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自卖自身(1/2)
中午的时候,三盘肉菜同时放在顾夜的面前。
顾夜每样尝了一些,觉得太普通了,别说跟颜婶比了,就是家中厨房里随便拉一个厨娘,都比不上。
炖肉太油了,盐放得也多,盖住了肉原本的香味。
鸭子有点柴,味道也重。
齐大嫂的烧鸡块倒是好一些,可以勉强入口,但是离她好吃的标准,还差得远!
顾夜每样只吃了两口,就停了筷子。
靳陌染倒是吃得喷香,还不忘吐槽她:“我看你啊,就是惯的毛病。
路上有这样的伙食已经不错了,嘴巴这么挑,不怕饿晕在路上?
我告诉你,到时候我可不救你!”
顾夜白了他一眼:“就你好养活,行了吧?
放心,你饿晕了,我都不会晕的。
据科学证明,女人扛饿的能力,远远超过男人。”
靳陌染撇撇嘴,继续往嘴里扒拉米饭,显然是不信的。
顾夜耸耸肩:爱信不信!
睡过午觉,下午没事。
顾夜就拉着齐大嫂,在厨房里倒腾了整整一下午,终于在食材极端简陋的情况下,做出了味道勉强可以入口的红枣糯米糕。
又让齐大哥去买了两只小笨鸡,肚子里塞了蘑菇、笋子等食材,用对面小虎送的干荷叶包上,裹了泥巴做了叫花鸡。
齐大嫂按照她的方法,做出的叫花鸡,夫妻俩尝过以后拍案叫绝。
征得顾夜的同意后,他们决定把这叫花鸡当做是客栈的招牌菜。
他们的镇子虽小,却时有采药人出入,会在他们客栈落脚。
客栈也有承包三餐的服务。
顾夜指点他们做的红枣糕和叫花鸡,非常受外来客人的喜爱。
就连镇上有余钱的人家,偶尔也会来买些红枣糕给孩子当零嘴,或着买个叫花鸡回去款待客人,倍有面儿!
第二天一早,顾夜跟齐大哥结账的时候,对方死活都不愿意收。
还说她是他们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别说只住一晚,就是在他们家常住,也不可能收他们的房费。
至于从韩家李家买的菜,他说是招待客人的,怎么可能还让客人付饭钱?
见顾夜还要给钱,齐大哥都快给她跪下了。
他没什么好东西给恩人做谢礼,吃几顿饭,住上一晚如果还要恩人钱的话,他还是人吗?
顾夜见状不再坚持,就收起了荷包,向送到镇子外的齐大哥父子挥挥手,潇洒地朝着他们挥挥手,扬长而去。
背着一个竹篓的靳陌染,脸臭臭地跟在后面。
“咋地啦?
怎么一脸吃大便的表情?”顾夜从路边揪了一根草藤,在手里甩啊甩的。
靳陌染咬牙切齿地道:“说谁吃大便呢?
你……也不知道宁王怎么看上你的,粗鲁得不像个女人!”
“哈哈,那还用说,宁王自然是看中了我的绝世容颜,被我的美貌震慑,心中怦然心动,所以才会追我追了两年多!”顾夜很不要脸地道。
靳陌染嘴都快撇到耳朵后面去了:“美貌?
宁王要是重美色的人,他天天照镜子就行了!
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他的眼?”
“那就是看中了我的才华。
像我这样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博学多才的女子,天下间还能再找出第二个吗?
我们这叫‘女才男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顾夜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靳陌染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要不然他会堵得肺都炸了的。
他颠了颠背上的竹篓,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弄两个大泥蛋子让我背着,过分了吧?
不是说好和平相处,谁都不坑谁的吗?”
“没见识!
什么泥蛋子,那是咱们中午的美食。
你要是敢扔,就等着饿肚子吧?”顾夜不屑地看着他——叫花鸡都没见过,真是孤陋寡闻。
靳陌染被她刺激得想要打人!
什么美食?
用泥裹着,能吃吗?
你不是吃东西挺讲究的吗?
瞎讲究!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前走,速度倒也不慢。
齐大哥在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扛着儿子往回走。
一进镇子,就看到自家婆娘急匆匆地朝他走过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齐大哥问婆娘。
齐大嫂喘匀一口气问道:“恩人呢?
走了?”
“啊!
走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齐大哥奇怪地问道。
齐大嫂把手里一锭五两的银块拿给他看:“我刚刚整理恩人房间的时候,在枕头边发现的……”
齐大哥沉默了好久,才道:“收起来吧。
等斌儿长大了,告诉他,这锭银子是救了他性命的好心人留下的。
那位姑娘……真是个大好人哪!”
一定是恩人看他们家并不宽裕,觉得自己又是鸡又是鸭的,花费了不少银钱,又怕他不收他们银子,才悄悄留下的。
小姑娘人美心善,将来一定会有大福报的!
顾夜俩人比较幸运地在路上搭了辆牛车顺风车,直到通往福区镇岔路的时候,才重新用脚走路。
接下来的路程,顾夜一路小跑着往前,蹦蹦跳跳,一点不显吃力。
可苦了靳陌染了,背这个大竹篓,内力全无,全凭着身体棒体力好,才不至于累趴下。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靳陌染终于见识到了“泥蛋子”的美味。
捡了些枯柴,在路边点燃,泥蛋子扔进去,过了一会儿摔开硬壳,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剥开荷叶,露出里面香嫩的鸡肉。
如果肉吃腻了,鸡肚子里的食材可以丰富口感。
太好吃了!
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手绝活?
早两天怎么没见她露一手?
顾夜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老娘敢做,你敢吃吗?
前世她的厨艺,可以说是足以致命,煮粥都能让人吐出来。
这一世,小的时候有原主的记忆,做的饭只能算是能入口,离好吃还差十万八千里。
颜婶来了之后,她就几乎没亲手做过了,只理论上进行指导。
这叫花鸡,也是她口述,齐大嫂根据自己做饭的经验添加调料。
要只凭着她——盐少许,这个少许是多少?
葱姜适量,适量又是几何?
太难为她了!
上帝总是公平的,给了她制药的天赋,却漏了做饭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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