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成亲,舒泽满心的痛(2/3)
歇你的去!
你还能做活儿吗!”
元财姑心里猛的一高兴,鼻头一酸,眼泪却下来,贺宁犹自气呼呼:“来宝送你娘回房里,别让他再出来。
舒泽,你这城里有酒楼,咱们出去吃。”
舒泽担心道:“你要骂我,就在这里骂,酒楼上都是人,那里不能骂。”喊一声苗氏:“你来烧菜。”
元财姑明显不高兴的回房去,来宝也不高兴:“姨丈,我会买吃的,我买来给你们吃,放心!”
苗氏走来,冷淡的道:“小爷这话是说我呢?”
来宝尖声道:“对!”
一跳多高,揪住贺宁衣角:“姨丈,我要陪娘,还要陪妹妹,我不能和你回家去了。”
贺宁看看这场面,打消出去吃的想法,他和谢管家包了一只船,带的有侍候人,此时一人一个侍候人跟在后面,贺宁打发他们出去买酒菜。
让苗氏回房,元财姑高兴了,来宝也重新是个乖宝宝。
酒菜送来,贺宁也看过舒二宝,舒家儿女男的像娘,女的像爹,长大后不会丑,贺宁让来宝陪娘在房里,他、谢管家和舒泽另换个房间吃饭。
酒过三巡,贺宁直白道:“你家到底怎么一个局面,我本来不想骂你,但是我亲眼看到你这个妾眼里没有主母,我家的小叔没事就写信骂我,我本来也不想和他站队,可你,你说你家怎么一回事情!”
舒泽也急了:“你听我说,宁哥,你总得信信我,”他借酒红了眼圈,固守心头的委屈又一次引动:“我,那年我寻谁不好,我会寻她成亲,你信吗?”
谢管家装自己不存在。
贺宁道:“我信不信,你们也成亲了,来宝就要四岁,二宝也快一周岁,你有儿有女的,日子难道不好过?
怎么过成这模样!”
贺宁问的像无章法,舒泽回的从头开始。
他摊开手:“那年我就那样成亲,我对她是什么样子,后来咱们都在京里,你们看的到!
为避开她,我夜夜读书到清晨,她起来干活,我睡觉。
可住在一起,总有避不开的时候,就有了来宝。
我爹娘写信来也是高兴的不行,也是说不再记恨她,这个官夫人是她应该得的。
我知道你宁哥在京里住着,眼界高了,看不上我这个小官儿,可我实打实的给她一件织锦的袍子穿穿不是吗?”
舒泽的官职不高,不像元秀那样有诰封,元财姑有一件织锦的袍子,穿起来证实她与城里其它富贵的女眷有所不同。
贺宁沉着脸嗯上一声,指责道:“你就不应该纳妾,现在越哥可得意了,他变成第一人!”
舒泽道:“你想想我的感受,我被强按头娶妻,我苦读不敢说前程有多好,在我们两家的家境里也算好的吧。
我切实花她的钱赶考,我不可能休妻。
这点德行我还有。
让我一辈子只面对她一个人,我宁可去死。”
谢管家听着话不对,哪怕他没吃饱,也悄悄的往外面走。
房外遇到探头探脑的来宝,来宝很聪明,他离京的时候只有一周岁多,这年纪不会记事儿,他记得贺宁应该是触发记忆里喜爱的场景,谢管家没怎么抱过他,来宝居然还记得他。
来宝小声问:“他们在生气吗?”
谢管家心头一软,他还记得来宝被云展抱在怀里时,无忧无虑的模样。
扯上小手:“你娘吃了没有?”
“吃了,小妹妹也吃了。”
谢管家道:“你带路,我和你外面吃,你喜欢去哪家,咱们就去哪家。”来宝和他高兴的去了。
房里,舒泽和贺宁说话更加自如,舒泽道:“苗氏是她寻的我,我一直在读书,哪有功夫纳妾。
我倒是想纳个妾,我想殿试得官后,我慢慢的寻一个老实本分的,结果放榜那天,苗氏找到我,自报身世,父犯官非病死,母病异乡,她一个人流落在京回不去,我看她生的体面,又没有家里人羁绊,温柔和气的,我喜欢她这点,和来宝娘是两个模样,我也没说过宠妾灭妻,我明说我有妻,她自愿的。”
舒泽在这里有些含糊:“我中了,有点得意。”
贺宁默然,他中春闱后,也是狂态百出,也有过纳妾的心。
舒泽和他不一样,贺宁的心能回到绿竹身上,是绿竹本身就是个好姑娘,而回想学里的元财姑,,花痴一样的恋舒泽,舒泽一直讨厌她。
这样的两个人捆在一起,舒泽心里没有委屈才是怪事。
舒泽拈杯:“你知道我在学里有多讨厌来宝娘,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和她在土地庙,宁哥,这里没有外人,我来问你,当时我想见秀姐一面,如果我遇到的是你,你会怎么对我?”
