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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打劫成功,事后来人(2/3)

比御厨熬得还好!”李卫低声夸赞。

“嗯,不错。

不过我感觉劫富济贫的滋味更好。”胤真哈哈一笑。

刘煜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李卫却感觉万分忧虑。

心道王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好好的天潢贵胄不当跑去跟林公子当土匪!

吃完丰盛的早饭,大家兴致高昂的坐在火堆边猜测这些米粮究竟是谁送得。

与此同时,黄老爷气急败坏的跑到衙门,让县令把所有灾民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并赔偿他所有损失。

县令张罗了一队人马,还没跨出府衙大门便被忽然而至的淮-安知府田文静的仪仗堵住……

其中内情不一一详述,只知到了下午,田文静派了许多大夫给腹泻灾民诊治,并将县令一家和黄家全都押入大牢,择日候审。

灾民们闻听消息后莫不额手称庆,然而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那些乍然出现的粮食该怎么处理,不会再收回去吧?



包打听兴匆匆跑到火堆边,搓着手道,“公子爷,都打听清楚了,偷盗的事知府老爷压根没打算去查。

置于那些粮食,他只说了一句话:反正案情查实,黄家也是要抄家灭族的,便当本官提前抄了去救济灾民,不费那二遍事儿了。”

胤真闻言淡笑开口道:“他对灾民可有安排?”

“听说明日便派文书前来统计人数,造好名册后送咱们去修官道,年轻力壮的每天可拿十文钱,还管两顿饱饭,老幼妇孺帮着干点杂活,每日也有五文铜钱并一顿稀粥。

比待在这里等死要强。”

“以工代赈,一举数得,倒是个好办法。”胤真满意的点头。

包打听见他们无事便自动退下,刘煜这才慢悠悠开口,“明日造册的时候,姓名、祖籍、年龄,恐都会查个遍,你若不想暴露还是趁早离开吧。”

“去哪儿呢?”胤真满眼信任的朝他看去。

“我这里还有几身干净衣服,入夜后咱们找个地方换上,捯饬出人样儿便找个客栈落脚。”

胤真想了想,道:“找个客栈不是难事,难得是怎么住进去。

现今盗匪猖獗,灾民蜂拥而至,入住客栈都需出示身份文牒并路引,你身上可有那种东西?”

“我自然是有的。

高姬娉五姐弟是我的人,她们五个的身份文牒并路引我来搞定。

你两照之前说好的,一人三千两纹银。”刘煜捻了捻指尖。

“少不了你的,先记账上。”胤真失笑。

刘煜点头,在包裹里一阵翻找,老半天才从最底层抠出一个粗布袋子,放在膝头解开。

李卫伸脖子一看,好家伙,全都是身份文牒并路引,少说也有三四十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应有尽有。

“你,你是人贩子吗?”他结结巴巴问道。

“我是办-假-证的。”刘煜正儿八经答道,见两人还真信了,忍不住嗤笑,“前些天不是病死烧死很多人吗?

这些都是他们的遗物,我一个没忍住都给搜集过来了。

高姬娉。

这是你们姐弟的,把资料信息都记住了。”

接着,刘煜又另拿了两份抛给胤真和李卫。

两人打开一看。

表情都有些微妙。

“这是那两个替死鬼的?”胤真皱眉。

“嗯,一个是林家车夫,一个是林家小厮。

如果不拿这两张,如何解释你们整天跟我形影不离的状况?

且忍耐几天吧,此间事了,我还是那个林家庶子,你们自然还是……”刘煜瞥了懵里懵懂的高姬娉五姐弟一眼。

将未尽的话隐去。

胤真连忙开口解释,“不,煜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之前你的马车掉落山崖。

我猜测你可能遭了算计。

看见谋划者的身份文牒,内心厌恶罢了,并无其他意思。”

“他两算不得幕后谋划者,顶多两个小罗喽。”刘煜冷笑。

不想多谈。

几人围坐在火堆边默默等待。

眼看天色一点一点黑沉下去,正想寻个隐蔽的地方换上干净衣物,包打听却带着一名陌生男子鬼鬼祟祟走过来,语气有些心虚,“公子爷,这人说有要事想跟您谈谈。”

“什么事?”刘煜扬了扬下颚,不着痕迹打量来人。

“是这样,你们昨晚的义举我已听说了。”那人呵呵一笑。

胤真和李卫立即正襟危坐。

神情戒备。

高姬娉五姐弟冲他呲了呲牙。

刘煜却轻蔑一笑,捻了根稻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斜睨他道,“只有包打听从别人嘴里掏东西的,断没有人从包打听嘴里掏东西,你挺有能耐。”

包打听急赤白脸的摇头,表示不是自己透露。

不过难民营里人多眼杂,刘煜倒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厉声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太阳穴鼓动,似乎在强忍怒气,好半晌方才挤出一抹笑,夸赞道,“小哥儿,你怎么带你兄弟逃出来,又怎么弄来粮食,我都知道。

不瞒你说,我很欣赏你的本事,倘若你肯跟我干,日后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良田万顷,美女如云,要什么有什么,全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公子爷,他想拖咱们兄弟去当土匪,咱们说了,您肯干,咱们才干。

您给咱们个准话儿吧。”包打听小声补充道。

胤真和李卫暗自将握紧的拳头藏进袖子里。

刘煜还是那副惫懒模样,似笑非笑道,“好好的良民不当,做什么去当土匪?

脑子进水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世道不同了。”那人摆手,耐心劝解,“如今当土匪好歹有条活路,当良民,你活得成吗?

连年不是大旱就是大涝要么就是大寒,可朝廷偏偏不管。

说减免赋税,你可曾看见哪年减过?

那些狗官为了凸显自己执政有方,更为了孝敬上峰,甚至还要把赋税往上叠加三到五成,可着劲儿的从老百姓身上刮油水。

好点的地方勒勒裤腰带勉强过着,不好的地方卖儿卖女,颠沛流离。

这些惨剧你们一路上看的还少?”

“可知府老爷说让我们去做工,不但管饭,还能领工钱。”包打听弱弱插了一句。

“兄弟,别天真了!

去年漕运总督也说让沿海遭受暴风的灾民去修河道,结果可曾给工钱?

连顿稀粥都没有,不干活就拿鞭子抽,比畜牲还不如。

那些饿死,累死,抽死的人,一车一车拖到郊外烧成灰,那个惨哦!

漫天的冤魂聚在一起数月不散。”

包打听吓得脸都白了,一个箭步躲到刘煜身后。

高姬娉五姐弟一左一右拽住刘煜的袖子。

胤真和李卫看似表情淡漠,只他们自己知道,心中究竟燃烧着怎样滔天的怒火。

原来天朝百姓竟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而朝堂里却处处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如果此次不是亲身经历,天朝的百姓反了,他们恐还弄不清原委。

刘煜吐出嚼烂的稻草,意态悠闲的问道:“你究竟哪条道上的?

我这么多兄弟,说得难听点,若跟你上山,那就是把脑袋卸下来别在裤腰带上。

你连来路都不交代清楚还想让我们给你卖命?

打量我们几个糙汉子好忽悠是不?”

那人沉吟片刻,笑道,“大爷你小小年纪便手段了得,我怎敢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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