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痛苦(2/5)
刚刚他说的给自己看了那个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毫无疑问,刚刚看到的那段记忆,绝对是那家伙的记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那个家伙的记忆片段在士郎的脑海停留,保存,不停浮现。
但是archer并不知道,只是认为士郎脸上的痛苦是因为肉体的伤痛,他继续说道:“算了,现在的你即使领悟了也没有足够生成的魔力,你的魔术基盘已经残缺不全。
而且,你是你能做到,以你那不完全的构想,也没有胜算。”
那个家伙再一次奔袭而来,像是一只扑食的猛兽,明明猎物是很好杀死的,但是他却要在死前戏耍一番。
士郎投影,抵抗着他的攻击,却精神恍惚,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在做着这个世界的梦。
接受着他的知识,记忆,看着他的过去,感受着他的感情,同时,自己的体内仿佛也有什么声音在响动,似乎是在共鸣,似乎是在提醒。
身为剑所构成。
本来就是凡人的身体,什么都不会,然而却奢求着。
追逐着虚幻的理想,想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没有剑术的天分,就以战斗为师,索求着对抗非人之物的技术。
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心都化做钢铁,向世界索取可以达成理想的力量。
然而少年什么也没有得到,世界所给予他的,只不过是让他知道了,他的体内是包含着无限之剑的世界。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想要大家都幸福。
想要所有的人都得救。
这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做到的。
不,只要人类存在,这样的理想就不可能达成吧。
然而他还是渴望着。
不想再为无力而悔恨,不想再对着悲剧叹息。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不是什么天生的战士,而是没有才能的魔术师。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就拼命地锻炼自己,拼了命去变强。
战斗之中,以生命为代价进行赌博,每次都是堪堪跨越死亡,身体破破烂烂的。
这才锻炼出了即使是在劣势下也能冷静分析战斗,找出敌人空隙,将一丝胜机扩大为胜利的钢铁意志。
为此压抑了多少情感呢,也扼杀了多少少生命呢。
然未曾一败。
也未曾被人理解。
然而即使做到了那样的努力,付出那样的代价。
但在别人的眼中,他就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
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他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本来就没有过想要被他人所感激,也没有想过要作为英雄被人膜拜”他是这样想的,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使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彼者常独立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他坚信着自己的信念,不停的跨越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无论是怎样痛苦的抉择他都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不过,他只对一个人说过这些,别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
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
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
他自认为,只要是为了这梦想。
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可以。
满是伤痕的身体,坚信总有一天,这理想能得以实现。
那个时候,会是多么的美好。
因此其之一生没有任何意义。
结果,他发现这理想太过耀眼了,即使是身为英雄的他也无法承载这太阳般的热度。
在这条路上越往前行,就越是发觉到了自身的真相。
到了最后,他终于理解,不是什么想救而救。
只能是将多数的拯救,少数的就要放弃。
人类这种东西,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就要付出少数人的牺牲。
得到了这一结论后,英雄崩坏了。
他从来都没有别的愿望,只是想要所有人都幸福,但是,怎么也无法做到。
所以将自己的死后为代价,与世界签订契约,成为英雄。
可是,即使是英雄也无法做到。
就在死后成为守护者,想要成就那梦想。
结果,却只能迎来更大的背叛。
即使是背负背叛之名,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他人幸福的梦想。
即使背负背叛之名,即使毫无英雄的尊严,丢弃一切,亲朋,过去,感情,尊严,生命。
放弃了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实现梦想而已。
但是,最后却被自己付出一切的梦想所背叛。
这样的一生,这样的末路,实在是太可笑了。
其身定为,无限剑之所成。
“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个世界”他说。
但是,并非是在说他的投影起源于这个,所会的魔术只有这个,也不是说这是他身为英雄唯一的象征。
而是在说,被人类背叛,被世界背叛,被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背叛,到最后,他所拥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了。
一生之中,除了这个一点东西都没有剩下,拯救了他人,结果却被人背叛无数次,所剩的理想也背叛了他,他所剩下的,也只有被世界赋予的这个固有结界。
为了拯救他人而向世界索得,却被理想背叛,变得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的一生,只能用这个来来形容,因为没有别的词是有关于他的。
简单来说,他的一生,使用那咒文就可以说明了。
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什么都得不到,只能被不停背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人生……
剑锋逼近,银色的闪光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刀的闪光还是那个男人的眼神,总之都是无法直视的东西,士郎使用投影,拿出同样的剑挡住,被那股力量狼狈的推了出去。
他被压制到了墙壁的附近,伸手将短剑往墙里一插,才让身体能够停住。
只是,停住了之后,体内的动荡却无法跟随身体的停止而停止,胸腹之间的冲突让他想要呕吐,头脑的闪光让他倍感恶心。
刚刚的闪光,刚刚一瞬间脑子里涌进来的东西……
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过去,看到属于他的记忆。
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扭曲,也一清二楚。
不停的看着自己所憎恶之物,人类的构成,不停的被人背叛,坚信着自己的目标却得来那样的背叛,不禁对他感到同情。
那个家伙为了那个梦想付出了一切,没有要求过任何报酬,只是为了能够成就那个梦想,但是,最终非但没有成就自己的梦想,反而被自己的梦想背叛,死后还要被迫做着那种事,这种事情,只要一想,脑子里就会……
不,那个家伙就是我,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没有必要同情自己。
可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自己要走的道路,心中像是崩了一角一样,脚下也变得欠缺力量。
战斗的意识和力量在一丝一丝的消散。
“唔……”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让弓兵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这一击足以击碎那个男孩的剑,同时在下一击让他无法赶得及的时候,再从他的肩头看过胸口,将他的心脏砍成两半。
可是没想到,却被那本应被砍断的剑所拦住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剑,结果发现原本完整无缺的干将莫邪,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不听话,似乎是与同样强度的利刃用力相撞,所以产生的豁口。
虽然很小,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虽说是砍断了那家伙的三对剑了,剑会有所毁损也是当然的。
但是士郎的剑本来是投影一万把与自己相撞就会碎掉,而且自己的剑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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