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涉海凿河(1/2)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自家国覆灭,逃难至此。
扶南女王自幼乞讨为生,遍尝世间人情冷暖。
且并无倾国之色,能长袖善舞,施以美人计。
唯有寻求“志同道合”。
国国之间,利益至上。
顿逊富庶,惹人垂涎。
顿逊五王,知扶南篡位王,素有吞并之心。
故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便在此时,扶南女王献凿渠之计。
引蓟王南顾。
涉海凿河,长据要冲。
引为助力。
海渠之利大。
蓟王必心随意动。
只需有蓟国水军,驻守顿逊海渠。
扶南必投鼠忌器。
不敢轻易渡海来攻。
《凿渠之计》,非扶南女王首创。
战国时,水工郑国入秦,献“疲秦之计”。
以助秦国兴修水利为由,达到消耗国力之目的。
然阴谋很快败露。
秦王大怒,欲杀郑国泄愤。
临危之际,郑国谏道:“始臣为间(谍),然渠成亦秦之利也。
臣为韩延数岁之命,而为秦建万世之功。”
秦王亦觉有理,遂命郑国继续修渠。
十年后渠成。
长三百余里,灌溉四万顷余。
使原本贫瘠的关中平原,变成沃野千里。
秦人为纪其功绩,将此渠命名为“郑国渠”。
今时不同往日。
先秦时,三百余里郑国渠,开凿十载。
以蓟国技艺,百里顿逊海渠,何须三年。
万事俱备,一年足矣。
许,半年可成。
顿逊海渠,一旦凿通。
顿逊五王,固然坐享其成,日进斗金,又得蓟王庇护。
二全齐美,从此高枕无忧。
蓟王得五王许诺,择址辟江表第十港。
驻扎横海舰队,由水衡都尉往来照应。
通往西陆罗马,又进一步。
扶南女王,必受郑国渠启发。
暗中说服五王,订此盟约。
再渡海去见蓟王。
“盟约何在。”蓟王又问。
“盟约在此。”扶南女王,双手奉上。
对比入港公文。
见顿逊国玺,并非伪造,蓟王终是安心:“劳烦女王传语,孤欲与五王面见。”
“敢不从命。”慎重起见,自当面授机宜。
蓟王所求,正当合理。
扶南女王遂领命去。
“此女不凡。”希雷娅,自出屏后。
爵室三面舷窗,为王座背后可藏。
“范蔓弑君篡位,此女身负国仇家恨,渡海逃难。
混迹于市井,乞讨为生。
竟能有此见识,足见用心。
亦知报仇心切。”刘备言道:“即便得偿所愿,杀范蔓,重登大位。
若无大汉鼎力相助,亦非长久。
如何行事,此女当心知肚明。”
“夫君所言极是。”希雷娅欣然一笑,惊鸿绝艳。
遥想当年,日日侍寝,蓟王浅尝辄止,未曾失礼。
稍后日理万机,后宫佳丽需次第轮替。
难得这几日朝夕相处,耳病厮磨。
情意绵绵,无有绝期。
锁体乃亚马逊先天继承,后天苦练。
深入髓里,受激而发,不受自控。
凡遭侵袭,必然应激。
然蓟王一角戴肉,麒麟圣体。
只当是“约药助兴”而已。
“夫房中术者,其道甚近,而人莫能行其法:一夜御十女,闭固而已,此房中之术毕矣。”
蓟王距“术毕大成”,不远矣。
扶南女王去后不久。
巢母婢女,乘夜传语:巢母欲行角斗,战胜可解咒。
稍后不久,扶南女王再来:言,巢母欲行角斗,顿逊五王当与王上血巢相见。
如此,既能掩人耳目,又可护王上周全。
见刘备无语。
扶南女王又道:城中细作甚多。
若知五王与王上会面,篡位王必生事端。
言下之意,五王心有忌惮,不敢公开。
话说,此时顿逊羁附于扶南。
五王只称“小王”。
范蔓自号“扶南大王”。
就从属而言,避开宗主国,擅自交通外国,乃为僭越。
僭越之罪,可想而知。
故才假观赏角斗,暗中与蓟王相见。
即便事发。
五王亦可推说:蓟王隐姓埋名,乔装改扮,我等实不知也。
蕞尔小国,身怀金珠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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