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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三个人(2/2)

很邋遢吧?”我问。

“刚刚调查清楚。

房主是个老太,房子邋遢,人倒是讲究。”曹支队长说,“天天把自己当成是少女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叮当子无数。”

“叮当子”是当地形容姘头的俚语。

我点了点头,心中仿佛有了些底儿。

其实社会关系越复杂的人,越容易在调查中发现矛盾点,也就越容易为案件侦破带来线索。

和师父说的一样,两名死者赤裸着,并排仰卧在一张小床上,双腿都耷拉在床边。

床头摆放着一个老式电风扇,还在那里无力地摇着头。

看来刚进门就迎面扑来的带着血腥味的暖风就是出自于此了。

男死者一脸皱纹,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已经被血液浸湿,但是并没有看见明确的损伤。

死者两腿之间可以看见溢出的粪便,散发出阵阵恶臭。

尿液也顺着他的大腿一滴一滴往地面上滴。

“看情况是重度颅脑损伤啊。”我揉了揉鼻子,说,“大小便失禁了。

另外,这女人岁数不是那么大吧?

称不上是老太太吧?”

曹支队长低头翻了翻笔记本,说:“嗯,是不大,四十二岁。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她有五十了。”

我笑了笑,说:“我以前跟过一个老师,他被称为乳头专家1。”

看着曹支队长疑惑的眼神,我并没有过多解释,从勘查箱里拿出尸体温度计,插进了男死者被粪便涂满的肛门。

“现在是上午九点,尸体温度下降了十点五摄氏度,嗯,两具尸体温度差不多。”我分析着,“根据正常室温下前十小时每小时下降一摄氏度,以后每小时下降零点五摄氏度的规律计算,死者应该死亡了十一个小时了,也就是说,是昨晚十点钟左右遇害的。”

曹支队长点了点头。

他干了一辈子刑警,对这个测算死亡时间的方法还是很熟悉的。

“死者损伤我们暂时不看,先把尸体拖去殡仪馆吧。”我说,“我再看看现场。”

尸体被拖走后,我看了看死者周围的床面和墙面,除了大量喷溅状血迹和一些白色的脑浆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我又开始在现场里踱步,期待能有进一步的发现。

现场不仅很小,而且很凌乱。

各种少女服装以及颜色鲜艳的内衣内裤扔得到处都是,看来这个四十二岁的女人真的是很喜欢把自己当成是花季少女。

“现场的家具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这间房屋并不是张花娆平时居住的场所吧?”我问。

“嗯,通俗点儿说,这房子是被张花娆当作炮台用的。”曹支队长说,“张花娆有个老公,长期在外打工。

我们也联系了他,他还在外地,听说自己老婆死了,没什么反应,说是让公安机关来处理尸体。”

“炮台……呃,指的就是乱搞的场所?

另外,她丈夫都不愿意回来看她最后一眼,”我说,“这么冷漠,是不是有些反常?”

“不反常,”曹支队长说,“谁摊上个这样的老婆都会冷漠,我们已经调查了,她老公没有问题,昨晚他确实还在外地。”

我低头想了想,猛然间看见后门墙角的一堆日常工具,顿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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