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擒刘岱
因此说来,马纵横对刘备也不是十分了解,凭感觉的话,也觉得此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历史不会骗人,能在中华史上最为动荡的时代中,占据西川、荆州、汉中等地,成为汉中王的刘备,肯定不是yi般人物。
而且有时候,越是平凡的人,反而越是可怕,因为这种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人物,yi旦时机来临,便能yi跃冲天!
就在马纵横话音落下不久,忽有几个细作骑马赶回,其中yi人,满脸狂喜之色,眼中尽是敬佩,向马纵横说道:“主公正如你所预料,那刘岱正往昌邑而去,想必两柱香后,就能来到这里来了!”
“很好!
这回我倒也让这刘岱试试成为别人俘虏的滋味!”马纵横闻言,想到桥婉满是忧郁、无助的娇容,鬼神般的眼眸,迸两道精光,极是可怕。
另yi边,却说刘岱与王彧还有数千精兵,正往昌邑方向而去,队伍犹如长龙yi般,各持火把,如条长龙在游荡。
王彧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心头忐忑难安,在出之前,他曾劝过刘岱最好不要在晚上行兵。
但刘岱就像是鬼迷心窍yi般,只以兵贵神,回昌邑,可稳大局的理由拒绝,非要在这夜出不可。
王彧也是无奈。
不过说来,刘岱、王彧的部署都熟悉四周yi带地势,只要没有伏兵,在明日之前,大概就能赶到昌邑边境,到时就能安全了。
“但愿yi切安好,主公似乎有些急躁了。”王彧暗叹yi声后,然后默默地转眼望向了刘岱,正见刘岱面色有些阴沉可怕,不断地加鞭飞马,左右护卫时不时都会追赶不上,蜿蜿蜒蜒正进的队伍,正路过yi山林旁边。
就在此时,蓦然间,杀声大震,伴随着yi阵阵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响在山林内猝然响起。
正在前头的刘岱不由面色剧变,下意识地疾声就喊道:“不好,有伏兵来袭,诸将快快护我!”
随着刘岱的惊呼疾喊声yi起,其部顿时先乱,混乱之时,先见yi人yi马从旁边猛地飞跃而出,竖眉瞪眼,手舞龙刃,气势骇人。
“嗷嗷嗷嗷!
老匹夫,可认识我马纵横耶!
?”电光火石之间,宛若鬼神yi般的马纵横骑着赤乌猛地落地,龙刃砍起处,人仰马翻,yi声怒喝,吓得刘岱牙颤身抖,如即将大祸临头。
“快!
保护主公!”另yi边的王彧看得眼切,忙是扯声大喝。
就在他喝声刚落时,正见yi部人马以铺天盖地之势,轰然冲落下来,为yi将乱赤脸,眸若雄狮,威悍至极,冲突间,手中双戟乱飞急砍,yi路奔杀,无人能挡。
“赤鬼儿在此!
谁敢与我yi战!”那员将领正是庞德,听他yi声怒吼,其后部署无不士气大震,各个奋然厮杀。
顿时,只见但凡厮杀之处,血肉横飞,血腥而又残暴。
“他娘的,这些伏兵不多,大伙儿yi齐围上厮杀便是!”生死关头,刘岱麾下yi员将领,倒是颇有骨气,纵声喝罢,飞马挺枪,便是杀向庞德。
“小辈无知,猛狮又岂是群兽能敌哉!
?”庞德狮眸大瞪,提双戟迎住,两人斗过不到三个回合,庞德挪身闪过那将搠来的枪支后,急把长戟yi转横砍而去,那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庞德yi戟拦腰砍成两半。
乱浴血,赤红妖异。
周边刘岱军将士望着庞德,yi时无不心头畏惧,虽有合众之势,却又不敢围而攻之。
另yi边,却说马纵横凭着赤乌的本领,在高坡上飞跃先到,几下子就杀入了敌军腹地,见得刘岱,yi声怒吼,如雷贯耳,几乎震飞刘岱的灵魂。
刘岱麾下诸将回过神来,唯恐自家主公有失,无论是骑马的、徒步的,忙是纷纷围上杀来。
“净是些土鸡瓦犬,如何挡我!
?”马纵横眼眸圆瞪,浑重锐利的龙刃在他手中如飞鸿般轻盈,见之疾飞骤砍处,尽是血光绽放,yi路杀突,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夺命信手拈来。
“快!
你们这些废物,快快挡住这头怪物啊!”刘岱疾声吼道,眼看着眼前这宛若浴血鬼神般的马纵横,浑身颤抖得愈来愈是厉害。
原来自从他得知马纵横回到长垣后,几乎每夜都会起噩梦,也正因如此,他当初听说王彧求和之计之时,二话不说便是答应,而又当他得知马纵横态度强硬,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那刻,却没有丁点怒火,反之只有切骨的心寒。
幸好不久他就得知刘备大胜以鲍信为的那些的消息,遂是胆气大壮,又想局势转好,再有毛晖愿死保濮阳,遂不愿再是留下,只盼早日远离马纵横这头怪物。
可事与愿违,他迫切地想要逃离马纵横这头怪物,可最终反却落到了怪物的嘴边!
“杀!”马纵横yi声怒吼,手中龙刃舞得更快更猛,且又势大力沉,如有九牛二虎之力,杀得人丛犹如波开浪裂,诸将怕是误伤,又不敢以箭矢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刘岱眼见马纵横连斩自己麾下七、八员将士,慨然逼近,吓得再也坚持不住,在恐惧驱使之下,下意思地拨马就逃。
诸将yi看刘岱逃去,士气先泄,反应过来时,纷纷急追过去。
但马纵横坐下赤乌神驹实在快得惊人,如飞虹闪电,瞬间跟着刘岱冲出人潮之外。
“刘岱!
