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番外四前世】(2/3)

没想到萧让听了“和离书”三个字,脸色沉的吓人,开口便拒了个干干脆脆。

“如今你胆子越发大了。”

萧让不等流云说完,便开口打断。

女子最重名节,他此生娶了她,已经叫她痛苦不堪,又怎能再让她受尽天下人非议。

流云伏地道,“爷赎罪!

是属下僭越了,这便去领罚。”

……

“侯爷叫人封了茶楼馆子,也并没有把实情告诉顾家人……看样子是想压下这事儿……”

曹婉宁攥着手中茶盏,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即使她做出了这等丑事,他也是护着她的!”

“凭什么!”

丫鬟吓了一跳,安抚道,“娘子息怒。

侯爷还是生气的!

侯爷不是下令把主母禁足在柴房了么……”

“那也叫柴房?

你见谁家柴房收拾的比卧房还干净?”

曹婉宁冷笑,“侯爷前脚下了禁足的令,后脚就默许锁春居将一应物什全挪到了柴房,哄谁呢?

这是做给谁看呢!”

“他要护着她,我偏要叫她名声扫地。

这盛京城中,是个人便长着一张嘴,侯爷难道能封住所有人的嘴不成!”

“偷偷派人把顾氏的事情四下散播出去,我要这盛京城中人尽皆知、口口相传她顾氏的丑事!”

“是,娘子。”

“慢着,青州的事如何了?”

“回娘子的话,咱们买通的人已经把那妇人除掉了,只是……那妇人的儿子趁夜色逃脱了……”

“废物!”

曹婉宁猛地起身,一脸不安地踱来踱去,“此子心机深沉,善于谋略,若是今日不除,来日必成大患!

速速派人前去追杀!

一定要把他除掉!”

“婢子这就去办!”

……

成安二十六年。

“姐姐被禁足柴房,妾心生惦念,一大早带着点心来柴房看姐姐,只在柴房中用了一盏茶水,没成想,出了柴房身下便见了红……”

曹婉宁哭得泪眼滂沱,跪在地上膝行了两步,扒着男人的衣袍的下摆一角,声泪俱下地控诉,“侯爷,妾腹中孩子已有一个月,好在妾发现的早,才逃过一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也不活了……”

顾熙言听到这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抬了玉手指着她道,“满嘴胡话!

那盏茶水你分明动都没动过!

何来我下毒谋害你一说!”

曹婉宁面带惶恐,抹着泪道,“妾何必诓骗主母呢?

主母说妾没有喝茶水,可拿得出证据?”

顾熙言没料到她竟是这般巧言令色,舌灿白莲,脸色一时间有些僵硬,粉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方才曹婉宁借故和她谈心,一进门儿便摈退了左右,柴房之中除了她们两人,无一人在场,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过了片刻,顾熙言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淡神色,语带讥讽,“罢了,我不想与你争辩,随你怎么说吧。”

“只是望你知道——我巴不得你曹氏生出孩子来呢,又何必苦心积虑地害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萧让的神经,只见坐在上首的男人目光冰冷如寒霜,搁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然是隐忍至极。

他陡然起身,大力捏着顾熙言的下巴,冷冷发问。

她默然抬眼,冰冷地回答。

他终究是招架不住,转身下了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准去柴房中探看主母,违令者斩。”

顾熙言起身离去,萧让猛地把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冲堂下之人怒喝道:“曹氏留下。”

他神色阴晴不定,薄唇似笑非笑,他道,“你当真以为,本候不知道你腹中孩子是从何来的?”

曹婉宁正啜泣着,听了这话,当即脸色煞白,冷汗如豆,“扑通”一声便冲男人跪下了。

那晚萧让半醉归府,她诓骗着近了他的身,正欲宽衣解带,不料男人竟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鬼迷心窍,铤而走险,当即一脸娇羞的装作春宵一度后的模样。

后来,谎言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她为了趁此良机诞下侯府中的“长子”,和一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暗结珠胎,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萧让就知道!

萧让目光森森,俊脸上有种阴冷的平静。

“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再踏进柴房一步,惹主母不痛快,本候叫你全家人头落地。

本候说到做到。”

他甩袖转身,嗓音淡漠的如同寒冬霜雪,“来人,带下去,服落子汤。”

一室仓皇归于寂静,他负手而立,望着顾熙言方才坐过的那把红漆木圈椅,眉宇之间一片落寞。

他当然知道曹氏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哪怕她误会他,质问他,骂他,打他都好。

他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哪怕她和他解释一两句,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冷的问——“我解释有用吗?”

“我说不是,难道侯爷便信了吗?”

她从来不认为他会信她,爱她,期待她。

他只不过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啊。

……

成安二十九年。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行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曹婉宁扶着鬓发间的三层点翠金簪,冲床上的顾熙言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瘦的厉害。”

“想来是身边儿没了称心如意的人伺候,姐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吧。”

数日之前,曹婉宁在顾熙言的食物中下毒,红翡突然察觉出不对,以身试毒,命丧当场。

昨日,靛玉偷听到了曹婉宁和心腹的密谈,知道了青州曹氏的家族密辛,曹婉宁发现之后,借口靛玉偷了她房里的东西,将靛玉拖了出去,用轮棍活活打死。

顾熙言从床榻上艰难起身,面色苍白无比,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红着眼睛道,“曹婉宁,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五雷轰顶,我这辈子做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红翡、靛玉二人伴她长大,她这个做小姐的却护不住她们,她心中愧疚愤恨至极!

“姐姐这么说,妹妹真是好生害怕。”

曹婉宁甩了甩丝帕,笑道,“可惜,顾府如今已经被满门流放,死的死,病的病,只怕没有人会替姐姐报仇了呢。

至于我会不会遭报应……咱们且走着看看吧。”

曹婉宁面上全然是得意之色,话音儿刚落,外头有一名眼生至极的婆子进来回话,“娘子,桂妈妈已经……办妥了……”

顾熙言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不禁背后一凉,“你把桂妈妈怎么样了?”

桂妈妈是萧让的心腹乳母,自打她进了平阳侯府的门儿,说不上对她多热情,可也常常关照她。

萧让离京之后,曹婉宁便将府中的下人清算了一遍,全换成了她的心腹。

顾熙言心灰意冷至极,也曾给萧让写过几封求助的信,都是桂妈妈好心帮她带出柴房的。

曹婉宁轻飘飘道,“桂妈妈投井‘自溺’了。”

顾熙言倒抽一口冷气,满面难以置信,“曹婉宁,你竟奸恶歹毒至此?



她是萧让的乳母!

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你就不怕萧让回来追究吗?”

“这战事已经打了两年了,想必侯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下人搬来一把椅子,曹婉宁施施然坐下,“等侯爷回来,我就告诉他,桂妈妈的死是你做的。

反正这侯府之中现在都是我的人,姐姐到时候大概是百口莫辩罢。”

萧让及其看重这位桂妈妈,这一次,她就不信,萧让还会护着她这位好“姐姐”。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