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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亡国之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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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

吁......”一骑快马在呼喝声中冲进鞍山站,骑手在官驿门口飞身下马,摘下皮水囊一边往里走一边恶声恶气的吼道:“快,给老子换马,老子要赶去岫岩城!”

谁他娘的这么嚣张?



找死呐?

须知,此时的鞍山站乃是大清国辽东诸军粮台转运重地!

平日里各军来往的快骑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敢如此呼喝嚣张?

办事房内,驿站主事放下手中的转运物资账册出门一看,惊住。

哎哟喂,黄马褂,蓝翎子,那、那......是皇上身边的人呐!

“快,快,给爷备马,备最好的马!”

驿卒得令,立即忙开了。

玉瑞毫不客气的抬手拨拉开正欲招呼讨好的主事,径直跨进屋子里,顿时感觉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一看,屋里生着两个火盆呐!

他娘的,这主事也真会享受,老子从京师一路急行,顶风冒雪,苦不堪言,他狗日的算啥东西?



左右一看,书案上有个红布扎着口子的陶罐,拿过来打开封口一闻,嘿嘿,老子找的就是这个!

仰头喝了一大口,爽快的哈了一口气,觉着快要冻僵的身子骨又活络起来了,才拔下皮水囊的塞子,呼噜噜的往里灌酒,也不管酒水大多都流落地下。

主事在门口不敢进去,眼巴巴地看着黄马褂、蓝翎子糟蹋好酒,还得挤上几分笑脸,似乎蓝翎侍卫这般举动就是看得起自己一般。

灌满了皮水囊,玉瑞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这才觉出大多数的酒水都浪费了,摇摇那陶罐,哎哟,没多少了。

哈哈!

回头一看,有人堆着笑脸在门外候着呢?

“你是主事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鞍山站主事......”

玉瑞没兴趣听他说到名字,摆手示意后抢步到门口,看到几名驿卒牵来一匹青骢马,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奖赏,快步行去夺了马缰绳就翻身上马。

主事急道:“大人呐,您可说是去岫岩?

去不得,岫岩又丢啦!”

“咋啦?

不是有武毅军在岫岩吗?”

主事就是主事,口舌甚为利落地道:“听传报的快骑们说,武毅军在大房身打了大胜仗,岫岩没兵,丢啦!”

玉瑞心里有了计较,一边夹马缓行,一边问:“多大的胜仗啊?”

“武毅军啊了不得,那杨大人硬是有本事,大房身一战歼敌三千多,光是俘虏就有近两千,还活捉一个什么大佐的日酋呢!”

玉瑞一愣神,这个胜仗......大,太大了,大得已经超过他的心理预期太多太多。

对那些数目字反应过来后,他只觉胸口一股子热气腾起,狂热的燃烧,燃烧,烧得浑身发热,恨不得肋生双翼,立时就飞去见到“钦命统领分水岭东路诸军”的杨格,呈上永山写的推荐信。

“谢啦,那啥,你叫啥名儿?”

“回大人的话,下官乃是鞍山站主事......”

那主事还没说完,玉瑞已经打马跑得远了。

他着急啊,投军建功是一回事儿,皇帝被胁迫、永山被勒令禁止接近皇帝又是一回事儿。

满脑子就是这两件事折腾来折腾去的结果,是在玉瑞心里烙下一个印记——皇帝必须有亲军,真正的亲军!

没有像武毅军这样的亲军在外,宫里的皇帝随时会被老佛爷联合重臣们抬到一边去晾着!

那么,自己和一群忠心耿耿为年轻、有大把光阴的皇帝卖命的奴才们会咋样?

看看今日之永山吧!

那还是国战功臣呢,换做是其他人,后党出手弄死你都不带眨眼的。

所以,投军是明智的,远离权力倾轧、波谲云诡的皇宫,免得不明不白成为帝后之争的牺牲品,又可杀敌建功谋求升迁,还可偷偷摸摸的在永山这根线索的牵扯下为皇帝拉出一支亲军来。

今后事成论功行赏,二等蓝翎侍卫玉瑞必将是最大的功臣之一!

