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 王化之基(1/2)
蓟西诸县,扼太行北径。
山中原白波、黑山营寨,皆已改造成坞壁、置驿。
平时圩田自养,筑路通渠,守护往来客旅。
战时亦可依山占道,御敌于国门之外。
此举,本为防并州亡胡。
今并州亦归蓟王所辖。
南匈奴各部,早与蓟国,休戚与共。
蓟王一声令下,四面合围。
流窜亡胡,时日无多。
亡胡,多为各部犯法者。
如先前长城马贼余孽,便多逃往并州,落草太行。
本以为,能逃过一死。
岂料并州亦归王治。
并州牧羊续,奉命行事。
领州郡守军,南匈奴联军,并蓟国黑山校尉杨凤部,四面合围。
势要剿灭流寇。
太行八径,日益持重。
蓟王岂能坐视鼠辈,威胁往来商旅。
自河北税赋,渐与蓟国比同。
经河西走廊渐多,然走居延外道亦未少。
究其原因,沿途草原部族,因改农牧定居,与蓟国通商互市,日渐富足。
沿途广有商机,故游商亦难舍外道得利。
长城马贼俱灭,京观犹存。
正因丝路流金,分润利益。
高车十二侯国,扼守草原丝路。
小股蟊贼,举手之劳,何须蓟王出面。
尤其稻收之后,海量青储饲料,源源不断,贩运草原。
牛牢、马邑、羊圈,如雨后春笋,遍立水草丰茂之地。
风吹草低见牛羊。
饱食饲料,外出放养。
鲜草多为辅料,各部牲畜存栏量,远超草原所能供养。
正因蓟国千里稻海,青储饲料食之不尽。
草原反哺关内,蓟人深得其利。
各部划分草场,互补侵扰。
改游牧为农牧,好处亦显而易见。
先前,为行国。
逐草而居,居无定所。
于是,并无家国概念。
吃干喝尽,抹嘴便走。
毫无眷恋,亦不珍惜。
然划分草场,聚族而居。
领地观念,日益加深。
再加与蓟人通婚,往来蓟国,耳濡目染,潜移默化。
家国意识,日渐兴起。
此乃时代造就,亦是王化使然。
家国意识,催生身份认定,族群共融。
而后诸夏同,天下一。
“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正道捐弃,而邪事日长”。
明主,不可不察也。
蓟西,亦是稻作重镇。
千里流金蓟国渠。
并非一条直渠,斜贯东西。
枝渠众多,皆可通行。
都水署、并都船署,历年修造,今非昔比。
话说,蓟人客庸,日赚二百钞。
自蓟王少复祖爵,便经久不衰。
正因,筑路通渠,圩田造堤,营城建楼,悠悠二十载,相沿成习。
从未中断。
凡枝津所至,遍开紫花大堤。
皆有舟船往来港津。
水网如脉络,滋养千里稻海。
须知,水田亦是湿地。
可想而知,蓟国碧水青禾,一尘不染。
黄叙除遮面,亦可畅快呼吸,足见一斑。
“一夜玉玲珑。
横斜水月中。
小行孤影动。
生怕惊花梦。”
船宫之便利,非亲临不可知也。
七重旗楼,琉璃宝顶,皓月千里,星河烂漫。
“拜见夫君。”见蓟王夜来。
麻姑仙、墉宫七玉女等,盈盈下拜,万种风情。
蓟王容成术大成。
新婚燕尔,万般呵护,不敢恣意。
床笫之间,多浅尝辄止。
不肯大张挞伐。
如何能大江东去,尽兴而归。
“美人免礼。”蓟王丰神俊朗,临风玉树。
麒麟圣体,一角戴肉,狰狞毕露。
众女仙,轻云蔽月,回雪流风。
莺歌燕舞,俯仰生姿。
一夜无话。
曲阿,合肥侯寝宫。
枝灯高悬,堆光如昼。
龙榻帷幄低垂。
程贵人酣然入睡。
帐外有一老道,仙风道骨,正设坛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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