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 萌生退意(1/2)
侯殷冷艳旁观。
见无人避饮。
这便不动声色,自出地窖。
锁死机关,孑然而去。
前事皆了,京师再无羁绊。
太仓蟾宫,折桂馆。
目送徐奉,高台落水。
曹节心中,无喜无悲。
正如临别赠言,永巷令,先行。
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曹节风烛残年,时日无多。
此时,虽贪心不足,奈何行将入土。
为满门家小计,当谋身后之事矣。
“传语我儿,明日相见。”
“喏。”心腹领命自去。
曹节挑灯返回别馆。
彼时,掖庭令毕岚,惊慌来报。
言,长乐太仆,下狱死矣(详见:《陇右·1.138壮士解腕》)。
曹节闻言。
两眼一黑,颓然坐榻。
强忍惊怖,问过方知,乃张让、赵忠构陷。
共诬,长乐太仆乃徐奉同党。
为保家小,段珪遂于狱中,饮药而亡。
蟾宫主事有三,皆为中常侍。
大长秋曹节,皇后卿官之首。
长乐太仆段珪,为太后三卿之首。
掖庭令毕岚,掌后宫贵人采女事。
三人各司其职,共保蟾宫无事。
又因窦太后被禁云台,长乐太仆颇多空闲。
故蟾宫日常诸事,为多段珪所掌。
不料被张让、赵忠所构。
长乐太仆段珪,无端殒命。
蟾宫骤缺一主。
曹节养尊处优,毕岚分身乏术。
才被徐奉,有机可乘。
段珪之事,曹节尽知。
先前,永乐太仆封谞与长乐太仆段珪,双双奉天子之命,暗通太平妖贼。
后永巷令徐奉事发,满门伏诛。
永乐太后言,宫中仍有同党。
于是,长乐太仆段珪,遂被十常侍栽赃陷害。
以徐奉同党,饮药死于狱中。
唯有,永乐太仆封谞,见机不凡。
舍财保命,侥幸逃过一劫。
黄门尽知。
段珪乃出曹节门下。
俗语曰,“打狗看主人”。
张让、赵忠,既敢构陷段珪,便已不把曹节,放在眼里。
段珪之死,裹挟新老中常侍之争。
曹节若不反击,必“树倒猢狲散”。
被张让、赵忠,乘胜追击,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杀永巷令徐奉,便为反戈一击。
“来人。”待心平气和,曹节已有定计。
“在。”便有心腹,闻声入室。
“取侯公子,折贵名籍。”
“喏。”
有顷。
自侯公子夜入太仓,历次点选诸园贵人,皆被抄录于白绢之上。
“命掖庭令,逐名考问。”曹节言道:“问侯公子如何行事。”
“喏。”心腹领命自去。
日前,曹节见榻上贵人,沉睡不醒。
似中仙门之术。
似有所悟,口出“侯公子,洁身守道”之语。
彼时,便已生疑。
侯公子所选,诸园贵人,皆如此这般。
榻上昏睡一夜。
侯公子,坐怀不乱。
只为掩人耳目,取信蟾宫上下。
侯公子,其人若何。
且观后效。
今夜诸事暂罢。
曹节自下密道。
打道回府,一夜酣睡至天明。
日上三竿。
养女安素,已自宫返。
“阿父,何事相召?”
“老父,确有一事相求。”曹节慈眉善目。
“阿父且直言。”安素身受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也。
“三日之中,我儿需取张让、赵忠中一人,冠上附蝉。”曹节言道。
“此事易耳。”安素遂问:“然,取之何用?”
“取之无用。”曹节笑意深沉:“取下便可。”
“喏。”安素虽不解其意。
然老父所为,必有深意。
既老父不愿多言,安素亦不多问。
昨夜趁徐奉昏迷。
曹节已将一枚附蝉,暗藏其身。
只需寻着徐奉尸身,必可得见。
试想,若见张让、赵忠,平白无故,冠上附蝉有缺。
天子焉能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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