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1 燕北新主(1)(1/2)
“先生不是已经早有安排,让甘将军把守东门,并于东门附近埋伏了一干精锐。
但若关云长当真杀来,我军却也不惧。”姜维见马纵横眉头深锁,不由在旁安慰道。
马纵横听话,轻一摆手,然后站了起来,肃色道:“数月征战,诸军将士都是疲倦。
如今北平已然攻克,马某也不忍诸位将士再有任何折损。
传我号令,除了那甘将军以及埋伏在东门的精锐外,其余诸军只管歇息。
但若那关云长杀来,传报与我,我自有办法使那关云长撤军!
!”&1t;/p>
马纵横此言一出,一众鬼神军的文武不由都是神色连变。
张郃心细,似乎察觉到了马纵横的心思,急投以眼色。
马纵横轻一举手,暗示张郃先不要多言。
梁习神色沉凝,却是放心不下,若是换了是其他将领,他倒没那么在意。
可北平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可是那位盖世闻名,拥有着武圣之名的关云长,并且其还是怀揣着血海深仇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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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依我之见,前些日子因连日大雨,我军将士皆有所歇息。
而我军将士虽厮杀了一日,但想必还保存体力,却也不惧与关云长决一死战。
再说,主公今日与那张翼德连番激战,怕也!
!”梁习说到一半,却被马纵横举手阻止住了。
马纵横笑容灿烂,道:“梁将军不必多虑。
我却也许久没见云长这位天下第一义士了。
我自有退敌之策。
梁将军尽管放心好了。”&1t;/p>
梁习闻言,又见马纵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叹了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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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只见众文武纷纷退了出去。
殿中,仅剩下马纵横以及张郃二人。
张郃面色沉凝,并有几分严肃,向马纵横问道:“主公,你是否有意放过那关云长?”&1t;/p>
“哦?
儁乂此言怎说?”马纵横听话,眉头一挑,向张郃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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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面色一凝,似乎从马纵横表情的流露中,有所确认,道:“主公,正如你所言,那关云长乃天下第一义士,更是汉室忠臣。
若不将其铲除,只怕天下那些忠于汉室的迂腐之士,将来会纷纷投于其麾下。
末将只怕,假以时日之后,那关云长若再举汉室旗帜,并于燕北难,到时燕北将瞬间置于水深火热之中。”&1t;/p>
马纵横听话,倒是神色淡若,转过身去,长吁一声后,淡淡地道:“儁乂,可知如今马某几何?”&1t;/p>
张郃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如实答道:“主公春秋四十有八也。”&1t;/p>
“诶。
想我当年,年仅十四便随我父亲出征。
如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四载。
我也已经四十有八了。
再说两年,便已是五旬之人了。”马纵横轻叹一声,呐呐而道。
不过张郃却观摩马纵横那具雄伟魁梧的身姿,倒丝毫看不出马纵横已经是快将五旬之人,反而张郃觉得马纵横有着一身精壮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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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千秋无期,纵然年过半百,依然是天下雄君,无人能敌!
!”张郃沉色喊道,眼神坚定,口中所言,绝无献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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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
这世上哪有无期之霸业,哪有不死之人!
!
马某一生习武,身体素质确是强于常人。
不过啊,近年来或许确是老矣,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也不像当年了,那时候马某一夜间连闯数营,一路奔驰百里,于千军万马之间,飞驰奔纵,从初更杀至翌日,却也不觉疲乏,反而精力充沛,越闯越是亢奋。
马某毕竟是个武人,当年年少轻狂,也曾经迷恋过那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睥睨天下的快感。”马纵横纵声笑起,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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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儁乂。
对于我等武人来说,岁月才是我等最大的敌人。
随着年纪越渐老迈,岁月会带走我等强大的身躯,磨灭我等曾经轻狂以及那颗无敌之心。
到了最后,你终究还是现,自己是难敌岁月的。”马纵横微微抬头,感慨万分,轻声又道:“云长比我年长四年,也已五十有二了。
再过五、六年,他也将是年至六旬的老人了。
儁乂啊,我却问你,你今几何?”&1t;/p>
“回禀主公,末将今年刚好四旬。”张郃闻言,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答道。
马纵横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惊,并旋即转过身,好好地打量起张郃,一边拍着张郃的肩膀,一边轻声叹道:“没想到啊,儁乂如今也是四旬之人了。
我还很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儁乂之时,儁乂年少俊朗,英姿飒爽,虽是年轻,但早已有大将之风,令我好生敬佩。”&1t;/p>
张郃听话,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主公谬赞了。
当年末将见主公,神武盖世,如能执手翻动这天地,犹如西楚霸王项藉再世。
后入仕主公麾下,却又现,主公不但有着项藉之盖世武勇,更有着周文武之治世经略,改革创新,重整世道之雄心壮志。
主公之姿,千古之下,无人能比,末将能侍奉于主公左右,实乃三生之幸也。”&1t;/p>
马纵横听话,不由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爽朗和坦荡:“儁乂不必如此抬举我。
如今世道尚且紊乱,一统江山之大业,你我也不过只是完成了过半,剩下的一半恐怖还会是举步难行。
若然我不能完成这霸业,使得世道得以改变,还以太平于苍生,如何敢称千古无人比肩。”&1t;/p>
马纵横说罢,又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道:“儁乂,我且问你,那关云长经此大败后,欲东山再起,并能对我军构成威胁。
那要多少时间?”&1t;/p>
“这…快则数年之内。
慢则恐怕要五、六年甚至更久。”张郃听话,面色一凝,细想之后,颇为谨慎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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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在这期间,整合人心,颁仁政,减少税赋,并屯以重兵,守卫边境,以抵御北方异族,使得燕北一带恢复太平。
那又如何?”马纵横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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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如此,主公必能得到燕北百姓的民心,众人皆深感主公仁义。
到时,纵然关云长欲反,会响应者,怕也是寥寥无几。
当然,在此之前,主公不能大意,尤其是那些在燕北的豪门世族。
主公务必要小心提防。
毕竟豪门之中多有名士,这些名士在百姓心中,皆有一定的名望。
到时若是这些名士纷纷而出,散播谣言,拨乱人心,燕北恐将会陷入混乱之中。”张郃皱着眉头,很是谨慎地说道。
马纵横听了,轻叹了一声,转过身,缓缓道:“儁乂未免太轻视百姓的智慧了。
上位者,常言愚民愚民,自居尊贵。
可从不想百姓黎民除了出身以及受到了教育外,本就与他们相差无异。
当然上位者,多把握权势,少有生计之堪忧,更无性命之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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