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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间房的房客呀!
地毯没了,人也没了,哪那么巧?
我那条地毯能抵他一个月的房钱!
肯定是他偷走了!”
李队长:“房客把地毯卷走了?”
“是啊!”
李队长:“那不就是丢了条地毯吗?”
“是啊!”
于胖子:“丢地毯你报什么失踪案?”
老板振振有词:“我要只说丢了条地毯,你们能来吗?”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只有夏继成还往前走着,还有一个例外是顾耀东。
他昏昏然地跟在处长屁股后面,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肖大头在后面喊:“处长!
您回去休息吧。
就是失窃案,我们办就行了。”
夏继成哼了一声:“这么贵的地毯,得给人家找回来呀!”
客栈老板:“谢谢长官!”说完白了肖大头一眼。
顾耀东望着夏继成的背影,也许是因为晕车,天旋地转中,他觉得处长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刚到出事的房间门口,王科达就出来了。
双方人马碰面,似乎都很意外。
夏继成:“王处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王科达挤出笑容:“来给你当个马前卒啊。”
夏继成:“就是桩失窃案,还搞得你我都跑一趟,这客栈面子不小啊。”
两名处长说话的时候,二处警员已经进屋勘查现场。
杨奎和两名便衣也在屋里。
现场气氛变得有些敏感。
杨奎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这是他的地盘,就因为出了点闪失,现在居然轮到“后勤部门”来横插一脚。
王科达也同样憋着火。
他把夏继成拉到一旁:“实话告诉你吧,这不是普通的失窃案。
我丢了一个重要的人。”
夏继成脸上写满惊讶:“你是说这儿的房客?”
“是我策反的一名共党。
我一直安排他住在这儿,还派了人守着。
现在人没了。”王科达显然说得很不情愿。
“我说怎么连王处长你都惊动了,原来还有这些瓜葛。”
王科达:“这件案子,我想申请接手调查,你看怎么样?”
“说‘申请’太见外了。
王处长能接手,我当然求之不得。”夏继成笑得很坦然,从惊讶到恍然大悟,他演得滴水不漏。
顾耀东终于不觉得是踩在棉花上走路了,也终于能看清屋里的情况了。
衣帽架上挂着外套;桌上有一只烟头掉在烟灰缸外面,烟灰呈一根圆柱状;他又到处翻翻看看,掀开枕头时,看见下面压了一只手表,刚拿起来想细看,杨奎直接从他手里拿走手表,交给刑一处的便衣:“现场找到的东西都带回一处,案子我们接手了。”说完,他不屑地瞟了一眼顾耀东。
夏继成和王科达刚好走进来。
夏继成:“现在开始,案子由一处接手。
李队长,带二处的人出来吧。”
二处的人既意外,也不意外。
李队长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挥手让二处警员离开房间。
顾耀东还磨蹭着东看西看,被赵志勇拉着出去了。
客栈老板一看穿警服的人全都往外走,顿时慌了:“各位警官,你们不能不管了呀!”
夏继成笑眯眯地:“里面那位长官穿上警服比我厉害。
房客我管不着,但是地毯一定给你找回来。”
小喇叭忽然一惊一乍地喊道:“哎呀,于胖子!
你衣服蹭脏了!”
于胖子上下左右地找:“哪儿脏了?
我怎么没看见呢?”
“你当然看不见啦。”小喇叭指着于胖子背后:“在背后,这里。
看着像是油漆。”
顾耀东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
顾耀东:“老板,你们新刷了油漆?”
客栈老板:“是啊,这客栈有些年头了,想着修补修补。”
顾耀东凑到门框前,观察着锈红色油漆,若有所思。
夏继成在一旁观察着他,也若有所思。
刑二处警员悻悻地上车准备打道回府。
顾耀东走到后面,见夏继成身边有空,立刻凑了上去。
“处长,处长!
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失窃案!
我看见枕头下面有一只手表。
手表比地毯值钱,他要是为了钱,怎么会只偷地毯,真正值钱的手表反而不要了?”
夏继成:“可能忘了吧。”
顾耀东认真想了想:“不对不对,您听我说。
我刚刚看见衣帽架上还挂着外套,外套都不穿就出门,这不合常理。”
刑二处其他警员已经上了车。
于胖子坐在门边,热情招呼夏继成:“处长,快上车吧!
外面太热……”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夏继成就关上了车门。
车外只剩他和顾耀东两个人。
顾耀东一看这架势,有些忐忑。
“还有吗?”
“桌上烟灰的形状,一看那支烟就不是抽完的,是靠在烟灰缸旁边,自己烧完的。”
“那又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房客没有出门的打算。
我怀疑是另外有人带走了他和地毯!
处长,我怀疑这是绑架案!
房客被人绑架了!”
“哦……有理有据,分析得很精彩啊。”
顾耀东高兴起来:“我也觉得。”
“要不你改行去写侦探小说吧,我在出版社有熟人,给你推荐推荐?”夏继成嘴角不屑地“啧”了一声,转身上了车。
于胖子喊着:“顾耀东,你还走不走了?”
顾耀东只能不甘心地上了车。
看着夏处长跷腿坐在窗边那个最好的位置,一副饭吃三碗闲事少管的样子,他忽然明白了,来时觉得处长和平时不一样,一定是因为自己晕车晕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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