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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贾正之死,与山门有关(2)(2/2)

十多年交手,左成俊已对幕后的黑手,了如指掌。

贾光明重自己的利益胜过一切。

贾正已经死了,复仇尚有时日。

他绝不会感情用事,放弃自己的荣耀。

玉手镯的秘密,一但大白于天下,贾光明免不了牢狱之灾。

他进了监狱,贾正的复仇,更待何人?

前前后后,利弊轻重,思考过无数次,他胸有成竹,说:

“不用,明天启动,开拍卖会。”

李佃谣进来了,大家停住说话,王记祥站起来,说事忙,便出了左成俊的办公室。

李佃谣走过来,坐在左成俊的身旁,贴得很近。

轻轻地说:

“成俊,忙完了吗?”

左成俊看看身边的李佃谣。

他们形似亲近,所谈都是公事。

并没有外人眼中以为的卿卿我我。

李佃谣这么一问,左成俊觉得不像平常。

许是李佃谣涉及到了工作以外的烦心事。

他轻轻地说:

“佃谣,有事吗?”

“那好,陪我出去走走。”李佃谣说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左成俊。

李佃谣很美。

美得让左成俊不忍动心,怕心中的一丝邪念袭扰了她,伤害美丽的李佃谣。

但是,他下定决心,也绝不让任何人图及她。

在左成俊的印象里,李佃谣从未求过自己,今天要出去走走。

左成俊觉得突然。

他说:

“好,我去开车。”

“不,就去小河边,不用开汽车。”李佃谣的眼里,掠过一丝忧愁,她说。

太阳偏西,天不是很热。

小河在这里展宽河面,静静地,像湖。

河面碧水涟涟,微风徐徐。

左成俊自觉得心旷神怡,从共工大厦到小河边,不就几百米。

他惭愧,为什么没有想到,抽时间带李佃谣这里走走,不由向里靠靠,贴李佃谣近点。

李佃谣双手抱着左成俊的胳膊,头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忧心忡忡,她说:

“成俊,要开拍卖会了。”

这些话,在办公室里就可以说的。

怎么李佃谣也学会开场白了。

左成俊并不在意,他答道:

“唔,明天,就在明天。”

“那对玉手镯也在列吗?”李佃谣说。

左成俊收住了脚步,他感到了什么。

李佃谣是律师,思路比自己还要清晰。

玉手镯的秘密,李佃谣了如指掌。

玉手镯是利器,其中合同直指熊书红。

幕后的贾光明脱不了干系。

他看李佃谣松开了双手,便揽住了她的肩,他说:

“嗯,广告已经打出去了。”

李佃谣望着他,眼睫毛很长,一眨一眨地,轻轻地喘息,吹到了左成俊的面颊。

左成俊不忍心,他一点都不想伤害他心中的女神。

贾光明是她的生身父亲,一但玉手镯的秘密直刺贾光明,后果可想而知。

“不,成俊,玉手镯不能拍卖。”李佃谣忽然态度强硬地说。

左成俊理解李佃谣。

没有了父母是悲惨的,春秋夏暑,日久天长了,渴望父母的情结,在无望中慢慢地修复。

李佃谣有妈妈,可是,妈妈远在她记不清楚模样的时候离开,再也没有消息。

思念时,满脑子只有遥远的一汪海水。

知道生父的时候,她便在公堂上,与那位永远藏在幕后的血亲搏杀。

李佃谣的心在滴血,她苦透了。

现在,正当最后一搏,出击重拳的时候,她的心软了。

她希望她唯一的血亲,留在人间。

哪怕是仇人也好,她也不想亲手送他奔赴黄泉。

左成俊从未拒绝过李佃谣。

可是今天,他没有好办法让李佃谣高兴。

拍卖会已箭在弦上,那不是他左成俊个人的事。

他不能让几年来的布局泡汤。

他把李佃谣揽在怀里,轻轻地抱着,希望这样,能让她得到少许的宽慰,他说:

“佃谣,这不是左成俊一个人的事情。”

李佃谣哭了,在左成俊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佃谣的心里难受。

总是想哭。”

左成俊的心针扎一样,非常难受。

他知道李佃谣苦,他想方设法地让她快乐。

他恨自己不会,不会给李佃谣找到快乐。

他惭愧地抱着李佃谣说:

“佃谣,你看这小河多美。

我以后要多带你出来走走。”

李佃谣仰起了泪眼,望着他说:

“成俊,你真笨,就不会哄人家开心。”

左成俊认真了。

他带着李佃谣,在湖边的一条铁椅子上坐下。

把她的身子搬过来,面对着面说:

“我不说假话,绝不会骗你。”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

我求你,是因为我的心里难受,想为他做点什么。”说着,李细谣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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