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5.鸾凤来仪(9)三合一(4/5)
阴成之皱眉:“我留下,你们都走……”
林雨桐只看蒙放:“记住你的任务,将人带出去,天亮之前如若我没赶到,就先走。
一切听阴大人和公主殿下的。”
说着,就吆喝林谅:“跟我迎上去。”
阴成之就看着这太孙飞驰而去,顿时有几分咬牙切齿:你要去你去,你倒是把我儿子给放下。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孙真接回去,那才是真热闹了。
瞧着吧!
她能上天喽!
谁也拽不住她。
四爷坐在桐桐的后面,一直也没言语,这会子没熟悉阴镇的人在跟前了,才问了:“有把握没?”
“没!”林雨桐将缰绳递给四爷,自己动手解捆着两人的绳子。
四爷还没反应过来呢,她浪的不行啊,一脚踩着马镫,身体就斜着刺棱出去了,然后身体一转一跃,从自己身前跑到身后去了,“我坐你后面,一会子要是逃跑的话,一不小心就被射成刺猬了……”
然后四爷看着从腰后头伸出来的胳膊和手,顿时就有些磨牙:“林雨桐,你给爷等着。”
把四爷抱在前头这种经历绝对没有过,她闷闷的笑出声来。
林谅就多看了四爷一眼:弱鸡仔似的!
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
有什么啊!
于是庆格就看见一个前面抱着个美貌的……特别美貌的少年?
的靖国太孙。
说实话,要不是自家王妃总是拘着宝音,不许宝音去跟对方玩,他都不怎么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身上。
以前仿佛是远远的见过几次。
一副瘦弱的样子,见人脸红拘谨且沉默,全无半点气度。
当然了,比起北康的那些少年,他是斯文俊秀多了。
小女孩喜欢这样的长相,也没处说理去。
谁没年少过,对吧?
可再看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全然不是当时的样子了。
浑身像是舒展开了一样,脸上带着几分志得意满又促狭的笑意。
面对追兵,却自己留下断后,他倒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少年了。
就说:“太孙请告知我妻儿的下落……然后跟我回去……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分毫,长宁公主私自离北康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林雨桐就笑:“我跟牧仁和宝音是朋友,不会看着他们被歹人所劫掠而无动于衷。
他们母子三人,就在这一路的沿线,只要你用心找,肯定能找的出来的。
我并没有带着他们走。”
庆格眯眼:“你该知道的,你如果说了谎……”
“我如果说了谎,还是一样走不出凉州,对吧?”林雨桐就笑,“所以,我为什么要说谎呢。
是你的母亲云姬,叫扎卡的人绑架了他们母子三人,然后给戚威去信要挟他叫他施以援手……只不过,我提前将那母子三人救了回来,就是不知道扎卡到了王城附近,才现手里并没有人质,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据说,当年冒都可汗将汗位是传给了扎卡的。
那么,他是不是会想着,是云姬假装提供消息却在引他入瓮?
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云姬?
北康已经失去了储备粮草,今年的日子本就不会怎么好过,若是金库再有失……今年冬天,只怕光是冻死的就得过一半……想要打仗?
你们兄弟不合,都防着彼此在背后下手,这仗自然是打不起来的。
我要是你,就会先去找妻儿,然后赶回去救母亲。
如果赶的巧,说不定几方争斗之下,你还有捡漏当汗王的机会。
哪怕没这机会,至少也得一家团圆,带着人早点撤离再图谋之后的事。
跟我一个异国的太孙在这里磨缠,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是必要走的。
就算是走不了,我这上马能战的勇士们也是必然能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的。
你的人手经不住这么耗。
你就是把我俘虏回去了,又如何呢?
失去妻子儿女甚至于母亲之外,还可能与汗位失之交臂。
咱们各回各家,之后还有机会一较高下。
要不然……我的人一个信号放出去,就能叫牧仁宝音身异处……你不要逼我不顾这段我还算珍惜的友谊……”
庆格咬牙,低声跟一边的随从吩咐了一句:“给凉州飞鸽传书,务必将人堵在凉州。
就说……他们掠劫了王妃小王子还有郡主……请他们务必拦下太孙……死活不论……”
随从低声应了一声,就调转马头匆匆去了。
庆格笑了一下:“那就请太孙上路吧。”
上路,可不是一个好词。
林雨桐也不介意,
调转马头,策马就走。
天快亮的时候,赶上前面的队伍。
这些人一夜都没停,虽然不快,但还是坚持走着。
人疲马乏了!
林雨桐就说:“原地扎营吧。
暂时不会有事。”又问蒙放昨晚上可还安稳。
“遇上两拨马匪……不过有万老板商队的旗号,倒是打了个照面,就过去了……”蒙放脸上有些丧气。
马匪给一商队的面子,却不会给南靖护卫军的面子。
臊也臊死了!
林雨桐拍了拍蒙放的肩膀,以示安慰。
长宁一手拿着水囊,一手拿着饼子走了过来,“吃点喝点。”
林雨桐看四爷被黑着脸的阴成之拉到一边去了,她笑了一下也没言语,拿起水囊就灌。
长宁就问:“再走两天,可就到凉州了。
你怎么计划的,也该跟他们说说了,这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的心里都没底呢。”
凉州啊!
戚府位于凉州城正中心的位置。
府邸建造的如同一个小小的城郭。
据说,这是自从戚家人被俘虏之后就修建的,如今已经颇具规模了。
今儿,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街市一样的繁华,人们照常的劳作出门做生意。
孩子们该去学堂的去学堂,该去演武堂的去了演武堂。
戚家军十人一组,每组负责五十米的街道城区。
反倒是北康的驻扎军,只能驻扎在外城墙之上。
但凡是入内场墙一步,必遭军法严惩。
戚威照样每天早早起来,跟将士们一起演练,满头的白,苍老的面容,连同矍铄的精神,第一眼看过去,会给人一种特别复杂的印象。
他的铠甲很陈旧了,是南靖军中的老样式。
他一穿就这么多年,破了修补,但却始终不肯丢弃。
从城墙上下来,老妻叫人送来炖好的汤:“趁热喝了。”
他一言不的就喝了。
几个儿子吃了饭都去忙自己的去了,儿媳妇带着孙子孙女回了后院。
屋里只剩下老两口了。
老妻这才道:“小囡囡……之前送信说要回来的……至今也没见人……是有什么变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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