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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班师回国(1/2)

俯瞰一群痛哭流涕,痛彻心扉之豪酋。

刘备不由心生慨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备常言,活在当下。

又说“百闻不如一见”。

道听途说,终不可信。

少复祖爵,刘备名声在外。

时少年得志,欲大刀阔斧,做一番惊天动地,惠及万民的大事来。

有感于幼时宗祠大考。

楼桑刘氏虽子嗣众多,却代代只能甄选四人,习文识字。

便是如此精挑细选,还被某个不知名大儒,拒之门外。

只愿收为著录弟子。

故而复爵后,刘备首当其冲,便要大兴儒学。

造纸术,印刷术,二大神技,皆排在首位。

然待深思。

刘备扪心自问:印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四书五经,经史子集。

莫过如此。

于是便准备,着手施为。

命耿雍网罗海量儒家经典后,刘备却发现。

同样是一部《尚书》。

版本竟五花八门,不一而同。

缺、漏、错、别,不一而足。

话说,刘备家学渊源,恩师亦精于《尚书章句》。

奈何所学,亦有出入。

后又悉知,熹平四年(175年),议郎蔡邕等奏求正定六经文字,得到灵帝许可。

于是,参校诸体文字的经书,由蔡邕等书石,镌刻四十六碑,立于洛阳城南的开阳门外,太学前。

碑高一丈许,广四尺。

所刻经书有《周易》、《尚书》、《鲁诗》、《仪礼》、《春秋》和《公羊传》、《论语》。

除《论语》外,皆当时学官所立。

且石经『以一家本为主而各有校记』,备列学官所立诸家,异同于后(将各家不同注解,列于经文之后)。

“及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两,填塞街陌。”

史称:《熹平石经》。

换言之,自熹平四年(175年)首刻,至光和六年(183年)碑成。

《周易》、《尚书》、《鲁诗》、《仪礼》、《春秋》和《公羊传》、《论语》,天下才有了统一的法定版本。

究其原因。

正因流传版本太多。

甚至,皇家藏书范本:“兰台漆书”,亦遭内外勾结,而被人篡改。

鉴于此,蔡邕等人才上疏,校正经书、刊刻于石的奏请。

得先帝许。

即便如此。

待光和六年,版本已定。

因何刘备不加紧印刷,传于后世?

蓟王亦如此想。

然,又起分歧。

如何注解?

若类比石经,以一家本为主而各有校记,备列学官所立诸家,异同于后。

且问:以何“家本为主”?

后世观古文,注解常见三人:蔡邕、郑玄、颜师古。

时下为各类经文注解之大儒,多如过江之鲫。

恩师卢植,四少师崔寔、刘宠、陈寔,皆有注解。

几人皆是经学大家。

便是所谓“一家之言”。

各有“家本”。

用谁不用谁。

术业有专攻。

谁人最擅长,便用谁。

如此,便以蔡邕为例。

或有人言,时蔡邕携藏书百车来投。

蓟王为何只收录于藏书阁,却不大肆刊印。

只因刘备所见,蔡邕劝阻护乌桓校尉夏育讨伐鲜卑时,疏中有此句:“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详见:《临乡·1.34 内忧外患》。

另,此章特意译成白话)。”

此种思潮,便是所谓“内诸夏而外夷狄”。

然刘备却以为:“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非但与刘备认知相悖。

亦与大汉国策相悖。

终汉一朝,蛮人北上,胡人南下,羌人东归。

充而化之: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日月所照,皆为汉民。

于是,郭奉孝言:“再有四百年,无分华夷。

四海升平,光融天下。

郭嘉窃以为,若我大汉做不到,再无人能做到(详见:《四海· 1.146 大而化之》)。”

故蔡邕藏书虽多,蓟王不用。

煌煌天汉,王者之心。

必然兼容并蓄,海纳百川。

用于蓟王。

便唤作:光融天下。

守护初火,焚尽蛮荒。

还是那句话。

不设身处地,活在当下。

如何能知汉人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切莫以后世经验,反推前朝。

又谓“借古喻今”。

国策开放与否,显然与国力相关。

今日之中华,可比昔日之大汉否?

言归正传。

一众豪酋所求,蓟王无不应允。

赐清钢良铁,坚兵利甲,以御仇敌。

众豪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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