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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大三元(四、再求月底月票)(2/4)

估计这个官司那一人都打不赢的。

然而看着试卷上的题目,郑朗忽然呆住,题目很简单,赋为君子赋,诗在梅兰菊竹中选一赋诗。

殿试考小皇帝不会出现的。

可是有许多太监协助监督监考,赵祯听着太监的禀报。

说郑朗面部表情很惊讶,赵祯大笑,这也是一种照顾,原来准备出赋索性出中庸赋,好象没有那一个殿试出过这一赋吧,但想到那样做,太过显眼,言官会说话,才作罢。

郑朗明白,这是小皇帝对自己的关照。

但这两道题出得很成功。

别以为它们很好做,论述君子夫子的言论不要太多。

但这是赋,不是论与策,所以不能让你阐述何为君子,那么就容易跑题了。

偏偏君子二字还容易让你跑题。

如何正确去做这道题,关健就是比例,可以阐述一下何为君子,也必须阐述,份量不能太多,然后讲一讲君子一些事例,风范,发表一些感想感叹,做一些文字雕琢,一篇花团簇簇的赋文也就出来了。

难的就是开始,讲君子的言论夫子说得很多,比如水是真君子,君子不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无忧无虑等等。

第一句得给君子一个清楚的定位,不能片面,定位后整篇赋文则要围绕着这个定位去转动。

别以赋文只是堆砌之文体,同样也有一个中心思想,否则结果很糟糕。

盘下腿想了想,最后选择了水是真君子这个命题来定位,构思全文。

至于诗他想都没有想就选择了竹。

菊花虽好,隐有寒杀之气,梅花虽好,过于孤傲,适合范仲淹,不适合自己。

想做一个兰花,开在幽谷里,可是身不由己,那也是一个梦想了。

只好做一个竹子吧,深山大谷也能生长,皇宫贵苑也能出现,无论在哪里皆是筛风漏月,高风亮节。

但还是让一些举子痴迷,别以为瞎选一选,诗写出来不是自己看的,是主考官看的,陛下看的,那么主考官与皇帝喜欢四君子中的那一个?

这样一想,又容易让学子着了魔道。

定好诗赋的主题,郑朗盘于椅子上开始在头脑里排列,见多不怪,许多学子知道他这一套。

但没有他那个作弊器,想学,又学不来。

可他的做法赢得了许多大佬的赞赏。

雷厉风行,一鼓作气有之,可之前是什么,三思而后行,谋定后动!

既然早交卷子不加分,何必要早交卷子?

有这时间使文章尽善尽美岂不更好?

这也是一种稳重的政治家表现。

有的学子开始书写。

郑朗还是没有动,继续盘坐哪里,眼观鼻,鼻观口。

口观心,象一个得道的高僧。

几位巡场官吏看到他的表情,虽早闻,还是啧啧惊奇。

几乎入了定。

整整一个上午,郑朗一字未动。

这更不是别的学子不能学习的,没有他那强大的记忆力。

就是在脑海里组合,一会儿也忘记,只能一边想一边记录于纸上,在纸上进行组合,若象他那样玩,除了韩琦等极少数举子外,恐怕多是玩不起。

到了赐食时间,就着吃饭的功夫,一隔壁的举子悄声问道:“省元,为何还不动笔?”

心中略有些吃味。

不过到了一定高度后,吃味也没有用了,对郑朗只有仰视的份。

“早在这里动笔了,”郑朗指了指脑袋。

举子沮丧不言,人家是怪胎,自己不能相比。

其实难度不高,一赋一诗,五六百字。

好歹前世还是一边上班一边能日更过万的猛人哥,那种日子才苦逼,一年辛苦到头,有可能只能买一件赝品在手中把玩。

现在什么都有了,反而似乎渐渐看得很淡。

真的很奇怪心理。

主要就是文字的雕琢,字数不多,但要求是精华所在。

一上午在脑海里就在做这件事。

若论诗赋,半个小时之内他就完成了,可那不能写在试卷上的。

吃过午饭后,在脑海里又修改了三遍,有举子都交卷了,他才动笔。

看到他动笔。

几位巡场官吏才松了一口气,果然与众不同啊。

动起笔,速度很快,写好了,吹了吹墨迹,他可以说是最后写卷子的人,很有可能都是自宋朝科举以来。

也是最后一个在殿试上写卷子的人,但反而不是最后一个交卷子的士子,交了卷子,考场上还剩下四分之一士子继续在琢磨。

其实郑朗已经隐隐知道小皇帝如何作弊了,端茶倒水送饭的小太监进进出出。

毕竟三月初,天气稍稍炎热。

这么多士子聚在一起,不敢马虎的。

这些小太监不认识字?

只是小太监送了午饭到他桌子前,表情很郁闷,空白卷,大约那一边三舅哥的卷子是看到的。

后来又送了一次茶水,这一回看到自己卷子,似乎失了一下态,看着自己卷子没舍得走,看了几分钟才离开。

别当真,中间有古怪呢。

如他所言,小黄门送好了茶水,已跑出去悄悄将郑朗写的文章默诵了下来,记在纸上,递给小皇帝先过目。

不叫作弊,叫先睹为快。

赵祯看了看,君子如水,很是满意。

不但郑朗的性格,连同赵祯性格同样很温润,若按君子似水来划分,赵祯也是一个君子,再看到赋竹诗,更高兴了,道:“竹子好啊,修而不艳不媚不濯,直而不孤不傲不俗,朕喜欢。”

不知道那些选择了其他三君子的士子闻听后,会不会晕死?

走了出来,四小与杏儿、四儿迎过来,王安石与司马光问道:“省元,考得如何?”

“还行吧。”

“有了,”司马光看着郑朗的表情,又听到还行,知道肯定有了,高兴的跳起来。

其他士子摇了摇头,本来郑朗就给了他们压迫感,再喊有了,这一届状元公大约无他人敢想。

张方平走了过来,道:“提前恭喜。”

“别听司马三郎的,张兄台考得如何?”

“自己感觉尚可,就不知道对不对考官口味。”

“如张兄台不嫌气,到客栈来一叙。”

“好啊,”张方平很高兴的说,他很欣赏郑朗的,反正状元就那么一个人,于其落入一个书呆子手中,不如落入此子手中,以后让他有更大的底气为国家多做一些贡献。

殿试考结束,名次多少郑朗不去管,非是他所能左右,倒也不急。

事情还有很多的,他提出的那本中庸涉及面太广大,有几小相助,没有几年也休想完成,这仅是儒学的一部分所在,除了中庸外,仁义、礼仪、忠恕、圣智、廉耻、孝友等等,以及一个现在郑朗很迷惑的乐,他自己也喜欢乐,可就不知道作用真如孔子所说的那么大?

另外一个很少有人注意,三分!

这个三不仅表达在中庸上,还有许多方面。

若不讲三分,就休想讲儒学了。

以及自己的道。

未来几年的勘磨,大约就是将来几年内的任务,这也是一个修养身心的过程。

但没有科考,就没有压迫感。

也没有坐马车,与张方平一道携手同走。

道:“张学兄,我与陛下谈过白首学子的一些事。”

“说来听听。”洒落如张方平者,同样也有好奇心。

“我对陛下说,仅是同情心待白首学子,未必是好事。

国家官吏已经很多,即便没有差遣官职,也有职官在身,国家同样担负薪俸。”

有差遣官油水更大,补贴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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