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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2/4)

咱们也别小院了,就这里吧?”

袁雅珍头也不回道:“随便。”

航子询问的目光投向老青:“老青,方便么?”

老青看了看四合院的外面,微微一点头:“老规矩。”在他这里赌,老青势必要承担一些风险。

我估计航子会给他一部分场费,俩人看来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航子痛快道:“行。

老规矩,凯子,打电话让刘子把咱俩蛐蛐儿拿来,跟他说路上注意点,千万别磕了碰了给弄骚了。”我们一般把掐输的或没了斗志的蛐蛐儿叫“骚了”蛐蛐儿很怕惊,比如轻轻甩一甩罐子里的它,折腾几下,那虫儿八成也不会再开牙了,即便是重新提起斗志,势头也肯定大不如前。

凯子拿电话的时候,另边的小周小柳也不挑蛐蛐儿了,走到航子身边说说笑笑。

袁雅珍似乎选好了,抱着一个蛐蛐罐站起身”这个多少钱?”

老青眯眼从躺椅上坐起来,放下茶杯。

扇着蒲扇上去看了眼:“嗯。

一万五。”

袁雅珍皱眉道:“贵了吧?

便宜点。”

“我这儿的虫儿向来如此。”老青摇头:“带罐子。

不砍价。”

袁雅珍略一沉思,伸手摸进包里数出一万五现金给了他。

老青也没数,随手往桌上一放,继续喝着茶。

我放下那只拿捏不准的蛐蛐儿,跟小龙迎了过去,小家伙把我手攥得很紧,眼神愤愤盯着一旁聊天的航子。

好像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似的。

”袁姐我问道:“怎么样?”

袁雅珍把手心上的蛐蛐罐托了托:“这只品相不错,肯定能赢了航子的黑红牙。”

不多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抱着几个蛐蛐罐小心翼翼地走进四合院,航子叫了一声刘子,就跟凯子一起过了去,轻轻接过蛐蛐罐放在一边桌上,拿探子试了试牙。

从他俩的表情上看,蛐蛐儿应该没在路上出问题。

“等我黑红牙歇一歇的。”航子笑呵呵地看着袁雅珍:“老青这有家伙事儿,先让你蛐蛐儿过过称吧,我就不用称了吧?

昨天你亲眼看到的,八厘二。”话音刚落,几个选蛐蛐的小年轻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袁雅珍嗯了一声,把手往旁边一摊,小龙立刻撒开我手。

蹬蹬跑过去牵住了他姑姑。

老青把四合院门关严,回屋拿了称和斗笼过笼出来,问她:“你来我来?”

袁雅珍说了句你来。

老青便很专业地把过笼送进蛐蛐罐,用探子点了点,将蛐蛐儿引进过笼里,旋即一提,放到了称上。

现场气氛比较紧张了,没人再闲聊,都把注意力放到称的电子数字上,滴滴滴一一八厘二!

航子笑道:“行,重量一样,也不用贴价了,开始?”

小龙拉了拉姑姑的手,说姑姑加油。

袁雅珍一嗯,道:“开始。

航子道:“裁判让老青当吧,他跟圈子里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

保准公平。

嗯,有没有人玩外场?”视线扫了院子一圈,见无人言声,航子耸耸肩膀:“今儿人不多啊,算了,来,把我的黑红牙请出来吧。”

那叫小柳的孩子立刻献殷勤般地捧着罐子送到老青面前,一走过笼,老青将蛐蛐儿提出来,缓慢放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透明玻璃缸里,这斗缸是专门斗蛐蛐儿用的,比罐子大,四周透明,方便旁人观赏。

征求了袁雅珍的意思后,老青一抬手,也将她的蛐蛐儿送入缸中,不过,缸体正中心插着一个塑料板,两只虫儿一左一右,还无法与对方相遇。

玩蛐蛐儿的讲究很多,这叫适应场地。

趁着这个时间,凯子色迷迷地看了眼袁雅珍的胸脯:“出多少?”

袁雅珍厌恶地瞥瞥他:三万。”

“先等等。”航子皱眉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你给我写的八万欠条,玩之前,是不是应该把帐清了?

不然你一张张地无限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那可不行!”

“玩完这把!”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儿,如果这样,我可把黑红牙收回去了,你爱找谁玩找谁玩。”航子作势就要让凯子拿回蛐蛐儿。

袁雅珍一咬牙,看向了我这边小龙也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我。

我心中一叹,从纸袋里取出八沓百元人民币扔到桌上,一伸手:“欠条。”

航子颇感意外地瞅瞅我,把钱一揽,笑着将欠条给了我:“你是她朋友还是她亲戚?”

“跟你有关系吗?”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把欠条揣进兜口。

袁雅珍感激的眼神看了过来:“待会儿会还你的。”说罢,她做了个深呼吸,一定神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航子道:,赌注变了,二十万,敢不敢?”如果是三万的话,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万一输掉了,航子也没准不和她赌了。

恐怕是考虑了这些,袁雅珍竟直接孤注一

我道:“袁姐!

你!”她一抬手,示意我不要劝了。

航子和凯子哑然失笑道:“连八万你都付不起,还要二十万?



袁雅珍沉着脸道:“痛快点,一句话,来不来?”

航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下下敲着桌子,突然抬头道:“好,二十万就二十万,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知道,我们兄弟俩不缺这几万几十万的。

如果你输了,还不起再写欠条的话,我可没心思等你去凑钱还钱了,咱们按天算,一天五千,也就是说,倘若你输了,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你乖乖陪我玩四十天,账目一笔勾销,很公平吧?”

小周小柳随之哄笑,另几个小年轻也都拿暧昧的视线瞄着袁雅珍。

我火上眉梢:“你嘴巴放干净点!”

凯子欠欠肩膀:“是她没钱还非要赌的,这点要求很合理吧?

再说,我哥找个小姐去,一天也用不了五千块啊,知足吧?”

袁雅珍一扯我。

没让我说话。

她脸色变了几下后,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字:“好!”

我急道:“你疯了!





袁雅珍不理我,黑着脸望了望斗缸:“开始吧。

航子和凯子相视一笑:“好,老青,撤枷巴,也适应的差不多了。”

呼啦,一群人全围上了斗缸,也很自觉的保持在了一米左右距离,影响不到里面的蛐蛐儿。

大家看掐蛐蛐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规矩都懂。

两个蛐蛐儿个头相仿,袁雅珍那只是青头黑翅,标准的山东虫儿,样貌不错。

航子那只则也没什么稀奇的。

唯独牙齿较红,其中还夹杂了几缕墨色,很凶狠的样子。

猛地一看,很难分清谁的胜率大些。

“开了老青低声说了句。

捏着塑料板以细微的幅度慢慢上拉,撤掉后。

又用蛐蛐儿探子扒拉着两只山东虫儿的须子,让他们头对头脸对脸地朝向一起。

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体现公平,否则一个蛐蛐儿若先现对方采取攻击,另一只上来就处于劣势了,身体对等的情况下,几乎注定了败局。

嘎嘎嘎!

袁雅珍的青头蟋蟀先一个出悦耳清脆的叫声!

显然是现了目标!

航子的黑红牙也不示弱,离得老远就张开牙齿,同样高傲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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