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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场去世(4/5)

“什么?”恩菲尔德老爵爷傻了眼,“什么东西?”

陈小伍跟着说:“您没死,恩菲尔德爵爷,我是一位炼丹师,是我治好了你的心脏。”

爵爷问:“你说的是真的?”

陈小伍:“千真万确。”

爵爷大笑:“哈!

我命不该绝啊!”

陈小伍:“是的,您命不该绝。”

爵爷又问:“其他人呢?

还有人呢!

我要所有人都过来!

我要他们给炼丹师大人做饭!

给你这个泥巴种敬酒!”

贝塔觉得不太合适,小声提醒道。

“爸爸,父亲大人……别说泥巴种,别说那个词。”

爵爷怒道:“我就说了!

怎么了!

泥巴种!

泥巴种!

泥巴种!

你看炼丹师大人在乎吗?

他在乎吗?”

陈小伍:“是的,我不在乎。”

爵爷畅怀大笑。

“把他们给我喊来!

约克呢!

我那个不争气的次子!

给我喊来,他躲到庄园外边去了,让他杀一头生猪,再杀一头乳猪!

要请客,要把这泥巴种喂饱了,请他喝酒!”

贝塔和恩维女士犯了难。

次子已经死了,这可怎么办?

炼丹师大人说,要老爷做梦,可这梦该怎么编呀?

陈小伍的回答简单直接。

“爵爷,您的次子走了。”

老爵爷问:“去哪儿了?”

陈小伍:“去世了。”

老爵爷一愣。

“死了?”

陈小伍:“是的,死了。”

爵爷:“死得好!”

阿明在一楼挖坑,能听见这声洪亮的呼喊。

他呢喃着

“是亲爹。”

二楼房间里。

老爵爷又问:“那个只会哭,只会下跪道歉的三娃呢?



也把他喊来!

喊来给泥巴种炼丹师表演磕头!

磕到你满意为止!”

陈小伍:“他也去世了。”

老爵爷跟着一愣。

“怎么走的?”

陈小伍:“走的很安详。”

老爵爷又问:“幺娃……”

陈小伍打断:“他们走得很安详。”

老爵爷一拍手:“双喜临门呀?”

紧接着,这一家之主去看恩维女士。

恩维女士和贝塔都不敢说话。

老爵爷又问:“我的老婆呢……”

陈小伍:“当场去世,她们走得很安详。”

这回老爵爷坐不住了。

“为什么!”

陈小伍:“他们是药,给您治病的药。”

老爵爷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邪法!”

陈小伍:“不死,您的心病治不好。”

老爵爷拍手称道。

“简直神乎其技,是奇迹。”

贝塔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在刑场上捡回一条命。

爵爷从床上站起来,不像其他体态匀称的南方人,他年龄六十有二,身体却壮实得像一头犀牛。

陈小伍得仰起头才能看见爵爷的下巴,估摸着约有两米二出头,刚才在病床上还不明显,下了床,这老头儿的将军肚上都长了疙瘩肉,突出一个健壮——比楼下金刚芭比阿明还要夸张。

爵爷的太阳穴外凸,前额两侧鼓起青筋,牙齿白净得像是瓷器,手指头粗得像是婴儿的拳头,手掌上的纹路好比刀砍出来的伤口那样深刻。

他的脸上气血旺盛,一呼一吸,从白到红,从红到白,毛孔中散发出浓烈的汗臭和体味,完全不像个老人。

很难想象几天前,他还因为心脏病卧倒在床奄奄一息。

陈小伍这才想明白。

——原来贝塔勋爵谈到,老爷子下床大吐六碗血,这不是夸张,也不是修辞,很可能是事实。

一米七左右的陈小伍站在老爷子面前,就像是一只刚刚长大的鸡崽子。

爵爷弯下腰,瞪大了牛铃一样的眼睛,鼻子几乎要戳到陈小伍的额头。

“小家伙!

泥巴种炼丹师,你叫什么名字?

!”

声音大得像是扩音喇叭,在陈小伍耳边嗡嗡直响。

“陈玄穹,叫我小伍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爵爷大笑:“喊我恩菲尔德!

喊我的姓!

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泥巴种不配喊骑士的名字。

这是森莱斯的规矩,不能坏了它的规矩。”

陈小伍:“好的,恩菲尔德爵爷。”

老爵爷又问:“你当过马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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