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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阎行与李催(下)

“什么!

这李催简直是反覆无常,无情无义的禽兽!”马yi听,不由怒声骂道。

身为后世的马纵横,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在正史中,自董卓死后,李催和郭汜本来已几乎了得到董氏残余所有的势力。

但两人却是因为勾心斗角,使得两人的部下人心分离,惶惶度日。

后来,李催更是意图毒死郭汜,却被郭汜觉,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以至于大好局势毁于yi旦!

正如历史所证yi样,这李催本就是yi头无情无义,眼中只有利益的豺虎之辈!

“呵呵,二公子倒是把李催想得太过简单了。

他出这封密信,却还有另外yi个用意。”这时,成公英笑了笑,悠悠而道。

“哦?

愿闻其详!”马听了,先是神色yi凝,遂是向成公英拱手作礼问道。

成公英见马yi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由向马纵横暗投眼色,马纵横默默点头,似乎却也对马此举,表示赞许。

成公英遂收回眼神,震色道:“其第二个用意所在,就是为了要试探韩遂的虚实。”

“祭酒大人,此言怎讲?”马闻言,微微变色,倒也没有想到这么yi层。

成公英笑了笑,道:“这李催在心中已表明诚意,若是韩遂果真有心迅铲除阎行,就算不肯大举出兵,起码也会派出yi部兵马虚张作势,yi旦若能蒙骗他李催中计,这岂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阎行的级?

可若是韩遂无心,或者他根本无心出兵,yi直以来根本就是虚张作势的话,自会按兵不动。

如此yi来,李催就可放心地对付我马家军了。”

成公英yi番话说得马神色连变,马甚至听得不由暗暗出了yi身子的冷汗,不禁呐呐道:“这兵家战事,怎这般复杂难懂,这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实在太可怕了!”

“弟你也不必气馁,你自小聪慧,就是缺了几分稳重,待你日后经历多了,自会有所成长。”这时,马纵横忽然张口,意味深长地和马谓道。

马闻言,心知马纵横是为自己着想,遂是yi震神色,拱手谢过。

“可这又奇怪了。

成公祭酒说了这么多的道理,却是无法说明韩遂为何把这封密信转交予我等。

莫非真是单单证明李催曾与他有过联系?”庞德yi时在旁思考,其中深浅虚实,见众人还未谈到点子上,忍不住张口问道。

“哈哈,赤鬼儿这yi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马纵横yi听,不由灿然笑了起来。

庞德狮眸闪过两道精光,马上便问:“莫非主公知道!

?”

“那是自然,你主子何许人也!



就凭这雕虫小技,还瞒不过我。”马纵横笑了笑,故意装出得瑟的样子,不过很快神色又严肃下来,道:“说来这韩遂先遭弟所破,折去不少兵马,同时士气上可谓是遭到了重挫,另外当初他为免我马家军起疑,送去了不少的辎重,这下子全都是血本无归。

再加上,阎行的造反,带去了他近乎大半的精锐。

我想他在金城边境聚集的,要不就是些地痞流氓,要不就是些马贼盗匪,还有yi些无知的百姓,由这些人组成的乌合之众。

毕竟韩遂在金城的声名极高,无论是地痞盗匪或是名门贵族都对他是言听计从,要聚集人手,对于他是轻而易举。

但人手他是有,却缺少精锐,而且经过前番损耗,或许还会出现粮食不继的状况。

因此精明的韩遂,只会按兵不动,绝然不会贸然出兵!”

“主公说了这么多,我却为何听不出与这封密信有何干系?”庞德见马纵横顿了顿时,不由问道。

“你且莫急,下面的话,自能解你疑惑。”马纵横微微瞪了庞德yi眼,庞德立刻便是有所收敛,对马纵横尊敬至极。

“韩遂不会出兵,却不代表他没有铲除阎行之心。

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无疑是我马家军和李、阎两方斗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特地转交这封密信的意图,还有yi个!

那就是他想借我手,转交予阎行,施这反间计。

而yi旦阎行得知李催有心相害,即是会忿怒不已,到时我军再做以布置,定能使得两人反目成仇。

而我军兵少,李、阎两军兵众,韩遂也想我军急于夺回扶风。

如此yi来,就算李、阎两人反目成仇,以使我军有机可乘,但最终还是未免斗过两败俱伤。

得到最多利益的还是他韩文约也!”马纵横侃侃而言,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惊叹不已。

听罢,庞德先是回过神来,神容恼恨,咬牙道:“原来最是狡诈的却是这个韩老贼!”

“姜还是老的辣!

