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乱世英雄起四方赤色命数【草头王(2/3)
章献忠!
可惜老子……没机会打出那招拳倾天下!
否则……不会输得这么憋屈!”
纪渊双手负后,云淡风轻似的回答。
他将微微发颤的五指藏于袖中,适才那极尽升华,合乎法体与心相的阳刚一拳,乃是将磅礴罡劲奇正交错,运转刚柔反覆。
烈东军的隆剑虎怒极发笑,嘴上不甘示弱,脚下却一动不动,没有越过石龙划下的雷池界线。
雷无相所擅长的正是轻身功法,其速之迅疾,四大营中都难有人能够比肩。
只要吞下图沧浪的功法感悟,将那十强武道之一的山海拳经炼化干净。
“石某人倒要看看,是谁输不起!”
石龙瞳孔剧烈地收缩,几乎凝成一点毫芒,穿透遮天蔽日的弥天大幕,落在那道昂藏挺立的身影上。
“十强武道之一!
山海拳经!
怎么能给大西军夺走!”
平心而论,图沧浪这个对手,算得上纪渊踏入四重天以来,遇到最难缠的强横劲敌!
无论是斗阵厮杀,亦或者武道积累,前者都与这具化身躯壳不相上下。
除去已有无二刀法这门顶尖传承的石龙,那些千夫长根本遏制不住那股贪欲!
“饶……”
冲奇雷伏震霹雳!
五指萦绕电光的那只手掌,瞬间按住如龙腾空意欲升天的雷无相,将其向下重重一掼!
咚!
地面破碎的砂砾剧烈弹跳,仿佛一头横行三界的太古神象昂首跺足!
四大营里,就从未见过这种单靠踩翻上官、同袍上位的绝世狠人!
雷无相倒吸一口凉气,眼眸闪烁几下,有些怀疑神色。
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委实难跟外人说道!
现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岂能无动于衷?
“十强武道的传承,四大营谁都想要,你取不……”
此物一出,四大营其余的千夫长纷纷回神,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数道目光齐齐聚焦过去。
纪渊长长吐出浊气,经过这一场恶战,斗战法体凝聚出来的老猿心相,好似又有精进。
只余下丝丝缕缕的金赤流火,其势仍旧猛烈,经过狂风张扬,肆虐浩瀚长空!
乍一看,好似背后扬起的披风倒卷而起,蔓延数十丈,映得穹天通亮!
他……竟然是天选序列!
比我们都要高!”
九颗探出的魔蛟头颅,逐个都被纪渊撕扯下来,滚落于一边。
随后一脚踩烂图沧浪的脑袋,喀嚓一声,炸出红的白的浑浊汁液。
等到下一回,他想做万夫长,又要搭进去几条性命?
【践踏弱小之人,扫灭平庸之辈,享受斗战,攫取胜果】
雷无相心音传遍虚空,身形化作流光激射,十分之一个刹那都不到,就已来到纪渊的面前。
“章献忠!
将山海拳经交出……”
“图沧浪和他儿子,两人作伴黄泉路未免寂寞。
纪渊眸光收敛,漠然望向如同风中残烛的图沧浪。
他内心蠢蠢欲动,倒不是因为兄弟情深,要为拜把子的图沧浪出头。
可惜……还是晚了。
就连叫嚣最狠的烈东军隆剑虎,也是怔怔无言。
“图沧浪好歹还能跟某家过几招!
甚至还有机会参与残酷试炼,得到黄铜王座亲自拔擢【天选】之位!
如此难能可贵的顶尖传承,远比其他一切来得重要!
斗界的芸芸众生,从生下来那一刻,他们追求的便是变强。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来捡漏!”
嗤!
那七八道强横如斯的精气狼烟,还未展现摇撼天地的可怖威势,就如裂帛断裂!
但帝姬并非时刻注意此地,真跟十强武者之一的石龙起了什么冲突,难保不会遭受暗算丢掉性命。
斗界最顶尖的玄奥传承!
据说,每一个摘得十强武者至高名号的四大营中人,都可以踏入未央行宫,面见帝姬阴如雉。
纪渊于间不容发之际,使出三十六路变化中的“腾龙迷踪夺离奇”。
“权当给石某人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雷无相你敢!”
【忠诚的天选,你再次得到血神的青睐】
十强武道岂能错过!
大地再次剧烈抖动,无形的刀痕绽放,划出深不见底的庞然沟壑。
“图沧浪与章献忠本就是私人恩怨,谁生谁死都怨不得!
如今图沧浪略输一筹,他那门十强武道也合该归章献忠所有!
怎么?
你们还有异议?”
“章献忠……你这一招叫什么?”
“图沧浪是雷某的结义大哥!
我为他收敛尸身,拿回遗物,也在情理当中!”
直似大片血海汪洋肆意翻涌,意欲垂落压塌人间!
烈东军中的隆剑虎!
幽幽声音好似寒流滚荡,冷得刺骨。
“三十六路变化之一,九九有尽奇正错!”
回顾以前,钉杀屠人宏当百夫长、一挑二赌斗雄惊涛、宇文怀再得拔擢。
随后,惊悚莫名的冷漠心音,直接从他背后响起、心头炸开,震得三魂七魄冰冷僵硬——
凭什么斗得过尸山血海里头杀出来的图沧浪!
可谁又能料想得到,这位天南军千夫长气势汹汹破界而来。
如今再添一门山海拳,岂非有些太多!
石龙,你莫要仗着武功高绝蛮不讲理!”
支撑骨架的脊柱大龙好似蛟蟒走水,带动坚固肉壳融入冥冥虚空。
石龙双手抱胸,冷眼扫过脸色发青的隆剑虎,眉心当中那道磅礴刀意愈发森寒,好像下一刻就会斩杀而出。
“谁说——某家力尽了?”
身外三尺的周天道场,又能再添一方大印!
“血神麾下就是爽利,直来直去,杀伐恣意,不拘泥于诸多规矩!
此言一出,便是扑面的骄狂!
可一时之间,天地静默,鸦雀无声!
“很好!
大西军横行霸道,向来出了名!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身七八百斤重的元辰白骨铠,早已被炽烈无匹的气血真罡融成焦铁碎块,彷如一碰就碎的单薄铁衣,覆盖于肌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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