贺宁翻眼:“见秀姐有什么用,贵人亲事你我哪能撼动?
我会骂你一顿。
不,不会,当时我也伤心,我可能拉着你一起伤心。”
舒泽心头一宽:“是啊,你会拦着我,不会让我做傻事。
而来宝娘,她让我在土地庙里等。”
贺宁无话可说,低头喝了杯酒。
舒泽陪他喝了一杯,酒意渲染着情绪铺的更开:“元家二奶奶强压下我的亲事,我在这样的场合见到秀姐,她不肯看我一眼,我知道她认为我失了德行,你能懂我当时万箭穿心吗!
我不肯成亲,县里就不给我开路条,让我无法赶考。
宁哥,我这门亲事被欺压而来,来宝娘一手造成我的噩梦,你们还说我不能怪她,那我怪谁!
全怪我自己!
我不自量力!
我不应该学里第一就肖想秀姐!
我学里第一,我为什么不能想想学里最好的姑娘!
我想想,有错吗!
你,越哥,瀚哥,还有其它人,功课还不如我,不是都想过秀姐!”
“咳咳,你小声些,别让你的衙役们听到。”
舒泽深深喘一口气:“好吧,没有秀姐,我不能没有功名,其实回想当年也无知,我们读书哪一个是为了姑娘,进学的时候只为了功名。”
贺宁忽然想到张木根,木根说苦读为婷姐,贺宁当时没有反驳,其实进学的时候只为了功名。
“我成亲,我发狠中秋闱,我不中也要离家,中了更早离家。
春闱不中的时候,看到你和越哥榜上有名,当时我就明白了,失了德行,好吧,还是怪我自己。
来宝娘找来,我是一面憎恶她,一面告诉自己忍耐。
你也知道,忍不住的时候也同房,但我第二天又接着憎恶她。
她有来宝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会纳妾,只想脸面前多个看顺眼的人,或者夹个其它的人,否则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贺宁没好气:“你看苗氏顺眼,我看她怎么就不顺眼。”
舒泽道:“不顺眼,我也看她不顺眼。
我是穷出身,这城离运河码头两天路,不算远,这城却只有八百户,还不如新集一个镇,就这么多人,没有什么能挣钱的营生,是真的穷。
我是真的想把这官当好,你今天来得巧,昨天我还在乡下。
我几乎不在家,苗氏自称奶奶,是她自己的行径。
而我是个穷人,虽我读书,却没讲究过女眷称呼。
我们村里也有嫁给富人为妾的,有一次回来,我们村里巴结她,都称她一声奶奶。
店铺掌柜娘子我也喊过奶奶,我何曾讲究过这些,别人看我身边只有苗氏,称她奶奶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宋瀚夫妻来到,把这事扳回来,我也没说什么。
是苗氏,一里一里的露出不忿,我这个时候才看出来。”
他摇头:“女人,多出来就闹家宅。”
贺宁讽刺他:“多出来也是你自己寻来的。”
“是啊,我自己寻来的,这也不能退。
我已经失德一回,不能再失第二回。
我一个月里五、七天在家,先要看来宝,来宝娘没白读书,日常也教他几个字,我回来再教他,这不就又睡到一起,来宝娘又有了二宝,满月了,我想她又生一个有功劳,我得陪她,谁想得到又怀上一个。”
贺宁叹气:“你啊,这院子里也有老妈妈,你就不能问问。”
“她事后倒是说了,也说没想到来宝娘这么快能怀上,哎,你有没有听说过,喂奶妇人怀不上这话,来宝娘硬是和别人不一样。”
贺宁有些想笑:“你看她什么时候和别人一样?
在学里像花痴,把你算计成亲后,又一心一意的寻你,一心一意的挣苦钱供你,你纳妾她产子,来宝满月后天天想寻你,心里眼里没有自己甚至也不想想吃奶孩子上路会遭罪。
天天被绿竹骂,否则早就来寻你。”
舒泽也叹气:“是和别人不一样,她怀着二宝,把苗氏按在地上打,也不想想自己有身孕,我回来给她们分开,又起一个灶台,一人用一个,你不管她,她不管你,我的俸禄按人头分,来宝娘占大头,我的那份也给来宝娘,苗氏想抢你们送给来宝的那份吃喝,也就抢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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