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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迫在眉睫(1/2)

诸将齐声应诺。

而后再由董旻代问:“敢问尚书令,凿船拦江可是为截水衡都尉舰队。”

“然也。”许攸轻轻颔首。

董旻又道:“闻蓟国机关大舡,皆有船翼。

无需靠岸,自江心便可搭建舟桥,放人马下船。

凿船似无用之功。”

虽不敢太过直白,然却言之有物。

凿船只能阻断航道,却无法阻截水衡兵士登岸。

许攸笑道:“此举,只为在樊城、邓城,十里之间,断水路通连。”

董旻确有急智,这便言道:“断邓、樊十里水路,莫非尚书令之意:邓城船只,不可顺下,樊城船只,亦不得逆上。

唯车马绕行。”

“然也。”许攸欣然一笑。

“尚书令约定三日之期。

三日之后,又当如何?”

“无论事成与否,三日后,班师回朝,太师当面,许某,可保诸位(凉州)大人,安然无恙。”

“敢立军令状否?”杨定追问。

“有何不敢?”命人取来白绢,许攸一蹴而就。

又按下尚书令印,以为凭据。

如此,众人各自安心。

依令行事。

许攸一路车马劳顿,登车小憩。

胡轸、杨定、李蒙、王方,乘夜拔营。

攻占樊城。

正如许攸所料,城内并无甘夫人踪迹。

守城郡兵,不过百人。

南阳大水,樊城亦被波及。

民众流离失所,奔走他乡。

以汉水为界,荆北亦受水灾。

所幸汉水通畅,未至淤塞,水深及腰。

不似南阳盆地那般,没顶之灾。

饶是侥幸逃生,奈何良田尽毁。

正如多年前,黄县海啸。

海水漫灌,良田盐渍,皆成不毛之地。

泥沙淤积,将沃土皆掩埋其下。

不深耕而不可及也。

若广有余力(人力、物力、财力),行愚公移山,沃土终可重见天日。

奈何大水过后,家业尽毁。

如何还能久持。

于是流徙逃难,遂成唯一择选。

南阳毁于大水,对刘表而言,利大于弊。

新帝南阳登基,刘表避而不见,蛰伏于江南。

如今南阳基业尽毁,新帝避走淮南。

荆州八郡,皆归刘表治下。

只需休养生息,徐徐北进。

收复南阳,指日可待。

至于万民饥流,十室九空。

比起南阳百万之众,为新帝所用,实不值一提。

南阳即便一片死地,亦好过百万大郡,与我为敌。

奈何刘表立足刚稳,势力尚不及过江。

南阳遂成权力真空。

天灾人祸,盗贼遍地。

刘表有心无力。

且洛阳朝野,几成董卓一言堂。

八关锁固,刻意隐瞒。

甘夫人之身份,刘表亦是后知后觉。

待将信将疑,乱局已定。

又不敢轻易“趟这趟浑水”。

于是隔江远避,作壁上观。

美其名曰,从容自保。

恶意揣度,多疑无决。

曹孟德一语中的:我攻吕布,表不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绍,此自守之贼也,宜为后图。

待秦胡骑兵入樊城。

征募过往船只,满载滚木礌石,沉入汉水,阻隔航道。

忙的不亦乐乎。

许攸又轻车独行。

董旻等人不敢多问,唯恭送不提。

十里外邓城。

垣墙虽高低起伏,豁牙漏齿,惨不忍睹。

万幸护城河犹在。

说鸿沟天堑,夸大其词。

然骑兵却断难横渡。

若行围而不攻。

城内十万流民,人吃马嚼,不出十日,必不战而胜。

奈何水衡舰队,已至夏口。

兵锋所指,迫在眉睫。

不出三日,胜负既分。

如何能围城十日。

流民面黄肌瘦,骨瘦如柴。

风吹便倒,惊吓必亡。

然却极耐饥馑。

总以为撑不过今日。

三日后仍见苟活。

谓半死不活者,便言指流民。

裹挟流民,日行十余里。

如蝗虫过境,沿途可想而知。

凡能果腹,一概不留。

便有同伴沦为饿殍,亦会割去股肉。

“葬身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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