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9 唱罢登场(1/2)
机关楯墙内,残兵游勇,如何能敌。
眼看破阵在即。
昌霸遂弃弩车,领兵堵缺。
欲行缓兵之计。
以待援军抵达,亦或是先夺敌阵。
二者成一,皆可反败为胜。
“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
许褚当先,白毦精卒,势如破竹。
攻占楯墙,顺下中军本阵。
眼看败局已定。
昌霸怒喝:“伏虣何在,可敢与某撕斗!”
闻此言,许褚龇牙一笑:“夺旗再战。”
此言一出,看台哄然。
不料伏虣,竟有大智。
绝非莽夫行事。
“昌霸搦战,本就是缓兵之计也。”门下功曹许靖,不禁慨叹。
“仲康有万夫之勇。
此战当可胜之。”贼曹刘翊亦言道。
“如此,牙门四将,必有一席也。”记室张节抚掌而笑。
眼看杀神天降,阵前兵卒,溃败如雪崩。
昌霸又被侧翼白毦所挡,救之不及。
阵中呼厨泉,急中生智。
竟欲拔起而走。
话说。
战旗长大,非膂力过人,无从擎之(注①)。
呼厨泉双手拔旗,打马急走。
好一记金蝉脱壳。
不等众人叫好。
忽听劲弦疾响。
头顶冲角盔,火星迸溅,如雷贯耳。
必是许定神射。
呼厨泉躬身缩颈,伏马而逃。
将将奔出数步,又闻弦响。
正中马耳。
骏马受惊扬蹄。
将呼厨泉摔下马背。
时下兜鍪,亦如札甲,多为甲片编纂。
自顶至颈。
只因两汉宿敌,乃匈奴弓骑。
此胄足防流矢箭雨。
却不利钝器重击。
一汉当五胡。
匈奴常用骨矢石镞,何来重兵器。
故无需铸造铁盔。
非铸铁工艺不及,只因无用武之地。
试想,铸盔与铸锅,单从技艺而言,莫非有不可逾越,天壤之别乎?
既可铸剑为犁,又岂不能铸铁为盔。
然自黄巾播乱,群盗蜂起。
群雄内战,遂成常态。
除防劲弩箭雨,还需防礌石滚木。
一体成型,铸铁盔。
遂成先登必备。
百炼冲角盔,应运而生。
非用钢水一体浇筑,而是百炼钢板,钉接铆合。
类比加强筋。
前额冲角,形如鸟喙,尖而上翘。
不单为装饰,更可在近身搏击时,以头相抵,啄敌面门。
盔檐下垂甲片,内藏遮面。
全护头颈,密不透风。
唯一不便。
冲角盔紧贴颅顶,需散发方可佩戴。
汉人束发及冠,如何肯轻解。
然四裔却无此禁忌。
北人被发左衽,南人断发文身。
正当适宜。
更加冲角盔,防护惊人。
且精钢锻造,红缨覆顶。
银芒闪闪,霞飞光映。
猛将之丽,故深受国人所喜。
汉人兵士,喜戴“狻猊胄”。
此盔,乃由两汉玄铁胄,改进而成。
胄体上半部,以长条锥形钢片,锻打弯曲成弧,而后钉接铆合成一半球盔体;胄体下半部,则经下缘,由弧形长方铁片,编缀成护颊;胄体顶部,则由一碗状加厚钢板,与半球盔体,铆接封口,专防颅顶所受冲击。
这胄造型美观,且足可容纳发髻。
又因前额下藏狻猊兽面,故称“狻猊胄”。
造价极高。
锻造一顶狻猊胄,可足造十顶冲角盔。
战盔锻造,历来不易。
君不见,时下罗马将官所佩,库鲁斯头盔。
熟练工匠,足月只能锻造六顶。
言归正传。
蓟王有言在先。
斩将夺旗,皆为胜。
呼厨泉携旗落马。
胜负即分。
此时。
吴敦、尹礼,亦率兵袭占许氏兄弟空营。
奈何晚到惜败。
“主将落马,许定、许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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