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舍得对你说不吗(2/4)
“欢欢,相信我,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沈郅焱比倪欢高出很多,倪欢被他抱着,小脸有一半都被迫埋在他肩膀处,只露出一双精致妩媚的眼睛。
外面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倪欢却无所畏惧的直盯着刺眼的阳光,面上的表情透漏出一种病态的诡异感。
——
走廊里,周胥白拎着一份早餐,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直接撞见了苏景明。
苏景明一听说他三哥住院,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脸都没洗就赶来医院了。
能在这碰到周胥白,苏景明也是一愣。
就在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僵着在病房门口时,倪欢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景明当即傻了眼,“倪欢?
!”
倪欢一出门先看到周胥白,听到苏景明说话才朝他看了一眼,她温吞的点了下头,“嗯,你好。”
苏景明大脑飞快地转动,有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成形,但他却不敢确定。
苏景明扒着病房门往里面探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凑到倪欢身边,小声问道:“倪欢美人,你是不是跟三哥和好了?”
倪欢皱着眉瞥他一眼,“什么三哥?”
“就……我三哥,沈郅焱啊!”
“哦……”倪欢拖腔带调的应了声,“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也没有要和好这一说,不过……他说他要追我。”
倪欢将手中拿着的外套递给了周胥白,“呐,你的衣服。”
周胥白伸手接过,随后二话不说的握住倪欢的手腕,要带着她走。
苏景明缓过神:“倪欢美人你等一下!”
倪欢闻言伫步回首。
苏景明:“倪欢美人,我替三哥谢谢你!
如果昨天不是你把三哥送来医院的话,三哥可能就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过去,谁也不告诉……就算出了事,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
倪欢默了下:“他经常这样吗?”
苏景明叹了口气,说道:“喝酒喝到胃出血……是家常便饭。”
“倪欢美人,自从你走后,三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没人陪着他、也没人照顾他。”
倪欢蹙了下眉,“他家人呢?”
苏景明摇了摇头,“三哥哪里还有什么家人,这么多年,沈叔叔不管他,现在连玟淑阿姨也变了……”
倪欢闻言下意识往病房内看了一眼,目光忽闪,有什么东西破碎出了一丝裂痕。
她身旁,周胥白扳回她的脸,强势的带着她离开原地。
倪欢没反抗,但走了几步后,还是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眼,这次,她眸底压抑着挣扎和纠结,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苏景明捕捉到了。
——
回到车里,周胥白拿了瓶苏打水,拧开瓶盖后递给了倪欢,“先喝点水。”
说完,又将买好的早餐放到倪欢面前,“还热着,快吃吧。”
倪欢心绪飘忽着,脑海里重复着苏景明的话,有那么一霎那,自我怀疑着她的做法究竟正不正确。
她不是好人,受了委屈就要还回去,以德报怨不是她的作风,可看到沈郅焱把他的真心摆到她面前,她还是会……产生犹豫、产生退缩。
有时候,她也觉得她自己像个魔鬼,容易疯狂、容易暴怒。
但……不是谁天生就想当坏人。
倪欢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转眼,对上了周胥白幽深的目光。
“在想什么?”
周胥白问。
倪欢抿了下唇,撒谎道:“在想沈郅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胥白垂了下眼,也不知信没信。
他将苏打水抵到倪欢唇边,直到倪欢肯喝下一口,他才收回手臂。
“你又没见过沈郅焱的母亲,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倪欢听着他的话挑了下眉,“我是不知道,但这不是还有你吗?”
她翻动面前的早餐,借花献佛递给周胥白了一杯豆浆,“周胥白,你给我讲讲沈郅焱的母亲吧,苏景明说她变了……是怎么个变法?”
周胥白扫了眼倪欢手里的豆浆,邪肆一笑道:“喂我。”
倪欢:“……”
她咬了咬牙,低头自己喝了一口,脸色薄怒的瞥向一边道:“你爱说不说。”
周胥白瞧着人被自己惹急,无奈的笑了下,“怎么还生气了?”
他解开安全带,绕到倪欢面前,服软道:“好,我说还不行吗?”
倪欢依旧鼓着腮帮不理他。
周胥白觉得有趣,抬手捏了下倪欢的脸颊。
倪欢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他,抬手把他推开道:“你坐好,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周胥白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坐直身体后,抬手抓住了倪欢的手,他看着倪欢,眸光宠溺,“不生气了?”
倪欢避开他的视线,抽回手后,小声说了句:“无聊。”
周胥白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笑道:“先吃饭,有关沈郅焱的母亲于玟淑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讲。”
倪欢闻言看了看他,随后,动作慢吞吞的咬了口包子。
包子汁浓,容易溅到身上,周胥白先抽出几张纸巾铺在了倪欢腿上,后又往倪欢手里塞了一张。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跟倪欢讲起了于玟淑的事。
“于玟淑出身江城的一个小世家,她家境虽不错,但终究比不上沈家资金雄厚,因此,她嫁到沈家后,一直遭到沈郅焱奶奶的排挤。
而沈郅焱的父亲花心滥情,一直都在外面养着女人,对于沈郅焱的母亲遭受的冷眼对待,他不管不问。”
倪欢听的认真,连几缕发丝飘到嘴边都没注意。
周胥白在一旁看着,伸过手勾起倪欢耳畔的碎发,动作生涩但温柔的替她别到了耳后。
倪欢咬包子的动作一顿,微微侧眸后,撞进了周胥白那双深邃妖冶的黑眸中。
她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周胥白和倪欢对视了两三秒后,倏地垂下眼,慢悠悠说道:“于玟淑在沈家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而她又性格高傲,在沈郅焱九岁那年,于玟淑终于选择和沈郅焱的父亲离婚。
离婚后,于玟淑为了追求年轻时的梦想,只身去了巴黎,在那里,她认识了她的亡夫……”
“等等……”倪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亡夫?
于玟淑的现任老公?
死了?”
周胥白:“嗯,死了。”
他好笑地看向倪欢,“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倪欢咬着豆浆上的吸管,瘪嘴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周胥白:“外面都在传于玟淑的亡夫是因为得罪了人,在巴黎被人绑架以致惨死,但实际上……他可能到死都不会想到,害死他的人其实是他的枕边人。”
倪欢盯着远处路牌的目光一顿,怔怔的回过头看向周胥白,松开被她咬的惨不忍睹的吸管,讶声道:“是于玟淑?”
周胥白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伸手拿过了倪欢手里的豆浆,他看着被咬烂的吸管,缓缓眯了下眼。
周胥白扭头看了眼倪欢,“你这是什么癖好?”
倪欢手里一空,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抢回已经空掉的豆浆包装盒,瞪了周胥白一眼,“要你管。”
周胥白:“……”
他无奈叹了口气,回答道:“据我了解,于玟淑的亡夫经常对她进行家庭暴力,于玟淑或许是为了她和她亡夫的生的儿子,不得不选择忍耐。
两年前,于玟淑被沈郅焱的奶奶请回国,回国后没多久,于玟淑便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找人绑架了她亡夫,以致后者惨死。
自此,于玟淑没了婚姻束缚,便一直留在江城,没有再离开过。”
“还有,”周胥白补充道:“你和于玟淑之间也有过矛盾。”
倪欢消化着周胥白的话,闻言歪头看他,“什么矛盾?”
“两年前,你被叶茵茵母女绑架的时候,于玟淑是旁观者。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于玟淑为什么包庇叶茵茵母女,直到后来我了解到于玟淑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沈郅焱同母异父的弟弟……”
周胥白:“那个人叫于恒,今年十八岁,他现在所处的艺术院校是楚婉玫曾任教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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