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3.重返大清(58)三合一(3/4)
青帮洪帮有时候搞不清楚,其实天地会就是洪帮的前身,其渊源颇深就是了。
关系挺复杂的,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
林雨桐对这些也不是很关注。
反正不管怎么着,最后没成事就是了。
再说了,四爷手里攥着武器,水师往江道上一放,足以震慑一众宵小了。
漕务整顿,按照这三人的办法,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四爷不会那么干的。
但该怎么干?
怎么才能平稳的过度,这却是个大问题。
六百多年的积弊,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
好像是知道林雨桐的想法似得,四爷就笑:“你啊!
傻了吧。
这三个人这时候冒出来,请旨开帮收徒,那你说人家原先开帮收徒了没有?”
入了天地会了,怎么会没收徒。
林雨桐一下子就明白了,“漕帮早有了。
只是没转到明面上来。
他们这是想要在明面上要个光明正大的合法身份……”以壮大自身。
四爷点头,所以弘昼一开口就问说您知道漕帮吗?
他定是跟那些三教九流打听到什么了。
漕帮这个称呼在暗地里早就有了的。
“……组成成份单一。
以家无恒产的青壮年男性船工为主,吸纳了一部分底层读书人。
组织严密。
有残酷的漕规、家法,和江湖义气维系着体系的严肃性。
准军事化。
旗语、暗语和帮规,准军事化部署……”四爷挠头,“顽疾啊!”
林雨桐抱着孩子,心思也跟着转。
总的来说,四爷的手段还是温和了。
杀人的确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弄不好只能激化矛盾。
这里面还牵扯到民族矛盾,就更得谨慎行事。
杀了三个人容易,可之后了。
他们以江湖义气为组织,又集结的都是穷的叮当响的青年人,一个个的彪呼呼的,成功被洗脑之后,基本就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了。
你说着乱起来,大好的局面又要停滞不前了。
怎么办?
林雨桐低头看着几个孩子,“要不是这几个孩子拖累,我都去了。”
四爷看她,“你真是闲不住。
你去……你说你去能干什么?”
就凭我的能耐,还混不进他们的核心?
胡闹!
可不光老婆想这么胡闹,他儿子也想这么胡闹。
弘昼信誓旦旦的,“真的!
没人知道儿子是谁。
儿子就是周五爷周宏。
儿子想亲自去瞧瞧……也想见识见识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漕运之事非同小可,这可是能直插到京师的水道,轻忽不得……”
四爷摆摆手叫他先下去,这事没他想的那么容易。
第一要做的不是那些,而是先得拿出诚意来,叫百姓知道,盘剥的不似朝廷。
那么第一下要处理的就是这些漕口。
其实他们在其中扮演了最恶劣的一环。
这事的处理,四爷找了理亲王和十三爷来商量。
理亲王一听这事,只搓牙花子,“这事啊……皇阿玛当年在乾清宫的大殿柱子上写了几个字,一个是三藩,一个是台湾,再一个就是漕务……三藩平了,台湾收了,就只漕务了……”
先帝为之努力了六十年,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了。
可见这个问题处理起来有多棘手。
十三爷跟着点头,“就说漕口吧,这些人都读书识字,也了解朝廷的法规。
生活在最底层,却有经常能与官吏交往,经常聚集在州县学校里交流议论,知道官吏们违法分肥的□□。
往往跟更高级别的官员有私人关系,可以通过他们向上反映情况,至少可以自己\"砌词控告\"。
他们吃的是官饭,拥有比小老百姓更多的权利,不那么怕见官。
而官吏要收拾他们,又难免惊动当地学政,这两拨人是两拨系统,所以不像收拾百姓那么容易。
在就是他们人多集中,闹起事来不好收拾。”
林雨桐抱着弘晶在后面边喂奶边听,十三的话这么一说就直白了。
这就跟后世那些大学生一样,搞个□□啊,抗议什么的,政府麻烦不麻烦。
只怕哪个地方闹□□,哪地的官员根本就不用解释了,先把你免职了再说。
影响太坏了。
而学生又都很善于用这样的办法,因为通过集体行动可以分担风险,增强力量。
这种情况下暗害一两个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利益二字。
官员集团、漕帮、农民集团,三个大集团的利益纠葛,就是这么一码子事。
这里面又夹杂了一些‘反清复明’人士渗透的反朝廷统治的思想,因此,他们天然就对朝廷存在敌意。
而朝廷的官员,也就是官员集团,在漕帮看来,果然朝廷的走狗没好人,从他们手里分割利益。
在百姓的眼里更是如此,放纵漕口剥脱利益,最坏的还是当官的。
至于说漕帮……那是兄弟,没看见跟咱们一样都是穷苦出身嘛。
就听四爷说:“所以朕一直强调吏治,治国先治官,官员清廉一分,天下就清平一分。”
这是对吏治还不满意。
再说什么,林雨桐没听,抱着弘晶从侧门出去了。
这孩子起来哼哼开了,她怕哭开了不好收拾。
叫理亲王和十三爷听见了不好。
只是过了没几天,弘昼来跟林雨桐告别来了。
眼圈还红红的,先跪下请罪,然后才说把他媳妇在园子里寄存一段时间,他得出去办一趟差,时间上不太确定,麻烦皇额娘多照顾之类的话。
林雨桐心里大概有数了,四爷还是打算秘密派弘昼出京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弘昼‘嗯’了一声,“额娘那里请皇额娘多照佛。”
“知道了。”林雨桐还真觉得这父子俩胆大,这种事真敢就派弘昼去。
当天,四爷申斥了弘昼,什么荒诞不务正业之类的话全都出来了。
然后就打发弘昼去给先帝守陵去了。
御书房里,四爷却跟七爷交代:“弘昼就交给你了。
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要先保证他的安全。”
七爷心说,不放心干嘛叫你儿子去干这差事?
下面多少人不能用,非要送儿子去狼窝里呆着。
不管怎么怨念,‘弘昼’还是离京去了皇陵。
而当天晚上,京城的榆树胡同的大门又打开了,周五爷走亲戚回来了。
四爷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林雨桐叫他去前面睡他又不去,这肯定是有心事了,“不放心弘昼?”
“嗯!”四爷干脆坐起来,“到底只是个孩子。”
“那干嘛叫孩子去?”林雨桐拿衣服给他披上,“可用的人不是没有。”
“还真就没有。”四爷干脆下去,“不能光考虑现在,还有考虑将来。
现在找个人去做,做成了之后呢?
都攥在他手里了,你以为跟掌握在这些人手里有什么不同。
跟人打交道,重要的就是个人脉基础,非自己一点一滴打拼出来不可。
就是老子传给儿子的,还得看下面的人服不服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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