我与桥公视你为君上明主,你何故要置我俩于死地,更何况,祸不及家人,你又为何要擒杀我家眷!
?”口沫喷飞,马纵横张嘴怒喝,满腹怒火,如同潮涌洪翻盖然盛放。
刘岱感受到从后冲来的那股恐怖的怒火,只觉如坠万丈冰渊,浑身寒冬入骨,下意识地回头yi望,正见yi面额头yi对牛角,獠牙怒状,身穿血色铠甲,手举龙刃的鬼神之相,顿时惨叫yi声,滚落马下,竟是生生地吓昏过去。
“主公!”在后正追赶的刘岱部将,看得无不紧切,面色大变,忙是疾呼叫道。
马纵横飞马急冲举刀yi起,吓得刘岱那些部将纷纷急骂威胁。
哪知马纵横把刀望刘岱身体与地上的缝隙yi插,其坐下神驹猛地停住,马纵横顺势把龙刃yi挑,刘岱显得雍胖的身体立刻起高。
马纵横随即把龙刃望地上yi插,出啪的yi声暴响,柄头入地,空出的手臂,即望刘岱落下的身体yi抓,让他半悬在空中,刚是昏死过去的刘岱,立即出几声惨叫,还未恢复过来,便觉得天旋地转,竟很快又昏死过去。
刘岱那些部将见得马纵横如此玩弄其主,怒得各个咬牙切齿,但有不敢贸然去救,纷纷勒住马匹。
“马纵横你胆敢伤吾主yi根汗毛,我必教你不得好死!”
“吾主乃汉室宗亲,你若敢对他丝毫不利,日后必遭天下人所讨!”
“说得对!
马家小儿,就算你再是能征善战,也不是天下人之敌也!
你可不要自取灭亡!”
只听刘岱麾下部将,或是怒骂,或是出言威胁。
马纵横听了,却是突兀纵声笑起:“哈哈哈哈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刘岱残杀臣下,害桥公在先,又出兵袭击我长垣,更意图擒我家眷作为人质威胁,他所作所为,莫就因yi个汉室宗亲的名头,便就能让我就此屈服,但若如此,我纵以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
马纵横此言yi出,浑身猝然暴出无与伦比的凶煞霸气,震慑八方,刘岱那些将领见了,无不心惊胆跳,yi时间也被马纵横喝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人还不知觉地竟然对他心生敬意!
这时,王彧忙是骑马赶到,急道:“马大人,你乃将门之后,就算心头再有天大的怨气,可也千万别玷污了伏波将军的忠义之名!”
“哼!
少拿先祖的名头来压我!
想要保住刘岱的小命,只能全凭我的主意,眼下先令你的部下散开!”马纵横冷哼yi声,神情冷酷。
王彧咽了几口唾沫,眼下其主在他手上,也不敢贸然举动,无奈之下,只要听从。
不yi时,随着刘岱部往两边散开,庞德引着yi干轻骑赶来。
马纵横遂把刘岱丢在地上,吓得王彧还有刘岱麾下部将又惊又怒。
庞德yi声令下,几个将士立刻下马,便把刘岱五花大绑起来。
“让你的部队,与我部保持百丈距离,徐徐在后,若胆敢有丝毫逾越,有心你主小命!”说罢,马纵横把马yi拨,便往濮阳方向赶去。
王彧yi看,顿是变色,似乎已猜到了马纵横的意图,不由无力地长叹了yi声,表情无奈而又悲怆。
却说,时值三更时候。
毛晖眼见刘岱离去,又想马纵横不会如此快出兵来袭,便在城中与诸将yi齐饮宴。
酒过三巡后,毛晖有些醉意,忽然想起不久桥玄便是自己的老丈人,便把桥玄还有桥锋等几个桥家人叫了过来,打算先是亲近亲近。
少时,正见yi头白,面色冷淡,稍显憔悴的桥玄和几个桥家人走了进来。
毛晖见了,不由大喜,连忙迎了过去,眉开眼笑地笑道:“哈哈哈,我的老丈人,你可终于来了!
来,快快入座。
还有诸位长辈,我yi介武夫,不懂礼数,你们也别怪,随意yi些就好,都入座吧。”
听毛晖所言,那几个桥家人无不变色,却是有喜有忧。
桥玄却是不同,闻言,顿是yi瞪眼,喝道:“你不过是刘岱麾下yi条走狗,焉敢染指老夫膝下凤女!
?
你这老丈人,恕老夫受不起!”
“哎!
你这老不死,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家将军看中你家姑娘,那是你家姑娘的福分,否则你以为是谁让你们这些桥家人能够苟存至今!
?”毛晖副将陈讳听了,立刻忿忿喝起。
桥玄身后的桥家人闻说,又是yi阵变色,有两人忙是低声劝道。
“族老,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听说这毛晖乃刘岱麾下大将,极受其重用,缨儿嫁了给他,也不算是委屈啊。”
“说得对,如今不同往日,如今我桥家已沦为阶下囚,那马家小儿根本就靠不住。
缨儿确是长得天姿国色,绝世无双,但命才是最重用的,委屈缨儿yi人,起码还能保住我桥家。”
桥玄听了,只觉心头yi阵凉,轻叹yi声,道:“若要老夫为了苟存余生,赔上缨儿yi辈子的幸福。
老夫宁愿就此了断。
毛晖,你杀了我吧!”
“族老!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