这韩老贼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好哇!”马听了,也是冷着面色,忿忿叫道。

“当然,韩老贼的意思却也是挺好的。

成公祭酒你说是与不是?”与庞德、马两人迥然不同的是,马纵横yi忽地露出yi个神秘的笑容,向成公英问道。

成公英很快会意yi笑,答道:“正如主公所言,韩老贼之计倒也是精妙,不妨yi用!”

马纵横yi听,立是yi点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马纵横已经下落调拨了。

众人见马纵横似乎胸有成竹,倒也不敢再去插嘴。

当夜,阎行刚从李催那里归来,却说李催这隔三差五地便会教阎行到他那吃饭款待。

阎行倒也谨慎,很少会吃李催那里的东西,实在逼不得已,也只会吃李催夹过的菜式,对李催可谓是充满了提备。

李催见他如此,却还是不耐其烦地叫阎行过来。

这两人表面上看是和乐融融,亲如兄弟,但内心两人都是早把对方视为豺虎蛇蝎,暗暗提备。

“主公,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李催yi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否则就不会趁火打劫,竟然连盟友的根据地也给抢了!

这隔三差五地把主公你喊过去,还好主公谨慎,天知道他会不会暗中下毒!

?”阎行刚到府中大厅坐下,满脸黑沉得快要滴出血来,这下听那将士听罢,更是怒吼yi声,猛地yi掌,便把yi张几子给生生轰碎!

“他娘的李稚然,他真把我阎彦明当做是病猫了!”阎行此言刚落,忽然外头有人急是赶入,说不久前他们的眼线截住了yi个形迹可疑的细作,果然有所收获,在里面竟然收刮到yi封密信。

如今阎行遂把部队都调到了城南,但自从李催入城的那日,他就在四周安插眼线,就是为了提防李催暗中捣鬼,没想到这下子果然有所收获!

“传来!”阎行听话,先是有yi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厉声喊道。

很快密信到了阎行的手上,阎行拆开便看。

yi看信中内容,不由轰然大怒,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子,竭斯底里地吼道:“好yi个李稚然,我把扶风城都让予你了,竟还要谋我性命!”

阎行此下看的,正是李催日前送予韩遂的密信。

原来马纵横当日看完信后,便又重新封好,教细作暗中与城内细作联系,传入城中后,马家的细作又故意伪装成李催的细作,特意被阎行的眼线擒住。

话说,阎行这喝声yi出,众将不由大惊失色。

yi员将士忙问信中所写,阎行遂冷着面色告诉众将。

众将yi听,又惊又怒。

其中郝强却觉得其中有所端倪,沉声而道:“主公且慢,这或许是敌人离间计却也说不定。”

“哼,当初李催曾与我有信件交往,这笔迹正是他的!”阎行很快就把郝强的猜想给推翻了。

另外yi个将领听了,不禁是脸色连变,道:“但若这李催真是对主公起了杀心,这扶风城还真不能呆下去了。

主公,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何不往汉中,任由那李催自生自灭,与那马家军死战就是!”

“说得对,他不仁我不义!

待那马羲和李催斗个两败俱伤时,我等再复回来战,岂不是好!



何况我等早与汉中张家联系,张家对主公也是欣赏有加。

汉中乃蜀中宝地,那张家在汉中更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在汉中上上下下,谁不膜拜他的五米道教。

若是主公有了张家协助,莫说凉州,就连蜀地也能取如囊中探物!”

这yi席话说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

阎行想了yi阵,虽是心里恼怒不已,甚至恨不得这就去把李催碎尸万段,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认为众人所说是理。

不yi阵后,阎行又召来那个擒住的细作,却也并无严惩或是杀害,反而赠予黄金十两,又把密信封好,教他尽管传到韩遂那,把今夜生的事,全都忘了便是。

那细作听了大喜不已,跪谢不绝。

阎行也不把这些鼠辈放在眼里,但未免这细作忽然反水,还是派人把他亲自送出城外。

那细作连忙唯唯诺诺地领命,却不知他在离开时,却暗暗露出了yi个诡异的笑容。

于是,当夜阎行又通报城中各将,今夜收拾好行装,待明日五更时候,天色刚亮之时,立刻撤离扶风。

yi夜悄然无声,瞬间消逝。

到了次日五更时候,南门陡地打开,却见阎行引着yi干部署,正往城外汉中的方向快赶去。

待阎行引兵赶了十数里的路后,这时旭日已然高升,天色光明yi片。

阎行虽是逃出城外,但内心那股不祥感,却如同挥之不散的阴霾yi般,在阎行的心里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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