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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百般不利(1/2)

蔡琰小脸通红,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蓟王已笑道:“蔡师有女能传业。”

“主公谬赞。

老臣得此女,足慰平生。”蔡邕宠爱之深,只眼可辨。

每逢宴饮聚会,必带在身边。

凡有好友登门,亦令蔡琰抚琴款待。

伯喈女公子,声名在外。

三岁看老,必是才女。

蓟王遂取随身玉佩相赠:“琰儿既续接下句,理应得赏。”上下句,犹如后世对联或行酒令。

并非诗词歌赋。

不过是信手拈来,博众一乐。

“谢王上。”蔡琰亦不扭捏。

大方出列,双手捧过。

再拜后,自行入后列。

门下署四方馆长朱建平,笑道:“蔡师此女,贵不可言。”

朱建平号称铁口神断。

蔡邕大喜过望:“承蒙先生,赐赠金玉良言。”

“主公既开少府女官,依琰儿之博学才辩,妙于音律。

二千及冠,亦未可知。”司马徽亦赞。

“孤与诸君拭目以待。”蓟王欣然笑道。

俯瞰白琉璃落地舷窗外,百舸争流。

君臣同契,其乐融融。

千里国土,欣欣向荣。

蓟王沉稳大度,喜怒不形于色。

公正严明,好恶不浮于表。

张弛有度,亦不穷兵黩武,急于求成。

一切顺其自然。

乱世激流,江山板荡,蓟国中流砥柱,稳如磐石。

尤显难能可贵。

国力蒸蒸日上。

今日强过昨日,明日必超今日。

反观洛阳朝堂,尔虞我诈,你争我夺,血流不止,日渐衰弱。

此消彼长,高下立判。

蓟国之美好,非身临其境,设身处地不可尽知也。

归根结底。

乃海纳百川,化繁为简的汉家风尚,与奇思妙想,包罗万种之蓟王,互相成就,相得益彰。

洛阳西郭,平乐馆。

新帝被废,遣归封邑。

太皇董太后,重置卖官。

少帝年幼,由太皇窦太后垂帘。

二宫太皇,关系融洽。

虽说太皇董太后凡有所请,太皇窦太后必有所应。

然长此以往,亦难免遭人诟病。

万一,有侍御史胆大劾奏,岂非不美。

故先前卖官百无禁忌,如今却颇多取舍。

凡入馆求官者,非重利不应。

如此勉强维系,然获利却不及先前万一。

一言蔽之。

三宫鼎力,谁也不敢恣意妄为。

适会正腊,公卿罢朝,洛阳城内城外,俱贺岁。

得亲随小黄门快报,封谞顾不得安居守岁,顶风冒雪,入馆相见。

“竟是尔等。”见求官之人,竟是赵忠、张让。

永乐太仆,颇多讶异:“二位常侍,侥幸留得性命。

不谨守先帝陵,了此残生。

何故再生是非。”

“封常侍言之有理。

然,住惯深宫大殿,习惯前呼后拥。

如何能守先帝孤陵,就此终老一生。”张让直言相告:“此来,为求重入宫门。

若能如愿,愿奉一亿大钱。”

“嘶——”惊闻大钱一亿,饶是封谞,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俗谓“财帛动人心”。

总归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世人皆不能免俗。

封谞又如何能例外。

“二位常侍,竟还有此等身家。”封谞将信将疑。

“呵呵!”张让耸肩一笑:“承蒙先帝厚爱,西邸卖官得财,半数交由我手。

城内窖藏铜钱,又岂是区区掖庭令能尽知也?”

先前长信太仆程璜,严词逼问。

掘来子钱无数,正大兴土木,修缮长信宫。

此事宫人尽知。

有漏网之鱼,亦是人之常情。

心念至此,封谞遂言道:“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少帝继位,多用新人。

二位大人,根基尽失,此时入宫,又能如何。”

“不求权倾朝野,只求安身之所。”张让言道:“大长秋并长信太仆,年岁已高。

以十年期,当不久于人世。

十年之后,你我三人,正值壮年,远未称老。

三人联手,可保董太皇万事无忧,我等富贵荣华,长命百岁。”

“原来二位觊觎两位老大人身后之位。”封谞摇头道:“长信太仆乃窦太皇三卿,董太皇如何能许。”

“大钱十亿。”赵忠一锤定音。

封谞胸有激雷而血气翻涌:“二位稍待,容我去去就来。”

这便车驾入宫,细说详情。

太皇董太后亦大吃一惊:“二阉奴,竟还有此等身家。”

“民谚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

赵忠、张让,服侍先帝,深受所器。

大事小情,皆需过二人之目,中署进项,皆需过二人之手。

传闻孟陀散尽家财,只求张让府中苍头一跪。

二人手握大钱十亿,不求隐居深山,反乞重入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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