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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达的房间里,一名保密局队员正在汇报情况。
“姓邵的上了车,还有个女的也上了车。”
王科达立刻警觉起来:“女的?
什么人?”
“好像也是一名作家。”
“除了她,还有人跟出去吗?”
“没有了。
也没有车离开。”
王科达立刻对杨奎说道:“马上查,走的什么人。”
杨奎刚要离开,那名守门的警员敲门进来了。
“处长,顾耀东走了!”
王科达“噌”地站了起来:“一个人?”
“是!
往镇口方向跑了!
看起来很着急!”
“通知镇口的人跟着他!”
“抓回来吗?”
王科达想了想,说道:“先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他是冲着邵白尘去的,把他控制住,在外面找个地方关起来,我亲自去审。”
杨奎一脸难以置信:“还真是这姓顾的……”
天已经亮了。
镇口同往常一样停了四五辆卡车。
今天生意不错,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找车拉货,价钱一谈好,司机便开着车离开了。
顾耀东从远处跑过来,喘着气问道:“请问,早上有人看见一位小姐从这儿离开吗?
拎着行李,二十岁出头。”
司机们都说不知道,面摊老板在不远处摇着扇子,大声问道:“警官,前两天,是您和一位小姐来我店里吃咸菜面吧?”
“是我。”顾耀东赶紧跑过去。
“您打听的就是那位小姐吗?”
“您看见她了?”
“早走啦!
天才蒙蒙亮,我刚起来生火,就看见她坐货车走了。”
“她一个人吗?”
“还有一位老先生,两个人认识。
像是要去县城车站,回上海。”
顾耀东立刻想到了在餐厅听到的议论:“是不是六十多岁,很瘦,头发花白,胡子有些长?”
“对。”
真是邵白尘。
邵白尘走得突然,丁放也走得突然。
顾耀东总觉得不踏实,可再一想,他们要回上海也没什么不对,也许是被昨晚的事吓着了,也许是家里有急事,可能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顾耀东离开面摊时,一个年轻男人跑进面摊,和他擦肩而过。
男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朝老板喊道:“一碗咸菜面!
加两个鸡蛋!”
面摊老板:“两个蛋?
我这里可不赊账。”
年轻男人笑着摸出几张钞票放桌上:“放心,今天是现钱。”
两个小镇居民也过来吃面,一人打趣道:“陈三踩了狗屎运,口气都不一样啦!”
面摊老板:“发财啦?”
陈三:“昨晚上有人来租我的货车,给了我这个数!”
“最近开大会,没有入山许可证都上不来。
他租你的车干吗?”
“进不来,出得去啊。
人家说有急用,钱又给得痛快,我当然答应了,谁还管他用来干吗。”
顾耀东听身后几人对话,脚步越来越慢。
面摊老板:“哦,怪不得我看司机脸生。
今天一早我看见的货车应该就是你那辆,镜子上拴了红布。”
顾耀东忽然冲回来,吓了几人一跳:“他们上的那辆车,司机是临时换的?”
“是啊。”面摊老板一指年轻男人,“他才是本来的司机,陈三。”
顾耀东越想越不对,一看镇口的卡车都已经走光了,只有面摊旁边停了辆自行车,赶紧掏出身上所有钱放在桌上:“老板!
借您自行车用用!
谢谢!”说罢他跳上自行车就蹬走了。
看着顾耀东出了镇口,保密局的那辆卡车便从小路开出来,远远跟了上去。
山路上,蔡队长一边开车,一边留心着外面的情况。
山上不时有货车来往,地方又太狭窄,在这里动手容易被撞见。
他想等下了山,就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办事。
后视镜上拴的红布在风里扎眼地抖动着。
蔡队长不自觉地瞄了一眼红布,这时,他注意到后方远处跟着一辆卡车。
但开了一段路后,那辆车似乎不见了。
当沈青禾的卡车第二次出现在后视镜里时,蔡队长多了个心眼。
他在腿边藏好枪,将车靠边停下,然后下了车到路边假装方便,余光一直瞄着后面那辆卡车。
车越来越近,他偷偷在胯前握住了手枪,打开了保险栓,但是那辆车毫无异常地开走了。
他揣回枪,开车跟了上去。
沈青禾从后视镜看到蔡队长的卡车跟在后面,始终不肯超上来,便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
前面是一条岔路,她必须做出选择。
最后,沈青禾驾车从小路离开了。
蔡队长沿着大路继续下山,见那辆卡车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总算放下心来。
沈青禾并没有掉头返回,而是沿着小路继续开了下去。
作为一名联络员,提前熟悉地形,已经是她的习惯。
这是一条和大路几乎平行的林间小路,虽然崎岖颠簸,但行走在丛林掩映中,很难被外界发现。
每隔一段距离,两条路就会弯曲靠近,这时,沈青禾便能够清楚看到敌人的情况。
大概两个多钟头后,蔡队长的车下了山,从大路拐进了一片荒地。
他见周围荒无人烟,故意将车开进一处泥坑,抛了锚。
邵白尘打开车厢门问道:“车子怎么了?”
蔡队长揣好枪,下了车:“真不好意思,陷泥里走不动了。
我去找个能撬轮胎的东西,老先生您帮忙去河边捡两块石头吧,垫在轮胎下面,一撬就好了。”
邵白尘下车一看,轮胎确实陷泥坑里了,于是转头对车厢里的丁放说:“丁小姐,那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等。”
丁放:“我也跟着去。”
蔡队长赶紧拦住:“那可不行,车子总要有一个人守着。”
丁放:“荒山野岭,我一个人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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