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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左君笑去了三小村(2/2)

“这女子,你到底是要找谁呢?”

“我找香草。”左君笑说。

“那就对了,香草在家。”香草妈善良,不往别处想,她说。

香草从屋内出来,她不认识左君笑。

想想,似乎见过一次,她穿制服,是警察。

贾正一家她算是服了,上班的时候,管着警察,退休了,警察总是来找,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转身就要回去屋内。

“香草,你的头好点没有?”左君笑叫住了她,看见她的头上仍然包着纱布,关心地问她。

“好点了,也不太疼了。”香草说。

她被人打了,到现在为止,面前的这位女子,是第一位关心她伤势的人。

特别是妈妈说话,她不爱听。

也不问问谁有理,便让人打死了算了。

她实在无法接受。

她觉得,恩人的一家,没有好人。

使她比使牛马还狠。

妈妈说让自己去报恩,现在好了,贾正一死,这恩情也算是报了。

她也想给这位姐姐说说,一倒自己心中的苦水。

“香草,你的头怕不是自己弄伤的。

是被人打的。”

香草忍着泪,沉痛地点点头。

香草妈不愿意了,呼地站起来,扔掉手中的活计,怒吼道:

“是谁这么大胆的?

打我的女儿。

给你公公说,办了他。”

香草忍不住了,哇地,哭出了声来,转身跑进内屋,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香草妈和左君笑都进了内屋,劝说大哭的香草。

香草妈说:

“这还得了,你说是谁?

你不愿意找你公公,妈找去。”

香草还是哭,不说话。

左君笑看出了端倪,她拉起了香草,把她搂在了怀里对香草说:

“不愿让妈妈帮你,你给我说,咱们找妇联去。

让妇联给你做主。”

香草忍住了,从左君笑的怀里爬出来,对左君笑说:

“不,不姐。

都还清了。

我不说,忍了就算了。”

左君笑不解了,香草到底欠人的什么?

为什么说都还清了。

以为香草被骗,欠了人的高利贷。

她说:

“香草,不怕,你欠人多少?

给姐说,姐帮你。”

“不,姐,还不清。

本来是要还一辈子的。

现在好了,算是清了。”香草不哭了,她说。

香草的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让左君笑费解,她问香草:

“你欠人家什么东西?”

“恩情,大恩。”香草说。

香草妈算是听明白了,难怪贾光明给三万元钱。

原来香草在贾宅不是摔伤的,是被打伤的。

都是贾家的那位疯婆娘,打的也太狠了。

也罢,女儿家生来命苦,打就打了吧,欠人的恩情,是得还的。

香草妈长叹一声,她说:

“香草,妈也知道你苦,那就算了。

现在没有正儿了,啥事也都过去了。

不哭,以后妈陪着你,啊!”

左君笑不是这样想的,她要知道香草还有多少苦。

她说:

“阿姨,让香草说说,别让她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香草由痛苦转为愤怒,她杏眼圆睁,气冲冲地说:

“他们一家不是人。”

香草妈惊了,连忙上来,捂住香草的嘴,惊恐地说:

“可不能这样说恩人一家。”

香草这才怒了,她翻箱倒柜,拿出来两条被撕破了的内裤,扔在地上,大声地说:

“贾正半夜摸到我的床上,要强暴我。

我给他说‘香草早晚都是你的,你先忍忍吧。

’他不听,把我的内裤都撕破了。

这事那婆娘也听到了,她不管,我看没办法,拿过一把小水果刀,告诉他再闹我就自杀。

那婆娘才咳了一声。”

“唉呀,这不有言在先,你早晚都是他的人,从了就算了,有啥生气的嘛。”妈妈无奈地唉声叹气,她说。

“妈!

你是怎么想的嘛!

他们母子就这样让我赤裸着下半身,站了好久。”香草哭了。

女子的圣洁,被人无情地剥夺了。

香草的忍让,到了无极限的程度。

什么样的大恩大德,得让女儿用圣洁来报偿。

香草忍不下去了。

又从包里拉出一条乳罩,扔在她妈的怀里,狠狠地说:

“有一天,家里没人,就是那个老东西,是他拽断了我的背后的带子。

什么东西,还恩人呢。”

香草妈暴怒了。

是她把女儿推进了火坑,她懊悔自己的无知。

原以为,让女儿去他们家干点活,受点苦,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谁知道这一家畜生,把女儿不当人看,她吼道:

“告他。”

香草跟着左君笑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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