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当年字迹的进步并不大,书法并非一日之功,长宁知道,这三个月她能纠正自己写得端正流畅就是好的了。
古先生给的文章题出自《论语·宪问篇》: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这个题目直译过来的意思是,国家有道要言行正直,国家无道要小心的言行正直。
她一看这题就犯了难,这是三题中最难的一道,国有道好说,但在会试上,谁敢拿国无道来举例子?
当官的问题先放一边,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自上次被罚之后,赵长宁心里已经坦坦荡荡,下笔自然是自己真正所想。
不敢拿本朝来举例子,最好举例的是前朝。
这又如何联系到治国?
恐怕是要从君子的修养出发,再讲述为臣之道。
真的去写做人就是偏题了。
她磨墨写文章,不觉外头都已经蒙蒙发黑了,有人端了烛台进来,她以为是四安,就没有抬头说:“回去通传大太太,我怕要晚些才能回去了。”
烛台轻放在了她的旁边,朦胧的光笼罩了长宁细长的手指,还在凝眉苦思。
“写好了吗?”这人淡淡地问。
赵长宁的背脊被猛地绷直了,这个声音……便是前夜那个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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