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2章 大唐第一大傻子!!(1/2)
李元吉错愕的看向李孝恭,难以置信的道:「他还真敢来啊?」
李孝恭更加错愕,更加难以置信的道:「你还真答应他了?」
李元吉苦笑着点点头。
李孝恭忍不住喊道:「你自己有多凶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还敢答应他?
你是不是看他不顺眼,然后才鼓动他来找你,好名正言顺的宰了他?」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下作。」
李孝恭吹胡子瞪眼的道:「那你还答应他?」
李元吉无语的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且没急着跟他动手,而是先让他到长安城内去好好的打听打听我,谁知道他打听完了,还要跟我过过手……」
李孝恭将信将疑的沉吟着道:「如此说来,他是自己找死?」
李元吉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跟赵成雍见面的全过程,摇摇头道:「应该不是。」
李孝恭微微瞪眼道:「那是什么?」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应该是见猎心起,想试试我的身手,了解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然后苦练武艺追上我。」
李孝恭愣了愣道:「那就是个武疯子咯?」
所谓的武疯子,就是纯粹的武人,嗜武成痴的那种武人。
遇到了跟自己武艺相当的,会想着较量一番,取长补短,遇到了比自己强的,更想较量一番,好了解彼此之间的差距,好知道更上一次的武艺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去追赶。
直到追不动了,亦或者已经找不到对手了,才会止步。
当然了,在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向人们最敬畏的天地发起挑战。
就比如《隋唐演义》中的李元霸,在天下无敌了以后,只能向上天发起挑战。
虽然下场很凄惨,但勇气无人能及。
赵成雍在这个正常的历史世界中,显然是达不到李元霸那种向天叫板的地步,但他明显有一颗追求武道更高的决心。
「应该是……」
李元吉点头认可了李孝恭的说法。
李孝恭忍不住嚷嚷道:「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这种人一旦缠上了你,会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清楚。」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
李孝恭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前身也是个武疯子,不然也不会不顾亲王的威严和脸面,去跟尉迟恭一个臣子比拼槊技,赢了没有任何好处,输了还容易丢人。
也正是因为前身是武疯子,所以他也知道被武疯子缠上了是什么样子。
那是随时随地会找你挑战,并且不打败你,绝不罢休。
「能怎么应对,左右不过是一棍子而已。」
李元吉不咸不淡的说。
李孝恭嘴角抽抽了一下,瞬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了。
因为对别人而言,遇上了武疯子,就等于是遇上了麻烦,需要费心费力的去应对。
对李元吉而言,遇上了武疯子,也就是一棍子的事情,一棍子不够,那就两棍子,总之不会超过两棍子,所以没必要费心费力的去应对。
「你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我派人去把他给你叫上来?」
李孝恭突然哼哼起来问。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李元吉一棍的威力,还是想到了李元吉之前不经意间给了他一巴掌,打折了他一条胳膊。
「不急,五华亭现在还缺一座假山,先让他搬一些石头上来。」
李元吉淡然的笑着说。
李孝恭瞪起眼道:「闹了半天,你不白跟人切磋啊?」
李元吉古怪的看着李孝恭道
「我大小也是个亲王吧?
是谁想跟我切磋就能切磋的?
让他搬一些石头,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要是别人,我会先让他去东海,将曹孟德诗里的那一块碣石搬回来再说。」
李孝恭嘴角抽搐着道:「如此说来,你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李元吉点头道:「那是当然。」
李孝恭没好气的道:「我怎么觉得你迟早会让他去东海搬石头呢?」
李元吉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李孝恭道:「他又不是我的人,找我也不是为了公事,***嘛对他客气?
我很闲吗?」
李孝恭迟疑着道:「你不会有一天把这一套也用在我们身上吧?」
李元吉疑问道:「我是那种人吗?」
李孝恭反问道:「你不是吗?」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转移起了话题,「我说你一个残废,不辞辛劳的爬山来找我,总不可能就为了告诉我这么一件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劳您大驾了。」
李孝恭下意识的坐正了,微微仰起头道:「当然不是了。
我一个郡王,岂会帮一个没有什么名堂的人跑腿。」
李元吉点头道:「我就说嘛……」
李孝恭看向李元吉道:「我此次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李元吉愣了一下,疑问道:「宫里又死人了,不可能吧?」
李孝恭目光幽怨的道:「宫里可是住着你父亲,你兄长,以及你的其他弟妹,你就那么盼望宫里死人的?」
李元吉张张嘴,刚要搭话,就听李孝恭没好气的又道:「让你失望了,宫里没死人。
内侍省的人和大理寺的人因为此前的事情没有查出头绪,已经被你父亲相继罢落了四人了。
如今莆田侯还在闹,你父亲已经下令内侍省和大理寺继续追查了,还是七日期限,七日一到,还查不出头绪,那就要拿内侍省监和大理寺卿问罪。」
李元吉诧异的道:「内侍省监可是我父亲从晋阳宫带过来的老人,他真的舍得?」
李孝恭不咸不淡的道:「舍不舍得也得给莆田侯一个交代。
莆田侯此次可是发了狠的,拼着爵位不要,也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莆田侯也是圣人身边的老人,而且还是为圣人挡过刀箭的老人。
圣人若是给不了莆田侯一个交代,就只能拿内侍省监和大理寺卿去平息此事。」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莆田侯倒是疼闺女……」
李孝恭不以为意的道:「那就未必了,就算是金铸的闺女,也不值一个侯。
所以我断定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虽然市侩了一些,但却是一句大实话。
在这个以宗族为主,以男人为尊的时代,有人或许会为了给闺女讨一个公道,闹出各种动静,但绝对没有人会为了给闺女讨一个公道,去拿爵位换。
要知道,爵位是可以世袭的,即便是推恩之下,一代一折,一个侯爵也足以折好几代。
拿一个侯爵之位去换闺女的一个公道,就好比是拿好几代人的富贵去给闺女要个说法。
即便是莆田侯疼闺女入骨,要一意孤行,家里的人、宗族里的人、同僚们、好友们,也会阻止。
在这重重阻碍下,莆田侯会拿爵位为闺女讨公道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门道。
具体是什么门道,李元吉也猜到了一下,但没必要告诉李孝恭。
「如果仅仅是这些事的话,你似乎没必要跑一趟吧?
更没必要屏退我的左右吧?」
李元
吉盯着李孝恭疑问。
李孝恭愣了一下,用那只还完好无损的手拍了一下脑门,喊道:「被你这么一打岔,我给忘了。」
说着,还瞪了李元吉一眼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益州的事情马上就要成了,你还要做什么的话,得早做准备。」
李元吉愣了愣,点着头道:「这么说,窦氏的嫡系子弟中,已经有人到了益州?」
李孝恭点头道:「对,窦文表,窦袭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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