一群喜鹊筑了巢的。
不用奇怪。”
诸官员呵呵一乐,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原因,这事儿就是有古怪!
郑朗怎的?
难道不让别人谈论?
又冲姜知州使了一个眼sè,姜知州会意,离开座席,来到外面,郑朗说道:“姜知州,晚生有一事相求。”
“郑状元有事尽请吩咐,勿用客气。”
“家父昔日与崔家订下一门亲事,当年晚生放dàng不羁,崔知州为了约束,对晚生提了一个条件。
如今我考中省试殿试,到了议亲的时候。
晚生想请姜知州担保一下媒妁。”
“崔知州也无礼!”姜知州不客气地说。
这算什么条件啊,十七岁中解试,二十岁中省试,试问每一届科考有多少二十岁以下的士子?
这正是崔有节心虚的地方。
当时这一条件,其实也在悔婚,不过碍于昔日的友情与名声,不便直接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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