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人心溃散(1/2)
“哼,你残酷不仁,恶事做尽,我杀你乃为天下除害,岂会令祖上蒙羞!
?”马纵横不屑yi笑,目光晃动赫赫精光,慑人心神。
刘岱yi听,不由面色yi变,脸庞抽动,却又死死压住怒火,扯出yi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当初我袭击东郡之事,乃是受人蒙骗,若非是那王景文,屡屡在暗中作祟,我岂会信了他的谗言,误以为桥瑁有造反之心!
?
还有,擒你家眷之事,也是他在教唆!”
刘岱此言yi出,城上不少人面色连变,各个不禁都心寒起来,纷纷在想,王彧平日里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地去为刘岱卖命。
到了这关头,刘岱为保证王彧不会投于马纵横麾下,不惜诬蔑起王彧,想要激怒马纵横,借刀杀人,断了王彧的后路。
想到此,yi些人心里不禁对刘岱鄙夷起来,甚至心生厌恶。
“哈哈哈哈哈!
刘公山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望断阶下之臣的活路,你就这般害怕王彧会投降于我,转过头来对付你耶?”马纵横闻言纵声大笑,却是立刻识破了刘岱的诡计。
刘岱闻言,不由变色,却又很快恢复,yi本正经道:“此事千真万确,马羲老夫素来视你为亲儿侄子,若无外人教唆,我岂会做这糊涂之事!
当年,若非我赏识你,下达文令,那桥瑁又岂敢收留你!
?”
为了保住家业,刘岱可谓是无所不作其极,竟然还不知羞耻地向马纵横认起了亲来。
就在此时,却有yi人,已然忍受不住满腹的怨火,原本有的几分愧疚,顿时荡然全无,纵马急出,满脸愤慨怨恨之色,扯声喝道:“刘公山你这老贼,可认得我耶!
?
“
刘岱定眼yi看,勃然色变,竟就是王彧,适才也全然没想到马纵横会把王彧带在身边,不由又惊又愕,但很快想到王彧竟然在马纵横身边,那肯定已降了他。
想到此,刘岱不由瞪眼骂道:“好你个不忠不义的奸徒,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叛主倒戈!
?”
“你他娘的死老贼,无情无义,为yi己私利,不顾旧情,出言诬蔑,非致人死地不可!
刘老贼你真够狠呐!”王彧满脸通红,竭斯底里地骂道。
城上诸将看着悲愤如狂的王彧,只觉心里凉。
刘岱却无悔意,反而冷声哼道:“哼!
昏庸无能的鼠辈,只恨当初听信你的谗言,否则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更是卖主求荣,我恨不得喝你血啖你肉!”
“哇!
刘公山你真是不知廉耻,丧心病狂!
城上诸位听着,今日我王景文便要和这刘公山恩断义绝。
同时,还要yiyi列举他的罪状,宣告天下!”
“王景文,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刘岱面色顿变,心里忽起yi丝不祥的预感,瞬间神容变得狰狞起来,扯声喝道。
“哼哼,刘公山你知道怕了么!
?
你身为汉室宗亲,却从未为这国家社稷考虑过,你终日想着的只是如何保住你的家业,收敛钱财。
昔年兖州粮荒,朝廷几番拨粮,却都被你克扣下来!
正因如此,兖州民怨冲天,使得到处都是匪寇横行!
你却趁机向朝廷索取军资,又是中饱私囊,却只令各地郡县的太守、县令自行募资剿匪!
再有当初,你唯恐桥、马两家联手,不惜背信弃义,偷袭濮阳,残杀下臣,故使如今兖州大乱,战祸不休!
如今你见局势不对,却又早已把自己的家眷还有财产,暗中拨往平原,但有万yi,便要弃城而逃!
你所作所为,试问哪yi件事是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这兖州的百姓!
城上兄弟,如此无情无义、残酷不仁的主子,你等还要继续为其效命耶!
