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九节 太子(1/3)
窦建德质疑的时候,李建成还是满脸的无奈,四下望了眼,李建成问道:“长乐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身旁都是人多眼杂,李建成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
可李建成是唐皇太子,窦建德却不过是一介武夫,况且武功卓越,李建成这种一对一的邀请可以说是极为的大胆。
窦建德惊诧他的建议,并没有拒绝,翻身下马。
李建臣亦是下马,示意手下莫要跟随,走到稍远的一个土丘旁,见有两块大石,他扫去了石上的积雪,微笑道:“长乐王请坐。”
窦建德只能叹息李渊有这么个好儿子,而自己却没有!
他的一家人,除了女儿,均被大隋朝廷杀的干干净净。
每次想到这里,都让窦建德莫名的心痛。
李建成从哪方面来看,均是恭谦有礼,气度从容,他现在看起来,天生就是当太子的命。
当然也可以看成,他是个当天子的命!
立太子对皇帝而言,无疑是非常重要和需要慎重的事情。
可李渊不存在这个难题,因为李建成怎么来看,都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太子当然不需要冲锋陷阵,太子更多时候需要的是守住父业即可!
这需要睿智,而不需要太多的厮杀。
窦建德望着李建成,有些诧异自己冒出这么多的念头,可他无疑是很能掩藏心境的人,是以他还是面色平和,李建成见到,也是暗自赞叹,心道窦建德一方霸主,却能韬光养晦,看起来还要胜过李密一筹。
见到李建成亲自为窦建德扫雪,河北军稍微放下了心事,唐军默然无言。
李建成无疑是个公平的人。
他选的地方仍在双方中界,向阳的地段,二人除了谈话不能被旁人听到外,一举一动均在双方的注意中。
虽有太子扫雪。
可窦建德坐下地时候。
心中凛然。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听从了李建成地建议。
这个太子。
并不简单。
等到二人坐定。
李建成才舒了口气。
“长乐王。
我很久没有注意到。
原来这里地雪景。
如此美丽。”冬日当头。
光辉暖暖地落在身上。
远山近树均被白雪覆盖。
阳光一照。
亮晶晶地夺目。
隐有七彩。
窦建德微笑道:“我倒是有暇地时候。
经常赏雪品梅。
李太子若是喜欢。
改日不妨和我一道欣赏。”
李建成满是向往之色。
“那无疑是件十分美妙地事情。”
二人轻声交谈。
两方地手下见到首领祥和一片。
亦是平和了许多。
他们都是想当然地以为这二人谈地是极为重要地军机大事。
可打破头也想不到。
二人谈论地不过是雪景。
李建成还是望着远方地雪景。
看似流连忘返。
窦建德不由皱了下眉头。
琢磨着对手地用意。
窦建德河北出兵。
到如今连折两员大将。
虽是遽然出兵。
连克萧布衣数郡地领地。
可关键城池均未拿下。
可说是得不偿失。
他知道萧布衣在等。
等到春暖花开地时候。
萧布衣就会如勃勃春树般。
爆发出惊人地力量来反击河北军。
所以窦建德饶是生性淡定。
心中其实也有丝焦虑。
这不是窦建德和李唐第一次联系,但无疑是最密切的一次联系。
窦建德虽是河北霸主,可却有自知之明,三方角逐,无疑是他势力最弱。
他征战多年,辛苦积累地本钱。
无论如何。
都是不如李唐旧阀、东都新贵来的雄厚,无论从财力或是兵力而言!
他节俭一生。
新衣服都不舍得做一件,力求征伐所获的每一文,都用在手下身上,都用在百姓身上,他无疑是个很有责任地人。
他和萧布衣截然不同,因为萧布衣虽号称布衣,可毕竟是阀门新贵、甚至和隋朝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却几乎算是白手起家,没有任何门阀支持。
能打下河北诺大的基业,他比萧布衣还要困难。
可他能保持节俭,手下却不见得能一如既往。
他是长乐手下的将领出生入死跟随他多年,到如今,也开始有了享受的念头,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可那无疑是败亡的先兆。
眼下河北军虽是气势如虹,可窦建德已经察觉到外忧内患。
他当然明白李唐希望他拖住萧布衣,可他也希望李唐能助他抗衡萧布衣。
这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窦建德已无可奈何。
河北已经等不得!
谁都想不到萧布衣有如此迅猛的发展,解决敌手势如破竹,窦建德再不出手,只能坐以待毙!
见李建成的悠然,窦建德比他更悠然,他虽急,但是知道李渊肯定更急,李渊如今被刘武周急攻太原,若是萧布衣取了河北,和刘武周两路夹攻关中,李渊败亡也是迟早地事情。
见窦建德迟迟无语,也不急促,李建成终于回过神来,讶然道:“长乐王,我方才欣赏雪景,竟然失礼,实在过意不去。”
窦建德淡淡道:“失礼总比失信要好,到现在……李太子可以把出兵计划说一下了吧?”
李建成露出苦恼之意,“其实我早向我父皇请求出兵,眼下长乐王、徐圆朗、再加上我方联手,正是消灭萧布衣的大好时机。
可长乐王也知道,我虽领兵,但是出兵的权利却在我父皇!”
窦建德双眸如水,“不知道令尊如何打算?”
李建成叹气道:“我父皇其实和我想法无异,他甚至想要分兵四路进击萧布衣……”
窦建德微微色变,“四路出兵?
不知是哪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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