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天下豪杰(七)(2/3)
说完,罗义仁又擦了眼泪,开口念道:“我,罗义仁,自愿加入华夏礼部。”
迟疑了片刻,高庞等人也跟着罗义仁重念起自己曾经对着礼部旗帜发下的誓言。
便是众人位高权重,心性早已经历练的坚毅。
然而重念当初誓言,回想起以前虽然不知道礼部到底的意义所在,却愿意为实现自己的野心与抱负而宣誓加入的豪情。
不少人都潸然泪下,声音哽咽的念不清楚。
罗义仁同样的感动,但是随着重念完誓言,却觉得心中安定下来。
大声说道:“我等追随陛下十余载,各自尽心竭力,也蒙陛下悉心教导,方有今日。
如今陛下身体不佳,就该轮到我等撑起华夏朝廷的重担,让陛下能安心休养。
犯错定然难免,然而勇于承担的勇气却不能丢失。
礼部成员与陛下乃是同志,还请诸位同志莫要辱没了这志同道合的同志称呼。”
内阁成员纷纷点头。
高庞抹掉眼泪,跟着说道:“既然罗尚书如此说,不如就请罗尚书召开礼部会议,决定何人为首相。
之后便以首相之令,完成工作。”
罗义仁见一众同为礼部成员的尚书们竟然没有要求如之前一起开会,一起商议的模式,而是依照日渐成型的华夏朝廷以及礼部的制度行事。
心中着实欢喜。
能否当上首相对罗义仁来说并不特别重要,因为在此时,首相要承担起极大的压力。
只要没能做好,便不是身败名裂,也没了前程。
与这样权责相符比较起来,以前没有建立朝廷之时的一起商议的模式反倒更能推卸责任。
但是霍崇之所以连彻底击败满清的行动都给停下,收拢人才,建立朝廷,礼部与基层组织,就是要完成这样的制度建设。
高庞的建议无疑是这艰苦行动已经有所成功的明证。
之后霍崇的病情果然恶化了,高烧,呼吸困难,短暂昏迷。
完全没办法处理政务。
礼部则赶紧召开会议,距离远的,以电报联络。
经过扩大会议之后,罗义仁决定以礼部侍郎为首相。
在其他部门,尚书乃是首长,侍郎乃是次长。
但是在礼部,侍郎相当于礼部中枢省,各部尚书也未必能混到礼部侍郎。
最终,投票结果出来了。
高庞当选礼部侍郎,成为了华夏朝内阁首相。
一经当选,高庞立刻召开会议,开始安排工作。
霍崇的病发作的很厉害,而且周围好几个人也出现了差不多的病症。
这让医生们确定了,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传染病。
口罩带上了,消毒也得到了强化。
虽然不知道病症是什么,至少众人知道这绝非是以往见过的病。
好在霍崇身体底子极好,虽然痛苦万分,却没出现病危。
在大家小心的照料下,被病症折磨了将近一个月之后,霍崇的病情终于稳定住,烧退了,呼吸也恢复了顺畅。
医生们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回肚子里。
这次治疗中提出最有效处理方式的竟然是霍崇,霍崇针对自己呼吸困难,采取了辅助呼吸的办法。
通过电解方式获取氧气,用橡胶气囊与呼吸器辅助呼吸,让一度因为缺氧而身体快速恶化的霍崇再次得到了充足的氧气。
阻止了病情恶化。
同样被感染的人之中,有年龄比霍崇更年轻,却险些丧命的人。
用上了与辅助吸氧的手段,霍崇这般年龄尚且能够熬过如此可怕的病症,那些年轻人恢复的更快。
给病人治病,反倒被病人教了一手。
医生们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新思路让医生们看到了广阔的空间,许多以前看着几乎无法可想的病情貌似现在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让这些医生们格外的兴奋。
但是大家并没敢去打扰霍崇。
虽然病情好了,但是霍崇极为虚弱。
又过了快一个月,霍崇总算是能够不用人搀扶自己行走。
此时因为霍崇担心被感染,而不许前来陪护的钱清终于能到了霍崇床边,握住霍崇的手。
眼见钱清一脸的憔悴,霍崇微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参与军务。
还得想着我。”
听到这话,钱清抓住霍崇的手,哭的梨花带雨,“先生可是……要……保重身体。
若是先生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霍崇记得哪怕是钱清刚被自己抓回张庄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哭过。
想了一阵,霍崇问道:“清儿,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哭,好像是我去燕京刺杀了雍正之后,在大清河边上吧。”
钱清愣了愣,突然破涕为笑:“先生还能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这身子可是好了。”
“看样子是不糊涂了。
那外面如何了?”霍崇问道。
钱清就把这一个多月的事情讲给霍崇听。
基层组建工作之一就是组建民兵,此次征兵就以民兵为依托,进行的十分顺利。
以前华夏军只征召良家子,虽然带出来的兵一个个都没话说,然而兵源面窄,所以征兵非常不易。
现在土改之后,人人都分到了土地。
加上基层全力普及生产技能,华夏朝控制的地区又极大扩张,良家子们的家庭数量暴增。
在一个月不到就征召了三十五万接受过民兵训练的年轻新军。
之前霍崇对于军队的复原执行的极为彻底,同样也留下了一个伏笔,就是由礼部主导的参谋部,专门设立了样板部队,继续之前野战军的研究。
几年下来,之前野战军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军事知识与体系并未丢失,反倒更系统的进行了梳理总结。
此时五万作为种子组建的框架部队与三十五新兵组成了四十万部队。
不仅抵挡住了满清的进攻,也开始继续训练整顿。
兵部委员会已经完成了一个计划,彻底解决满清的计划。
“谁是首相?”
“高庞。”
“怎么整出来的?”
“礼部召开了会议,选举出来。
我身为陛下代理人,就替陛下签字认同了。”
霍崇忍不住讲道:“你签字没错。
不过清儿,这是朝政,如同打仗。
有些人你再不喜欢,也得按照规矩来用。”
钱清摸了摸霍崇的手臂,“先生放心,我也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知道礼部选出来的人,我不能拒绝。”
“若是我看不到咱们的孩子成年,或者是看不到那小子成长到明白这件事的时候,把这些教给那小子的,就该是你。
制度就是制度,我等之所以拥有特权,不是为了破坏制度,而是为了维护制度。
制度遇到的问题,就从制度上解决。
特权,是为了压制人心带来的异动,权宜之计也绝不是为了给制度上开缺口,而是为了等端起矛盾结束之后,把更多的考虑内容加入,以让制度自我进步,自我完善。”
钱清眼泪又夺眶而出,“先生别说了,好生养病。
你对我的心意我明白,先生与其把这担子交给我,还是先生多活几年,比什么都好。”
等霍崇终于能够看公务,已经是病倒后的第三个月。
此时部队已经经过三个月训练,同时通过马拉铁轨车辆,在郑县囤积了海量的粮食等物资。
此次西征统帅并非是老兄弟,经过商议,礼部认为要提拔年轻一辈,所以统帅的重担交给了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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