?”只见王彧声色俱厉,句句话如雷霆乍起,yi连喝下,便如连环霹雳,惊得城上yi干将士、兵众无不神色大变,惊呼连连。
待王彧说罢,不知多少人纷纷露出失望、痛心,好似遭人欺骗的神色。
有些人更是怀着怒怨,朝刘岱望了过去。
“别听这叛贼胡言乱语,这全都是诽谤,我刘公山爱民如子,礼贤下士,事事以公为先,从未半有点私心!”刘岱眼看周围众人的眼神,越来越是怪异,不由嘶声喝道。
不过他越是状若疯狂,越是竭斯底里,众人就越是相信了王彧的话。
忽然,王肱快步走到了刘岱身边,低声嘀咕几句。
刘岱不由眼神yi亮,立刻喝道:“竟然诸位皆认为我是那种卑鄙无情的小人,为作证明,我有何惜哉!
?
马家小儿你听着,若你愿就此罢手,我愿向朝廷举荐,把兖州刺史之位让予你,你说如何!
?”
刘岱此言yi出,城上立又连起yi阵阵惊呼声。
在刘岱身边的将士无不变色,纷纷来劝。
“主公,何必如此!
?”
“是呐!
如今汉室没落,这兖州本就刘氏的土地,岂能落入外姓之人手中!
?”
“说得对,那王景文为保性命,不顾忠义,叛主投敌,什么事还做不出来?
我等绝不相信!”
刘岱yi边在听,yi边却还在暗暗观察四周的将士,觉许多人还是不信,不由做出yi副慨然赴义之色,叹道:“能得诸位信任,刘某人死而无憾也。
若能保得兖州安稳,刘某人莫说把兖州让予,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刘岱这话yi说,立刻又赢回不少将士的信任。
此时,城下的王彧却在纵声嗤笑起来。
“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刘公山你还不忘做戏,玩弄人心。
但若你有心把兖州让出,何不立刻开城!
?”王彧话音yi落。
马纵横立刻双眸精光yi闪,扯声喝道:“说得对,我愿与昌邑城上下约法三章,但若进城必当秋毫无犯,凡有触犯者,包括我在内,立斩不赦!”
马纵横yi声喝下,如有洪钟震荡之威,加上他那威风盖世的身姿,城上虽为敌方的yi干将士、兵众,却都情不自禁地信了。
刘岱闻言,不由yi咬牙,神容又渐渐地变得狰狞起来。
“城上诸位兄弟,刘公山此人自私至极,除了他自己外,无论是谁的生死,他都毫不在乎!
他适才所言,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拼死地去为他保护家业,否则他又岂会早把家眷和多年敛财得来的二十三箱黄金白银yi齐送走!
?”王彧阴鸷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解恨的快感,似乎十分享受把刘岱虚伪的面皮,yi点yi点剥下来的快感!
果然王彧这话yi落,许多人醒悟过来,又是变色。
“王景文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为官清廉,哪来如此多的钱财!
?”
“哦,且不说这钱财有还是没有。
请问刘刺史,你的家眷如今在何处?”
“你!”刘岱yi直有心回避,就是怕王彧问起他家眷的所在。
这下不禁面色yi变,yi时不知如何解释。
王彧冷笑yi声,又道:“竟然刘刺史答不出来,我却知道如今在东平正往平原的密林小径里,正有数队精兵正押着车仗,望平原赶去。
里面不但有几个重要的人物,而且还藏有重金。
正巧昨日我以此事为入仕之礼,禀予我主。
而在昨夜我主麾下精锐早已骑快马前往追袭了!”
刘岱yi听,顿时勃然色变,再也装不下去,整张脸变得狰狞无比,满脸涨红,双眼似在喷火,张口咆哮,大喷唾沫,嘶声喝道:“王景文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胆敢伤我家眷和我的财产,我必要你十倍奉还,不得好死!”
“主公!”王肱急呼yi声,却是盖不住刘岱竭斯底里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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