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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适逢其会,顺势应时(2/2)

直觉这话有歧义,李承志张了张嘴,但一时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可能是那三个烟圈飘的太诡异,自己太敏感了?

算了,由她去吧……

“你保重!”

李承志看了看高英,又抬头看了看元恪的墓碑。

暗暗一叹,又重重一拜……

推开庙门,门外就只有高文君,如痴了一样的看着他。

之前就只高文君陪着高英,再看高英吓的小脸儿惨白的模样,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豁出去一般予元恪碑前坦言之时,高文君必然是陪着的。

该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了……

虽然事出有因,李承志还是生出丝丝愧疚:“对不住……”

眼泪“唰”的一下从高文君的眼眶中滚了出来:“我……我怎会怪你?”

若非出征,再只月余,就该与她成亲了……这样一想,李承志更觉愧疚,有如发誓一般的说道:“等我回朝,就求你过门……”

高文君紧紧的咬着牙,重重的点着头:“好!”

此地终非温存之处,李承志只能替她紧了紧松开的裘领:“走了!”

就只短短两句,高文君却被感动的泣不成声,竟连“保重”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李承志翻身上马,与李亮渐行渐远,已成两点虚影之时,她才缓过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又听“吱呀”一声,高英走出祠庙,掩好了庙门。

与来时心若死灰,了无生趣的模样相比,高英就如换了一个人,容采焕发,满面红光。

高文君眼中依旧流着泪,脸色却如隆冬寒冰:“日后你再敢逼迫于他,我和你拼命……”

“是姐姐对不住你……”

高英有些愧疚,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若……若有朝一日,他……他心甘情愿呢?”

“高奴儿,我当是因妒之故么?

你不但瞎了眼,还瞎了心……既便因你逼迫……才……才有了那夜……但他依旧觉得愧对于我,不然何需予我致歉,可见他之情深意重?

更或是,你忘了他那满头银丝?”

高英心中一疼,怅然若失:先帝……又是因为先帝?

但随即,她又开心了起来:若非李承志重情重义,孤何需认死了他一般,觉得他比高肇还要可信可靠?

更何必一想到他若有了万一,就那般惶恐,认定日后必然会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只因她永远都忘不了,元怿持刀刺来,他如疯了一般的扑来时的模样。

当时,先帝还被自己护在身上,元怿那一刀扎下来,十之八九刺的是自己……

他当时只是想救先帝?

孤不信!

男女之情,玄而又玄,妙不可言,更何况已有肌肤之亲……高英不信,李承志能对元恪情深意重,能对高文君心怀愧疚,独独就能对她冷血无情?

真要无情,方才就不会在元恪陵前说那么多,讲那般多的道理……

虽然已不再奢望与他如何,但至少不用再担心被人害了都无人予自己报仇,更不怕死了都无人挂念……

越想越是高兴,又怕被人窥破心思,高英只能紧紧的板着脸,又唤着高文君与她同乘。

马车下了山,都已行至官道,高英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当时你就在门外,可曾听到他提及过陛下(幼帝)?”

“你与他近在咫尺都未记住,何况我?”

那时正喜出望外,心思恍忽,哪会听那么仔细?

不由的红了红脸,高英又听高文君回忆着:“我但有一口气在,必护你周全,更不会让人欺辱了你……好似真未提到过陛下?”

高英猛的一怔:那夜于宫中,他好似也未提及陛下?

是了……陛下虽是承嗣,但总归是元怿之子,而非先帝血脉。

予私情而言,在李承志心中不知比先帝和自己差了多少筹……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未敷衍自己,次次都说的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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