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1章 职业干丈母娘二合一(2/2)
冯小娥刚要继续训斥,没想到男人把门关好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面前同样扬手,同样一巴掌落下去,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用力到把老太婆抽翻在地,疼得捂着脸呼哧呼哧喘粗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想去穿衣服,又怕走到门口被老太太听到,转念一想,指着卧室朝林跃努嘴,很明显,是想让他去卧室躲一躲,她也好以刚才在洗澡没有听见拍门声为由搪塞冯小娥。
田薇薇眼睛睁大了一圈,脸颊飞起一抹红,她听李铭讲过林跃的事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听到他对杨雪母亲说的话,还是感觉有些……这能叫有魄力吗?
冯小娥明白了,话不多讲,提起那个扎眼的大红色爱马仕包朝外面走去。
早知道叫着娘家人一起来了。
……
啪……
她还记得杨天赐当年说的话,别去招惹他,他是个劫,杨家的劫。
杨雪:“……”
到底是没读过书的村妇走大运,就算已经60岁了,激动起来还是会用泼妇打架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她……她是我妈啊……你怎么能……能……”
“你……你说什么?”
钢笔落在纸上。
“你要干什么?”
啪嗒。
这也行?
冯小娥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林跃没有送,还把杨雪阻止了。
或许这就叫命运吧,明知道有着不好的结果,所有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努力,最后都变成了加速。
很明显她是有备而来,连自家姑娘跟谁上楼都知道了。
林跃呲着牙说道:“她打你就是打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打我,像我这么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吃亏受屈。”
“内疚是吗?
这种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杨雪被抽得歪向一边,脸比刚才更红了。
然而当妈的并不领情,作为回报,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妈……”
泪水打湿“矫情”的“情”字,她用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更多的泪滴打湿了更多的字。
另一边,冯小娥没有挠到林跃的脸,人被晃了一下,杨雪赶紧上去扶她。
但是回过头想一想,如果杨天赐没有逼杨雪发誓,也不见得会有今天的混乱关系。
冯小娥的脸色很复杂,一方面她要做外婆了,杨雪今年三十七岁,这十年来,眼睁睁地看着亲朋好友的孩子结婚生子,自己的女儿还单着,说不着急那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一方面杨雪在杨天赐临死前当着众亲戚的面发过誓,答应这辈子不会嫁给林跃,两个人真要在一起,杨家必然成为亲朋间的笑话,而且这样一来跟双乌集团吞并杨氏集团有什么不同?
杨雪又压不住林跃,本质上是一样的。
林跃说道:“不仅是真的,而且她会把孩子生下来。”
“妈,你没事吧?”
书房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女孩儿坐在转椅上,伏案垂首,在信笺纸写着什么。
“他说的……是你的意思?”
百叶窗阻绝了阳光,偌大的房间沉浸在一片幽暗中。
林跃笑着说道:“老太太,你来的有点晚啊,事都办完了。”
结果唻……
“没错,我就是林跃。”
就在杨雪以为老太太放弃的时候,扔在鞋架旁边的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怎么把它给忘了?
刚才俩人一上楼,林跃就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根本没有时间关机。
“伱就是那个林跃?”
俗话讲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林跃这儿一犯浑,冯小娥没脾气了。
他冲田薇薇使个眼色。
杨雪咬着下唇微微点头。
“你……你要违背当初的誓言?”
“下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的。”
“你……”
“这个应该能打消你的顾虑。”
林跃说道:“当年杨雪怎么答应杨天赐的?
这辈子不嫁给我,那只要不领证,不办酒,她就是一个自由人,而且我们说好了,孩子生下来可以姓杨,反正我孩子多,就当是她不求名分跟着我的回报。
最后,那你觉得,我的孩子,你的外孙以后是要继承杨氏集团的,我有必要浪费精力和时间吞并它吗?
我不仅不会吞并它,还会给它更好的发展,所以事到如今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杨天赐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杨雪不要去招惹林跃,结果她非但不听,反而跟这个让父亲丢脸的家伙上床,这无异于在扇父母的脸。
“我说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刚才你掐了我两下,接下来是惩罚TIMING。”
“你会心疼啊。”
女秘书不知道他所谓的“妥善”是怎么个“妥善”法,不过事到如今,她可不想卷入老太太、杨雪和林跃三个人的纷争,赶紧点头答是,转身离开,下楼梯的时候看到几个假装打印文件的职员频频抬头,眼往杨总的住所瞄,便板起脸来说了一句“看什么看,不专心工作,看我不告诉杨总”,唬得好事者赶紧拿着东西返回工作岗位。
搞了她女儿,被她抓了现行,还敢扇她的脸?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附近工位上的男女纷纷抬头,有些奇怪一向极能咋呼的老太太怎么跟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蔫兮兮的。
冯小娥带着一丝惧意往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张B超报告单,姓名一栏赫然是“杨雪”二字,再下面是一个很模糊的图像,然后是文字说明,内容大意是可见胎囊、胎芽和胎心。
“我刚才说了,别说你妈,化成鬼的杨天赐找上门来,我也会把他钉在桃木树上永不超生。”林跃拍拍手,居高临下看着冯小娥:“冷静了吗?
冷静下来再跟我说话,不然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我会卸下你双手双脚丢在楼下工作区,让那些员工看看你的狼狈相。”
哇……
她再也忍不住,往桌面一趴,大声而又放肆地哭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哭声渐止,握紧到把信签纸抠破的手慢慢松开,她抬起头举起手腕擦掉眼角的泪水,把面前不成样子的信笺纸扯掉,重新拿起钢笔,抿着嘴唇在新一页的中间写下一行字。
“林大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斯坦福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吗?
我回美国上学了,你会为我高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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