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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懂事(2/4)

西蒙斯讪笑着,心中只有莫大的恐怖,就像是与老虎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他先是气短哈哈大笑,又将注意力转到孩子们身上。

“挨打的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被喊到的受害者立刻往前两步,从父母身边离开,来到西蒙斯和雪明面前。

没等这孩子主动说出名字——

——雪明立刻掏出日志和钢笔。

“受害人请讲,不用说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用说你姓甚名谁,谁是你爹不重要。”

受害人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似乎有些慌张。

这小崽子的老爹立刻想起身求助,雪明跟着家属抬腿的动作说:“坐回去,还没轮到你。”

受害人:“我今天一早起来.”

雪明:“从你挨打之前的几分钟开始说。”

受害人:“我到了澡堂里,他就一直跟着我。”

他指向小豪,紧接着诉苦。

“洗澡的时候,我要他离我远点,他不听,于是我骂他——他立刻开始打我。”

雪明:“用什么打的?”

受害人:“手”

雪明:“那就是徒手。”

受害人:“我不确定.肯定拿了什么东西,不然我怎么脸和下巴都破了呢?”

雪明:“有其他人看见吗?”

受害人:“就我们两个”

雪明:“所以你认为,邵景豪同学试图杀死你?

接下来他怎么对待你的?”

受害人:“他搂抱我的脖子,狠狠的砸我的头,我的眼角和嘴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

雪明:“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受害人:“这不是得让你看明白吗?

要是治好了.就没有证据了”

西蒙斯主任大声叫喊着:“嗯?

!”

受害人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老师们来了,我总得证明自己挨过打吧”

雪明:“你有没有想过,邵景豪真的会杀死你?”

受害人脸色突变,紧接着看向西蒙斯主任,又看向教师队伍里的某一处——或许是在与指导老师交换眼神。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完全没有考虑过。

父亲母亲与他说,只要想办法逼迫邵景豪动手,流一点血,受一些伤,他这个刚进学校的新生,后边的求学之路会走得平稳顺利一些。

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过,这个舍友会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雪明:“所以你从来都不认为,邵景豪会杀死你对吗?”

“哦我.”受害人还想说点什么,想要解释:“不是的,我认不认为没有用啊,他确实差一点就把我勒死了.那么多老师跑过来,都看见了”

雪明:“他们是什么时候赶来的?”

“我喘不上气。

也喊不出声”受害人形容着:“这小子力气可大了,要不是宿管阿姨及时赶到,我恐怕真的会死在澡堂里。”

雪明:“是宿管阿姨先过来?

然后老师才来的吗?”

受害人:“对。”

雪明:“那我进来宿舍时,为什么宿管阿姨在一楼?

反倒是这群老师围着你?”

受害人:“我当时出不了声,是宿管阿姨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可是她弄不过这小子,力气没他大——老师后来才赶到的,我离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雪明:“回去吧。”

西蒙斯松了口气,像是下了刑场,早知道换个机灵点的学生来办这件事了,现在他心里一万个后悔。

“小豪,你到前面来。”雪明阴着脸,翻开下一页。

豪哥气息虚浮,像是此前已经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复述了许多次,精神元质处于深度疲劳的状态。

雪明:“之前和受害人有什么过节?”

豪哥强打起精神,口齿伶俐谈吐清晰。

“周三在早餐时,他往我的餐盘里吐口水。”

雪明:“为什么?”

豪哥:“你得去问他,可能是嫌弃我这个泥巴种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

雪明:“当时有放狠话吗?你们之间有肢体冲突或者语言辱骂吗?”

豪哥:“没有,我记得枪匠老师的教导,遇见这种行为逻辑毫无根据的疯子,要逃得远远的,最好换宿舍,首先得保护好自己。”

雪明:“所以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对么?”

豪哥:“有一部分,我当时气疯了。”

雪明:“做得好。

还有其他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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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周三下午的时候,他带着我的前女友.”

雪明:“嗯?

!”

西蒙斯:“嗯?

!”

豪哥尴尬的换了个说法:“就是我以前的同桌,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那个——他俩进了男生宿舍,到我对面床铺打啵儿。”

雪明:“这个打啵儿的意思是?”

豪哥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亲嘴.”

雪明:“当时有肢体冲突或者语言辱骂吗?”

豪哥:“他和我炫耀,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雪明:“所以这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对么?”

豪哥摇摇头,很不甘心。

西蒙斯主任适时插了句嘴。

“你这个学生可真孬呀”

雪明二话不说,把主任的茶杯夺过来,往里吐了口痰。

西蒙斯:“啧枪匠,这不合适吧?”

“你用心体会一下。”雪明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体会不了,我可以去找找米诺陶斯牛授血单位去和你老婆谈一段甜蜜的婚外情,然后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我再回来和你讲几句风凉话。”

西蒙斯:“能体会了!

有感觉了!”

回到正题——

——雪明接着问小豪。

“你决定在澡堂动手打人的理由是什么?”

小豪抿着嘴,一下子变得怒极,身体也开始颤抖。

“这家伙说,要我的侍者也离开我,他家里和车站的客服部有密切来往,要调走一两个侍者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那个侍者姐姐对我那么好,我还欠着她的钱,欠了很多很多恩情——她不要我还钱,只要我好好长大。”

讲到这里,豪哥就开始流眼泪,是破防了。

“我又想着,遇见枪匠老师以前,就一天到晚在泡妞,家里和我说,只要能带个儿子回去,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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