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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山雨欲来(3/4)

现在还在世的人,词作成就太高的没有,写词的人依然有不少。

比如眼前的老程珌,比如郭默推荐的刘克庄、岳珂,都算是当代有名的词人。

看着众女“期盼”的眼神,以及老程珌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酒杯自斟自饮,一边还斜着眼瞥向自己。

那意思好像在说:“燕王殿下,玩文字您不行吧?”

好嘛,郭默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歹哥们儿“上辈子”是中文系毕业的,难道还不会做首词吗?

瞧我这暴脾气,就算做不出来,我还不会背一首吗?

郭默脑子飞快地思索着,大元好像不行,明清有关于黄鹤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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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屹立一千多年,自从崔颢来过之后,又有李太白给他加注,还真没太多人再敢写了。

或者说,即便是写了黄鹤楼的诗词,也没有太出彩的地方。

“怎么样,我的燕王殿下?

需不需要老夫给您倒杯酒,酝酿一下?”

看到郭默这副“哑口无言”的样子,老程珌就像吃了槟榔顺气丸一样,甭提有多舒坦了。

“哈哈——程司马,让您老人家失望了,笔墨伺候——”

郭默一把夺过程珌手中的酒壶,拧开盖子,“吨吨吨——”一仰脖就喝干了。

早有亲兵上来,送上笔墨纸砚。

这些本来是给老程珌准备的,这老小子太不讲“武德”了,喜欢到处留墨。

郭默从保护环境角度出发,让亲兵时刻给他备着文房四宝。

还是那笔圆润的瘦金小楷,郭默一边写着,一边心中默念。

“大大,实在是对不住了,借您老人家的墨宝,来应付一下这帮古人啊。”

菩萨蛮·黄鹤楼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知何去?

剩有游人处。

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老程珌也顾不得计较方才郭默喝干了他一壶酒,以这个年纪少有的敏捷,从郭默手中抢过来宣纸。

“这......殿下,这真是您写的吗?”

老程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纸上的菩萨蛮,又看看旁边,抬头向左前方四十五度角望天的郭默。

这首菩萨蛮,当时的背景,倒是跟眼前郭默的处境有些相像。

踌躇满志,胸怀高远。

即对将来的大业充满了十足的信心,又能看清楚眼下真实存在的困难,只此一词,写尽了郭默此时内心“应当”有的情怀。

看到老程珌感动的,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自己是不是玩的有点儿大?

“殿下有天纵之才,老臣却以言语相激。

妄我自诩饱读诗书,文采风流,与殿下相比,真如萤光之火与皓月争辉也!

老臣惭愧啊——”

好嘛,竟然把老程珌刺激哭了?

“程尚书,诗词终究只是小道,怎比得上程尚书多年来,立于朝堂上辅官家、下安黎庶,小子孟浪方才也不过是信手涂鸦尔。”

郭默赶紧过去,扶住激动得有些颤抖的老程珌,甚至输了一丝“九阳真气”给他,真担心这老爷子刺激个好歹出来。

“‘小道’?

‘信手涂鸦’?

殿下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此等佳作,若是殿下想进词坛,当不次于苏东坡、辛稼轩啊!”

好嘛,这话不能接,也不敢接。

后世评说诗词,以“苏辛词”来作为宋词的标签,郭默怎敢与这两人相提并列?

真要拿来并列,那也是后世的天朝太祖,而不是他郭默。

这也算旅途中一件值得纪念的故事。

其他人看不出好坏,或者说只能是“不明觉厉”。

最终,这张宣纸也归了老程珌所有,说是回临安之后,装裱起来,就挂在自家的大堂。

自此之后,老程珌竟然不再寻幽探密,也不再吟诗写对,众人的行程反而加快了一些。

......

临安,福宁宫。

官家赵扩端坐在御书案后边,面前摆放着几本密折,手里也拿着一张奏报。

“老货,你说这史弥远跟太子,真的是一条心吗?”

能被官家叫做“老货”的,只有他的贴身老太监。

名姓早已不使用了,官家叫他“老货”,其他太监都称一声“老祖宗”。

官面上的人呢,尊敬的当面叫一声“提举大人”,至于背地里,那要看各自的心情了。

“官家,这种事谁说的清楚,不过老奴相信,只要有七爷在,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老太监似乎就一直站在那里,除非官家赵扩叫他,否则轻易不开口。

“这个程珌,还真是个老滑头,朕让他停职半年、闭门思过,竟上了折子要再请病假,还千里迢迢跑到洛阳去‘养伤’?”

“现在可好,要到小七那里当个司马去,还说停职半年,家里没有余粮了,朕少他俸禄了吗?”

“不过,这老小子说小七身边又出现两名女子,可都不是一般人啊。

一个是当年鲜卑燕国慕容氏的后裔,一个居然是史弥远的义女。”

“朕记得两年前,就是此女亲自给小七送的‘赤霄’剑吧?

这次,还是来施展‘美人计’吗?”

“小七要在临安住上一段时间,看来他们是有所定计了。

老货,你明日通知宗正寺,让人把长庆坊那处宅子收拾出来,挂上‘燕王府’的牌子吧。”

官家赵扩淡淡地说道,老太监的眼睛却亮了。

“官家,您是想把那处宅子给七爷啊?

那宅子可有些烫手,是当年韩相的府邸,史相惦记了多少年啊。”

“听说,最近太子殿下也对那座宅子感兴趣,您就不怕......”

“哈哈哈——你刚才不也说了,只要有你七爷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吗?”

......

临安西城,史相府。

还是那个小花厅,似乎跟两年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

在座的有四人,主位上当然是当朝宰辅史弥远,上垂首坐着吏部尚书薛极,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下垂手坐着两人,一个正是曾经被江陵知府一案牵连的聂之述,史弥远现在能用的人不多,时隔两年之后,把聂之述又提了上来。

趁着老程珌去了洛阳“养伤”,就让聂之述做了礼部侍郎。

另外一人,原先却不常见,最近半年却活跃的很,正是监察御史李知孝。

这李知孝也不是一般人,说他自己呢,他是史弥远手下“四木三凶”的“三凶”之一。

说到他的祖上,更是了不得,妥妥的名门之后。

李知孝乃是唐睿宗李旦之后,参知政事李光之孙。

可惜本人出道的晚,嘉定四年中的进士,那时候已经四十一岁了。

初时,担任丞相府主管文字,后依附史弥远,与梁成大和莫泽三人合称“三凶”。

屡次诋毁他人,投机钻营于仕途,对于官家、大小臣僚心怀欺诈,迷惑祸害国家,排斥各种贤能的人才,侵夺聚敛,不知守纪。

这样的人,居然能够进入御史台,成为监察御史?

“听说,那位燕王殿下,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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