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价高者得(1/2)
踉踉跄跄,出西邸。
见张让满面披创,血染前襟。
从未见阿父如此狼狈的心腹小黄门们,急忙奔前搀扶。
张让死里逃生,痛彻心扉。
琉璃宝钞啊!
足足五千万啊!
“王允……匹夫!”急火攻心。
两眼一黑,扑倒在一群小黄门之中。
时下。
十常侍虽朋比为奸,却非皆手握大权。
诸如尚书令一职,仍由大长秋曹节兼领。
平日里,不过收些许,入西邸买官之人的“导行费”。
三瓜两枣,成不了气候。
要么,便只能如张让那般,以陛下寄存在府中之铜钱,放高利贷,赚取利润。
奈何好景不长。
陛下欲将寄存铜钱取回,悉数换成四出文钱。
眼看入不敷出。
侥幸从黄门令左丰处,得琉璃宝钞一千万。
真乃天大一笔“飞来横财”。
岂料未及捂热,转眼已归陛下所有。
张让焉能不痛彻心腑,痛断肝肠,痛心泣血。
好痛啊……
连番打击,张让竟一病不起。
十常侍纷纷登门看望。
张让却有口难言。
难不成,将自己暗通黄巾之事,公布于众。
唯有“打掉牙往肚里咽”,有苦自知。
却对豫州刺史王允切齿生恨。
早晚要让王允匹夫,血债血偿。
知张让病倒,尚书令曹节与大宦官程璜,却颇多暗喜。
十常侍,以张让、赵忠为首。
今二首去其一,实力大损。
若能一命呜呼,当真天助我也。
不等党人动手。
王允已向十常侍发难。
此,正是曹节等人,自保之道也。
当初征张角时,皇甫嵩途经邺地,见赵忠宅邸逾制甚多,便上奏朝廷予以没收。
陛下虽未理会,却多有不悦。
话说,张让因家人被围,而与黄巾贼暗通曲款。
邺城亦曾被黄巾所占。
却不知赵忠家小,如何逃脱。
心念至此,尚书令曹节眼中忽闪过一抹厉色。
若能除掉张让与赵忠,十常侍当不足为患!
中山国通蓟国官道。
衣衫褴褛,面有饥色的山中老幼妇孺,列队而行。
绵延数十里。
却只有少量兵车骑士沿途押解。
不时还有赀库马车往来奔驰,不绝于道。
好不忙碌。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自黄巾之乱始,贼人便暗中囤积于太行山中的粮草铜钱,布帛丝绸,金玉珠宝,皆被蓟国四校抄掠一空。
说是聚拢冀州大半财气,亦不为过。
单单两汉铜钱,便得数十亿。
主公欲铸钱百亿。
陛下五十亿,黑山五十亿。
足矣。
陛下暗夺,黑山明抢。
二者有何不同。
各中答案,见仁见智。
三十余万老弱妇孺,知被蓟国所掠。
颇为淡然。
亦多窃喜。
原因无他。
世人皆知,蓟王只除首恶,从众皆免。
且迁入蓟国,足可安居。
蓟王一视同仁,从未厚此薄彼。
青州二十万黄巾便是先例。
许多山寨,听闻是蓟国王师攻来,甚至寨门自开。
不费一兵一卒,令黑山贼众,人财两空。
粮草铜钱,布帛丝绸,金玉珠宝,皆身外之物。
三十万老幼,才是最大一笔横财。
先入住各地流民大营,调理好身体,再分批安置文安、雍阳等地。
一路行来,便是在冀州境内,亦颇多优待。
究其原因,除去冀州六国与蓟国立有血契外。
冀州遍地蓟国官吏,亦是主因。
遥看赀库车队,往来驰骋。
冀州官吏皆面露喜色,与有荣焉。
王上花钱如流水。
贼人财货,正解燃眉之急,缺钱之危。
话说,黑山贼本打算捡个软柿子来捏。
故与有蓟国水军驻守的六国,各自相安。
只围攻太平道根深蒂固的钜鹿郡。
岂料黄巾乱后,太平道如过街蚁鼠,人人喊打。
旧时根基尽被连根拔起。
便是约好的内应,也临时变卦。
与一众豪强齐力守城,还将渠帅张牛角乱箭射死城下。
正因如此。
张牛角临死前,才命张燕等人弃黄巾旗号,只举黑山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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