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恰如其分(2/2)
直令曾为“百工之长”的王迁,大开眼界。
蓟国巨舰,号称水上坞堡。
今日方知其深意。
外覆搪瓷装甲,内衬绝火石绵。
舱壁涂抹白垩,以绝石绵飞絮伤人。
暗藏青铜钩拒,排设水密隔舱。
铁壁铧嘴,刀剑无伤。
攻守兼备,面面俱到。
更加游麟号乃前蓟王座舰。
可想而知。
再思,蓟王以座舰相赠,足见水衡都尉之持重。
或有人问。
江表不过十港,利益如何称“重”。
洛阳朝堂,文武公卿,亦如此想。
然却皆忘了。
蓟国还有海市。
十万船户,纷纷下海。
一旦水路通畅,成大回环。
凡有河川,必来海市。
凡船肆之所在,便是水衡都尉之辖区。
蓟王曾言:船只乃国之(流)动(领)土。
蓟船即蓟土。
事关主权,如何能不持重。
由衡官长王迁,全权主持容渠船闸营造。
周晖又马不停蹄,奔赴南醴港。
只见茅尾海内,已泊满南越舟船。
“番禺始作舟”,一般初级造船术,水乡几乎无人不通。
越人轻舟,首尾高翘。
船身修长呈弧形,每船可乘五、六人,甲板下分数舱,水密、货舱,不一而足。
近海鱼猎,内河航行,皆便利。
所幸,先命都水长周习,前来安抚。
未起骚乱。
知水衡都尉抵达,海湾欢呼一片。
与夷帅商定雇佣事宜,南醴港即刻动工。
数日后,待蓟国另遣“戊”字号海市前来。
列队停靠草建“非”字泊位。
周晖这才得安。
遂与麾下属吏及游缴护卫,搬入旗船安居。
旗船以号为名,称“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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