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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3)

中规中矩大概不出错就行。”

于是三人就一齐看向赵长宁,等他说,她会试可考了第二的。

赵长宁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答得怎么样,水文她真的写得一般,后面半截她倒是觉得还不错,可若是遇上不赏识的主考官,落到下面的名次也有可能。

她摇头说:“看运气吧,水文我的确也不擅长。”

赵老太爷有点患得患失,本来以为家里能出个进士及第出身的,谁知道陛下偏偏考了水文,当真是命!

他叹道:“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们三人能同时考进殿试,已经很为家里长脸了。

这一月若不是我们挡着,来家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特别是长宁……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咱们家门口每天都有人来坐坐,说要沾沾你的才气。”

这事长宁也知道,门房还给她挡过若干手帕和糕点,她偶尔出去买个刻本都有小姑娘尾随。

让赵长宁很感叹,果然学识是颜值的加分项,原来怎么就没有小姑娘尾随过她呢!

因为殿试考得不太理想,所以赵家这段时间格外的安静。

赵长宁就在屋子里同茵姐儿说话,陪她玩手绳。

茵姐儿细胳膊细腿地盘在他身边,小声问他:“哥哥,这个怎么翻?”

赵玉婵进来看到了,心里不舒服。

哥哥待她不如从前亲密了,待庶女都比对她这个嫡亲妹妹好。

但去外头听别人说哥哥如何厉害,她又不由得为自己的哥哥而骄傲。

都是茵姐儿抢了她的哥哥!

她走近两步说:“茵姐儿,你叫谁哥哥呢!

你该叫长兄,哥哥是你能叫的么?”

茵姐儿胆子本来就小,又是庶出的,怎么敢反驳赵玉婵的话,小手紧紧拽着绳儿认错。

长宁看茵姐儿一副鹌鹑的可怜样,她家庶女是乖巧,但就是太乖巧了。

“玉婵,茵姐儿是你妹妹,比你小七岁,你同个孩子计较什么。”

玉婵不甘地说:“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才是亲的,她不过是母亲的陪嫁丫头所生,凭什么跟我论姐妹?”

赵长宁直叹气,让茵姐儿自己出去玩。

把赵玉婵叫到面前来:“家里妹妹由得你欺负。

等你出嫁了呢?

姑子婆婆怎么对你你可知道?

咱们家里最好的就是姨娘们和气,庶出的姐儿也和善,你莫跟她们置气。

她们比你地位低,只能由你说。

以后地位比你更高的来欺压你呢?

你该怎么办?”

跟她相比,玉婵可算是蜜罐里长大的。

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赵玉婵站在她面前,被她训斥得眼泪汪汪,竟然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但你同她亲,却不同我亲。

上次对牌的事,我都知道错了的。

我每天都在为你给菩萨念经,希望你考得好。

茵姐儿再好也不会给你念经的……”

当然了,这是因为家里的庶女都不识字。

她说话语无伦次,有些狼狈。

赵长宁知道兄妹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她也要原谅玉婵,若她当真有这份心,也不算不懂事了。

就问她:“你念的是什么经?”

“金刚经。”赵玉婵垂着头,哽咽地背了一段,“善付嘱诸菩萨。

汝今谛听。

当为汝说。

善男子。

善女人。

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

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

世尊。

愿乐欲闻……”

原来是真的背了的。

赵长宁轻轻一拍她肩侧:“罢了!

你也莫委屈。

就是因茵姐儿可怜,我才多疼她一些。

只要你明事理,不要为难庶出的姐儿们,哥哥也不会再怪你的。”

赵玉婵就扑在她怀里,粘着她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被贴身伺候她的嬷嬷劝得不哭了。

窦氏知道她们兄妹和好,可松了大口气的。

虽然她对家里的庶女们也不错,但跟外人再亲,也没有同自家的亲姐妹亲好。

赵长宁会试中榜后,好处自然是自家姐妹的多。

这夜是殿试前夜,赵长宁又被祖父叫过去,让她默了文章给古先生看。

古先生看了也说不准好还是不好:“老夫这不敢讲,翰林院阅卷有自己的条条框框,长宁这卷难说能不能进前十。”皇上一般只看前十的文章,后面的就不重要了,不进前十,就进不了一甲了。

长宁其实她觉得自己会试得了第二,多半还是加试题的功劳。

天下举子能者辈出,前五十名拉出来,哪个都能写一手才华横溢的好文章。

就算题再偏,能写出新意的人估计也不会少。

不过古先生也劝长宁放宽心:“能不能进前十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掉不进同进士去。

以后馆选进了翰林院,可是前途无量的。”

赵长宁拱手谢过古先生。

古先生说得委婉,但她大概听出进一甲是不太可能的。

都到了殿试这一关了,其实她的得失心不重。

不过是想着一甲三人骑马游街的风光罢了,这可是天下读书人最荣耀的时候,人生极喜,她还没有体验过呢。

何况她会试考了第二,若不是一甲,总觉得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明日就是殿试了,她定了心神,先回去休息。

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殿试是三天之后便出成绩,这天凌晨时分,便由顾方怀捧了选出来的十五份卷子,以及这十五人会试的卷子,同他们先虚拟的排名一起,从文华殿跟着掌灯的太监,一路送到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已经烛火通明。

本朝皇上年过五旬,勤政为民,正在批阅奏折。

太子朱明熙站在下方,这次的贡士是他选出的,他也理应要听。

顾方怀呈给皇上卷子和名次,皇上看了又叫宦官递给太子看。

他拿着名次问:“别的倒是罢了,这赵长宁会试得了第二,怎么殿试的名次却只有第五名?”

立刻有位翰林院学士站出来,拱手道:“禀皇上,前十的卷子写治水都颇有一套,赵长宁的卷子,治水部分写得中规中矩,但胜在后面不错。

微臣几个商议之后,是因觉得后半截大妙,才定了第五的名次。”

皇上一看文章,果真是如此。

后面那段写得的确非常好。

朱明熙会试的时候他点了赵长宁为第二,他知道这人是赵家的人,殿试的时候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比较维护他了。

就道:“父皇,虽是如此说来,但孩儿觉得此人年轻有为,不过虚岁十八而已,名次再靠前是可以的。”

顾方怀等人不说什么,大家都是老臣,知道太子殿下是想提携此人,何必出言惹太子不高兴呢。

偏偏考官里最年轻的一个学士不服气,拱手说:“皇上,科举乃是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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