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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二节 用心良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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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谣言四起的时候,河北亦是如此。

/首/发李渊愤怒非常北军更是出离了愤怒。

对于李玄霸杀死窦建德的传言,有信有不信。

齐丘、高石开言之确凿,一口咬定是李玄霸杀的窦建德。

可所有的人都知道李玄霸死了多年,死而复生的事情,毕竟太玄,少有人信。

齐丘、高石开回转乐寿的时候,一直处于被怀疑的状态。

罗士信下落不明,王伏宝不见踪影,苏定方又降,河北军中能稳定军心的只剩下刘黑和窦红线二人。

当初郎山刘黑到齐、高消息的时候,难以置信,当时他已经就要击败了燕赵军。

那时候罗艺不在,薛家四虎又不见踪影。

凭借燕赵军其余将领的抵抗,很难挡住刘黑的伏击。

刘黑当时又想出一计,见罗艺不在,就让众兵士高喝罗艺已死。

燕赵军久不见罗艺现身,军心大乱。

刘黑率部一冲,燕赵军抵抗不住,已向后败退。

就在这时候刘黑知,不但罗艺死了,窦建德也死了!

这让他如何还能趁胜追击?

回转郎山的时候,见一地狼藉,见窦建德尸体,刘黑双眸含泪。

齐丘、高石开坚持为窦建德报仇,刘黑沉默片刻,终于决定担起这个重担。

他是窦建德的兄弟,最倚重的兄弟之一,他怎能不担这个重任呢?

苏定方离地远。

能做出决策地只有他一人。

反倒可以做出投降地决定。

但刘黑在众目睽睽。

万众地期待下。

无论如何。

都说不出投降地话来。

这些年河北盗匪如麻。

死了一个。

接上一个。

造反地旗帜总是不倒。

孙安祖死了、高士达死了、窦建德如今又死了。

刘黑声望最隆。

亦是注定要接过这杆大旗地人。

三人收拾残部回转乐寿。

知道李唐大军杀来地时候。

屯兵沱水对抗。

刘黑亲率兵士抵抗李孝基地大军。

而窦红线这些日子。

却一直处理着河北军地内政。

心力憔悴。

情侣死了、父亲死了。

窦红线日益憔悴。

可更让她难安地是。

父亲死了。

虽有刘黑肩负复仇地重任。

但乐寿内部已有了不和地声音。

重臣齐善行倒是坚定地站在窦红线地这面。

主张先为窦建德报仇为主。

树活一张皮。

人争一口气。

在很多人眼中。

宁可死。

这口气不能不出!

或许旁人看着傻。

但是身在局中地人。

才知道这口气地重要。

河北军中,宋正本却和凌敬站在一条路线上,他们主张投靠东都。

宋、凌二人做出这种决定并非无因,他们都是文人,亦是寒士,知道这时候投靠李唐的话,恐怕吃饭都赶不上热乎地。

谁都知道,现在的关中还是代表旧阀,而现在东都,虽是新贵做主,但商贾、寒士也能有很大的机会。

他们二人为自身的前途着想,当然主张投奔东都。

曹旦、窦氏出乎意料的,却是坚持投靠李唐!

很多人想不明白,窦红线也想不明白理由,她不知道,为何继母和舅舅要投靠仇敌。

她一直为了这事情心力憔悴,今天,窦红线不例外又要找群臣商议河北军的出路。

这些虽是重臣,但都是文臣,只要刘黑站在窦红线地这面,窦红线在乐寿就还有权势。

窦建德只有这个女儿,也一直器重,窦红线跟随父亲这多年,奔波劳碌,一帮兄弟还是服她!

窦红线虽还想报仇,但她也真的累了,她每天醒来的时候,枕边都满是泪水。

到底是否还要坚持下去,这对她来说,是个难题。

再次召集众人议事,因为姜阳也回来了。

苏定方、姜阳、曲师从,三人率领了三万左右的大军,结果只回来了一人。

窦红线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人心真的散了。

姜阳主张为窦建德报仇,这就为河北军主战派中,又加了一成份量,窦红线不能不重新商议。

从闺房出来,才要关上房门,向议事厅行去,突然有道黑影从树后闪出,到了窦红线地身前,竟将她硬生生的又迫回了房中。

那人寻常河北军的打扮,只是脸色黝黑消瘦,胡子拉茬,让人看不到是谁。

窦红线一惊,后退拔剑,一剑刺出去。

剑寒如冰,心如剑冷!

那人也不闪避,低声道:“红线,是我!”

寒光一点,停在了那人的胸膛之处,可说险极。

可那人说出红线二字的时候,窦红线就惊呆在当场,再没有半分气力刺下去。

那人虽是陌生,但声音却是如此熟捻,窦红线这些天来,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听见。

那是罗士信地声音,罗士信没有死?

她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脑海中一阵眩晕,窦红线手足酸软,再握不住长剑。

‘当啷’声响,长剑落地,窦红线扑上去,一把抱住了罗士信,哽咽道:“士信……你……我……”

她已激动的不知所言。

当知道罗士信身死地那一刻,窦红线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

她不信那个童年的飞将军,就这么地走了,甚至吝啬到不肯再见她最后一眼,和她说句告别的话。

那种儿时地爱恋,十几年来从未改变,但那种十几年来的爱恋,终究还是抗不住霸业的无情,疆场的冷酷?

窦红线日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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