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谢子齐兴奋的声音，尚大武确实在城里，藏在了贫民窟内，谢子齐发动了不少人找他，有人见过他，贪图悬赏把他举报了。

这次俞有福眼见逃不掉，再次自杀，对付这些日谍绝不能有任何马虎，否则便会功亏一篑。

老人穿的并不好，手上满是老茧，显得很是苍老。

说出来后谢子齐心情好了不少，没错，就算想走现在也不行，案子没破一走了之走算什么？

铁定的逃兵。

冤枉了这样的高级将领，处座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谢子齐是负责行动的人，他肯定有责任。

“尚大武，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等回到房间内，两人立刻通过地道逃跑，只是没想到被楚凌云发现，最终两人全部被打死。

许义瞪了瞪眼，他的话让谢子齐突然笑了，确实，贺年亲自去侦办这个案子，结果比他好不到哪去。

后来俞有福找到他，有个活给他，问他敢不敢干。

楚凌云问道，没有用刑，尚大武便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

“这次的案子，您在处座那立下了军令状，保证破案，我却连人都盯不住，继续留在情报科，只会给您惹麻烦。”

陈木土的军队部署在长江南岸，白将军的部队则在长江北岸，两岸多以他们的部队为主。

书的情况弄清楚了，俞有福鞋子上的黏土，现在则成了关键。

这点就很难得，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你回办公室等着，半小时内他们送不到结果，立刻告诉我。”

“是，是，不好意思，没耽误事就行。”

情报科布置了很多眼线，可以辅助调查，这点是行动科比不上的。

若没有楚凌云，他这次绝对要背个很大的处分。

其他的鞋上，脚底都是普通的尘土，包括其中一双皮鞋，只有这两双皮鞋的脚底发现的是黏土。

楚凌云的能力他非常清楚，可没想到，这次人家就听个汇报，便猜测出有问题，他直到人跑了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前世他历史成绩一般，但至少知道，武汉会战中没有军级以上的人倒戈，他这个小蝴蝶的翅膀没那么大，不会引来这么大的历史改变。

谢子齐的人第一天也被他发现，第二天他开门之后，例行到楼上观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

同时让谢子齐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严重的怀疑。

楚原来到办公室，别的人以主任称呼，只有他依然叫组长。

楚凌云离开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那边，案子还没结束，很多东西需要仔细查看，他也没有时间耽误。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会还需要他们来送结果，这次事之后，他马上把龚文新调走。

仗着是最早跟随处座的人，龚文新对处里的很多新人不感冒，楚凌云和他并没什么交往，两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

“科长。”

不过日谍够狠，之前楚原跟丢了人，封锁寻找的时候，日谍便自杀了。

“没犯事你跑什么，为什么躲起来？”

“太好了，马上押回处里来。”

他不知道地道的存在，刚接手棺材铺的时候，有段时间他没在，俞有福派他出城寻找做棺材的地方，让他找十几家，一家家的对比。

俞有福去书店的次数太频繁了，去了那么多次，俞有福只见到朱乃明八次。

日本人要是还想通过书店来和朱乃明联系，可以很早的发现。

谢子齐猛的一拍桌子，尚大武吓的身子直颤：“不是我要跑，是东家说的，让我先藏几天。”

“好，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结果。”

“凌云，来坐。”

“那么多人有日本留学经历。”

许义微笑点头，谢子齐匆匆离去，等他走后，许义也叹了口气。

这会要是多加一句，火上浇油，龚文新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前往湖南。

许义故意用激将法，被楚凌云打击的又不止谢子齐一个人，他反正早已明白，真有重要的案子，脸皮远没有破案重要。

一般的人不会呆那么久，更不会两边都有这样的人。

该找楚凌云帮忙的时候，必须去找。

他发现后立刻给俞有福打了电话，俞有福电话里让他找个地方先躲几天，立刻就走，等他处理好之后再回来。

要是放他们出去，战时内奸提供给日本人重要情报，又或者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再晚一步，俞有福就跑了。

“想走也不是现在，现在走就是逃兵，帮楚凌云把内奸找出来再说。”

他这个样子让楚凌云心中大定，这个人要么会演戏，要么就很容易招供。

“是，处座，我先回去了。”

“先押下去吧。”

胡组长一起过来，却一句话没说，跟着回去，他和楚凌云之间的差距已变的很大。

许义笑着说道，楚凌云确实厉害，不服不行。

处座对楚凌云说道，他的确懂一些，龚文新没有老老实实按他的吩咐抓紧做事，让他很是不满。

“楚主任，您确实比我强太多了。”

楚凌云审问了朱乃明的警卫员，每次都是他陪同朱乃明在能出去的时候去书店买书。

“科长，我想调离情报科。”

对尚大武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敢用重刑。

既然朱乃明不是内奸，那真正的内奸会是谁？

案子又回到了原点，不查出这名内奸，威胁依然存在。

黄组长跟踪的时候，他并没有在二楼，没有发现黄组长的存在，而且黄组长在远处只盯了一会便被喊走了，尚大武没有发现。

数量依然不少。

没给贺年，不是不相信行动科。

至于更高的级别，楚凌云不是没有权限，而是没必要。

“此案确实有不少的疑点，另外我让技术科化验的东西，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宁丢勿醒的前提是，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一旦知道，宁可打死也不能放过。

见楚凌云进来，许义立刻起身相迎。

“楚原。”

问了三个人，楚凌云便确定，皮鞋上的黏土绝不是在码头上沾上的。

但这次龚文新如此怠慢，让楚凌云很不高兴。

“组长。”

团级也重要，但一个团在战场上的作用不是太大，真正作战大部分以师旅为单位。

相对比来说，情报科更专业，在调查情报方面，情报科确实比行动科更有优势，这点他没有否认。

“越快越好。”

棺材铺的生意俞有福不问，不管赚不赚钱，每个月都会给他八块钱，不过让他在棺材铺的时候经常上楼看看，注意点自己家附近有没有人盯着。

“谢科长，您客气了，我先回去，案子还没结束，这个案子里面还有很多疑点。”

不断咒骂军事情报处是想要屈打成招，他决不妥协。

处座对这位科长可没一点的客气，说完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结果昨天有人汇报，他们搜查的过程中遇到了党务调查处的人，双方发生了冲突，差点没打起来。

朱乃明是俞有亮想要策反的人，还没有成功。

“俞先生。”这次他的回答很顺畅。

谢子齐送楚凌云离开刑讯室，注视着楚凌云离去的背影，最后叹了口气，向情报科办公楼走去。

“楚主任，三双皮鞋上有两双鞋底是一种黏土，这种黏土要江边才有。”

那几个最高长官楚凌云想都没想，便将他们的资料抽了出去。

眼看着快到晚上了，结果还没出来，真以为他是吃素的菩萨？

不用贺年去找他们的麻烦，楚凌云一句话就让他们在处座这落了个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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