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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性感炸弹(5/6)

砰——

子弹撞上坚硬的冰晶。

破片在玛格达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血落在伍德的墓碑上。

玛格达抬起头,手心多了一抹嫣红。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冰冷。

“你要杀我?”

布洛克:“你就该死!

该和这个叛国者一起死!”

玛格达:“他没有叛国……他从来都不是列侬国人。”

布洛克:“皇帝说他是,他就得是!

他必须是!”

玛格达:“布洛克院长,你来他墓前,不是为了追悼,是为了盗墓吧?”

布洛克:“对!

你说的对!

我来拿巴风特的颅骨!”

玛格达:“你想杀我,只为了这块烂骨头?

只因为我拍了你几张照?

只因我没有向你露出大腿?

没有扶着你上车喝茶?

没有恭恭敬敬地把你当院长看?

和叛国不叛国什么的,没有一分钱关系!”

布洛克停在半空中,握枪的双手平稳有力。

他已经说了太多废话。

他得下定决心。

砰——

砰——

砰——

砰——

四颗子弹是他的答案。

玛格达使着冰晶魔术护住眉心与胸口,子弹撞开碎冰,成了流弹,将她身上的记者工作服划出缺口,流下血来。

她开始逃,脚下的冰路成了她的活路。

她顺着平坦原野延伸出去的小路往前滑,头顶的破风声是布洛克院长紧随其后的索命音符。

她顺着矮坡跳过牛羊圈,跳进牧场,枪弹像是阴魂不散的死神,擦过她的头发。

她顺着乡镇的小路绕了一大圈,想让镇民出来帮帮她,她大声呼喊着。

有巡逻队来了!

有两个年轻的士兵刚刚开始值早班!

他们还在打瞌睡呢!

玛格达心头一喜,飞也似的踩着高跟鞋,朝安全岗滑去。

年轻的战士们像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一道幽蓝的魅影闪过,紧接着空中传来劲风呼啸。

两颗致命的子弹把他们的脑袋打成了碎西瓜。

玛格达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疯了!

布洛克!”

布洛克在半空中嘶吼着。

“为什么你不肯死!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

是你害死他们的!

疯的是你啊!”

又有两处民居里跑出来农民,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们面对的是无情的子弹。

玛格达两眼失神,要使着冰花魔术去护住这些镇民,可她能支配的水分子只有这么点,只有两只肉掌这么多。

她得逃,逃回去!

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这么想着,她冲出乡镇的十字路口,往野地里跑。

她绕了一大圈,要找个掩体来躲避致命的子弹,她躲回了马车里。

布洛克院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使着手中皮实耐艹的转轮手枪,往弹轮填充子弹,光是它的巨大口径,它巨大的子弹动能就能打碎这两木制马车。

他揉着肩头酸胀的肌肉,为巨大的后坐力做缓冲。

一次次扣下无情的扳机,渐渐将马车打得支离破碎,一块块木屑倒飞出去,打死了两匹马驹。

——只要迸出一朵冰花,那么就代表他已经打中了玛格达。

玛格达蜷在车厢的皮椅下,抱着脑袋,几乎恐惧得要落下泪来。

她不知道如何反击,天上一片漆黑,只有不时闪动的枪焰能告诉她敌人的位置。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几张照片,就能把一个魔术师逼成杀人狂。

就在这个时候。

从车厢的坑口破洞中,玛格达看见墓地里站起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那个人左手举着一把铁锹,右手对着天空比拇指。

像是在做测量,又像是在点赞。

紧接着,铁锹打着旋抛飞出去!

轰——

布洛克两只眼睛里的瞳孔失焦。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本能想要躲闪时,他看清那飞来的投掷物,内心一阵狂喜。

不过是一把破铁锹,有什么可怕的!

在一瞬间,他感觉热浪扑面。

生与死的那一刻,他能辨出铁锹木柄上的裂纹,从内里迸出熔岩的光与热,无数木渣破片四散爆射,带着薪火的辉光,暗红色的高温锹头高速旋转,像是一把夺命飞刀。

噗嗤——

布洛克的身首分离,让这杆铁锹炸得四分五裂。

等行凶者的血肉落地,像是下了一场火雨。

“普拉克!”玛格达冲出马车,往坟地跑。

她跑到坟墓前,一路跑一路喊。

“普拉克!

普拉克!

普拉克是你吗!

小普拉克!

我就知道你死不掉!”

那个人依然用着伍德的皮囊,身上的衣服在电刑椅上烧得破破烂烂。

那个人比着大拇指,拿住巴风特的颅骨碎片。

山羊头在刑场上让雷管炸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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