玉瑞在急巴巴的赶路,天津却出现了咄咄怪事儿。

刘坤一就任钦差大臣、总督征东军务之后来到天津,李鸿章除了当日迎接时露面之外,两位重臣同处一城,彼此的联系却通过各自的**电报房。

以电文往返的形式来解决诸多的问题。

如今在李鸿章手里,握有一张王牌可以打击企图夺淮系之权者——湘系。

这张牌可以两个字命名,或者三个字命名,曰,杨格,或曰,武毅军。

大房身大捷的捷报传来,直隶总督的僚属们不约而同地来到金刚桥督署,满面喜色的议论纷纷,甚至遥遥地为这场似乎有了转机的战争出谋划策。

他们中大多数的人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的遥控指挥已经惹得他们的王牌心情极度不爽,与宋庆的关系也危险到仅仅是勉强维持着,随时都有可能翻脸的程度。

唯有荫昌因为旗人身份特殊,从依克唐阿的渠道中得知一二情由,在一片热闹的议论声中皱眉低头,暗自为同僚们的谋划担心。

只能是担心!

所谓众口铄金,臭棋在众人的吹捧之下也会成为“妙着”,与其花费气力跟他们争论,不如寻思着用何种法子不引人注意的提醒中堂大人。

陈鼐则不同,他是憋足了气,只等一班人说过谰言后再据理力争。

听听,幕僚们都说些啥?

有啥高招?

“......刘坤一要掌握征东全权,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

英国人不是传话说,日本将抽调第六师团增援辽东战场吗?

再加这许天都是晴日,气温回转,渤海即将解冻开港,日军一旦得到增援,势必利用其海军和海运优势,登陆山东和直隶。

直隶乃是京畿重地,当有强军镇守,抽回武毅军乃是名正言顺之举!

没了能打胜仗的武毅军,宋祝帅再掣肘一二,刘坤一、吴大澄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使不上劲儿。

到时候,朝廷还不乖乖地把征东军事全权还给中堂大人吗?”

“对啊,战打了大半年,咱们北洋又出人、又出枪、又出钱,他南洋在干啥?

海战调舰,他们百般推搪,理由之拙劣,放言出去恐怕会笑掉各国洋人的大牙!

陆战吃紧,他南洋又干些啥?

要钱的时候,他没有;要兵,他来了,带着兵丁钱粮,抢咱们的位子来了!

哼哼,天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前些天那些进谗言弹劾恩相之人,必然是受南洋主使!

我看呐,朝廷的军机李鸿藻、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不是称为南北清流领袖吗?

清流、湘系、帝师勾结,目的不言自明呐!

总之一句话,定要速速调回武毅军,呃......也不可太露骨,我看,请中堂大人再进京面圣,说明开春解冻,日军有渡海攻击直隶之虞,请当今下诏令直隶提督聂士成率部回防、归于本职。

诸位,如何?”

“妙啊!”

“高招!”

“哼!”本欲争论的陈鼐见此形状,情知无法以“国家大义”说动醉心于“为恩相谋划”的众人,乃气呼呼的起身,留下一句“内急”,快步出门透气去也。

荫昌不引人注意的缓步出门,在侧旁院子找到陈鼐。

“陈大人。”

“噢,是午楼兄,兄台......何不在里面与众人商议大计,却来此与在下闲话?”

“狗苟蝇营,荫昌实难置喙。”

陈鼐哪肯轻易敞开心扉,故意笑道:“呵呵,老湘军逼人太甚,清流煽风点火,帝党有意推波助澜,那也是事实!

恩相有恩相的难处,众人之言也不无道理。”

“湘淮,内斗耳!

荫昌曾任驻德国大臣随员,也曾入德**校学习军事,倒也知天下之事一二。

今日尚有人说日本倭国乃是疥癣之疾,大谬也!

日本维新,奋发图强,以一小国之力邀战大清尚能稳居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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