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4 以仙制仙(1/2)
“夫君?”士贵妃轻唤。
“甘后,当何以告之?”蓟王言道。
“史侯何所出,不可偏听。”马贵妃柔声劝道:“且史夫人出身仙门,当由四海令考问。
此时,尚无定论。”言下之意,待四海令,考问无误。
再告知甘后不迟。
“贵妃,所言是也。”蓟王这便定计。
安贵妃问道:“先帝神应(显灵),当作何解?”
蓟王答曰:“不过鱼龙之戏耳。”
所谓“先帝显灵”,不过是“鱼龙漫衍”之术。
先前,四海令左慈,夜访司空府。
便与曹司空,定下此计。
而后便趁董侯被禁宫苑,承光殿中无人,领门下暗中布置一切。
类似幻术,需假幻药。
史侯冕服,便趁薰香时,浸染独门幻药。
汗蒸而发,吸入口鼻。
至于殿内百官,则是假障眼法之“阴风阵阵”,施以幻药。
便是鱼龙之戏,谓“作雾障目”。
梁上机关器,趁机落下“彩扎道具”之鬼魂傀儡,造“鬼影重重”。
再辅以声、光,口技。
造群体幻象。
曹司空,暗中相合。
自当全无破绽。
最后,灵帝尸解,便是为百官暗施醒药。
亦如史侯所想。
史夫人,乃昨夜潜入诏狱时,便被左仙人拿下。
论道行之深。
其夫史道人,尚完败左慈。
何况史夫人,一介女流。
先假神鬼之术,揭破隐秘。
再凭三司会审,量刑定罪。
足可令人信服。
“其原如此。”安贵妃这便醒悟。
“以仙制仙。”士贵妃,一语中的。
史侯出身仙门,惯用江湖手段。
故甄都上下,猝不及防。
才被史门所乘。
又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端午刺客,虽不为董承所遣。
然暗结刺曹同盟,却不容抵赖。
车骑大将军,挟天子,发矫诏。
亦是大不敬。
纵事出有因,亦不可目无纲常。
有失臣道。
如此一来,二董纵不至举族“下狱死”,亦当“减死罪一等”。
而后“罚铜抵罪”,贬为庶民。
前汉时,罚铜五十万,可减死罪一等(注①)。
些许钱财,于手握永乐积铜之大将军董重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奈何,俸禄被夺,贬为庶民。
却是不堪承受之重责。
若无君王赦免,不复为朝廷所用。
此生,再无寸进。
且殃及子孙后代,亦无显爵傍身。
沦落寒门。
受董氏牵连。
董侯亦难幸免。
一切皆不出,贾文和所料。
曹司空,欲一举除史董二侯割据。
迎立麟子阿斗为帝。
不等尘埃落定,便遣使河北。
求蓟王尚父,定夺大汉天子。
甄都来使,正是御史中丞荀彧。
才智足可与蓟国谋主比肩。
江东建业宫,神龙殿。
先帝神应,真伪得辨。
此时,已传过江东。
“史侯,竟出史道人。
董侯,乃出董太皇。”合肥侯居高下问:“朕,当何为?”
尚书令刘巴先答:“若史董二侯,皆非出汉室。
臣,窃以为。
曹孟德,必遣使河北,乞蓟王扶立天子。”
“蓟王,又当何为。”合肥侯,遂问。
“臣,窃以为。
蓟王或立麟子为帝。”刘巴,亦有远见。
“若立麟子,汉中、关东,一统也。”合肥侯,语透悔意。
传书过江,乃为离间二侯。
不料,弄巧成拙。
史侯真伪,更始料不及。
“二侯具废,麟子即位。”江东大将军,袁绍言道:“蓟王三兴矣。”
此言一出,百官嗟叹。
麟子应运而生,种出蓟王。
已是人尽皆知。
且蓟王先造甘泉,再筑阿陵。
易县为京,水到渠成。
即便天子不立于,蓟国之中。
河北邺城,足可为都。
蓟王兵不血刃,定鼎神器。
大河上下,皆为蓟王所有。
待剪灭群雄,必挥师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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