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雪上加霜(1/2)
感觉好了很多。
经过一个昼夜的磨合,我的身体终究还是接受了与野性之血共存的事实。
坐在炉火边的我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从阴影中走出,精神充沛,面容饱满。
昨夜的痛苦与挣扎只是一场噩梦,即使野性之血可能在我身上种下了危险的种子,我仍应当把眼光投向未来。
野性之血不仅赋予了我变身狼人的主动技能,还给了我一些被动的增幅。
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拥有了一双属于猎手的锐利眼睛,能够穿透黑夜中的一切迷雾,看破所有伪装--不过这让戴了多年眼镜的我很不习惯。
此外我的体质也比以前强上不少。
尽管从外观看上去身材没有太大变化,但我有信心在肉体力量上和战友团的其他成员们相提并论。
不管是大锤还是双手斧,使用起来都可以挥洒自如。
技巧还谈不上高超,而我已能做到随心所欲,想攻击哪个点立刻就可以向武器施力快速调整方向,不需要受制于武器本身的惯性。
野性之血确实有着它的优点。
或许在这里练上一段时间的技巧,我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月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向我打起招呼,我神色一凝,转过身开始与他交谈。
“法卡斯大哥您好。”
“听说你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员?”
“没错。”
“是你自愿的吗?”
自愿?
法卡斯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费解。
他说的自愿是指自愿接受野性之血,还是说自愿受制于野性之血带来的副作用?
之前已经确认过艾拉和这个可能的阴谋无关,我决定和法卡斯多聊几句,毕竟他的变身是促使我获取野性之血的直接原因,而且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他是一个让我很有好感的人。
“……是这样没错。
难道你不知道昨夜的事情?”
“我刚知道不久。
斯科月和艾拉没有提前告知我和克拉科。”
法卡斯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那天我问斯科月为什么仪式上只有他们二人到场,他告诉我克拉科认为野性之血是一种诅咒。
现在来看,情况似乎更加复杂了。
“听起来斯科月和克拉科似乎有些分歧?”
“既然你是自愿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克拉科要见你。”
法卡斯没有给我直接的答复。
也好,现在我确实应该见见这位战友团的最高领袖,看看能不能套取一些有关我的情报,来让我安全度过马斯克叔叔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
……
“威尔卡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询问起面前的威尔卡斯。
“你让克拉科很失望。”
失望?
这是在暗示我吗?
难道说我的猜想并非空穴来风?
威尔卡斯让开了堵在门前的身体。
他的语气不太高兴,但与屋里的克拉科相比已经算是温柔许多了。
“斯科月……我们的观点是有分歧,可他为什么要背着我这样做?
他现在甚至不敢回来见我!
艾拉!
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曾经和克拉科聊天,他说他不喜认同身上的野性之血,他认为舒尔的荣耀因此不会降临到他身上。
但他为什么会对这次的事儿如此生气?
我带着疑惑走进了克拉科的卧室。
克拉科平日里一定努力着让自己休息的空间保持规整和富有条理,放置在卧室中的物件精致而典雅,显得富有人文气息。
书架上那颗光彩夺目的宝石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是很明显我现在不应该注意那里。
“艾拉,我需要一个解释。”
克拉科收敛住了自己的怒气,向艾拉发问,可言语中的不悦仍是掩饰不住。
经过昨夜对野性之血副作用的猜想,现在的我宁愿信任对此毫不知情的艾拉,反倒是这些天一直对我嘘寒问暖大发宏论的克拉科让我生出了戒心--如果真有什么阴谋的话,面前的老者恐怕就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发现我们秘密的人,要么杀掉,要么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斯科月不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加入的战友团吗?
而你现在却在同样的事情上犹豫不决,所以斯科月和我在经过他的同意后自己作了主张。”
“你……”克拉科很想驳斥,但最终没能想到合适的说辞。
他叹了口气,神色最终缓和下来,“我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苦衷。”
“请原谅我之前有些过分的语气。
我一直敬重并跟随着您,今后也不例外。
但这次你错了,这不是什么诅咒,我们变成了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猎手。
相对于你为了在松加德的来世而整天心神不宁,我会欣然接受海尔辛赐予我的狩猎的荣耀。”
艾拉说完,后退一步立在墙边,摆出一副覆水难收的倔强姿态。
“月下,我和艾拉的谈话你也听见了,你对你身上的野性之血怎么看?”
我的存在略微缓解了房间中的尴尬气氛,克拉科很快把话题转向了站在门前的我。
这让我非常不乐意,他们的谈话正听得我一头雾水,在还没弄清一切之前我很反感回答这个模棱两可意图不明的问题。
但我的弱点还握在对方手中,我必须认真回答以安抚对方,既要迎合对方平日里为他自己塑造的清正形象,又要暗示我自愿将弱点交于对方手中。
“我知道您的心意,一个高贵纯正的诺德人不愿背负野兽的身份。
但我……不排斥这种力量。”
奇怪,我自认为回答已经完美无缺了,而克拉科听到我的话语后,面色反而变得十分难看,比我那时拒绝继续留在战友团时还要难看。
难道我的回答还不够直白?
可他也不必摆出这样的脸色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大可放心,我会控制好这份力量,不做出任何违背战友团荣耀的事情。”
“不,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会有出格的举动。”
我苦思一番想出来的应对话语似乎终于起到了作用,克拉科的这个回答让我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令人费解的内容出来。
“我只是惋惜,非常惋惜。
你不是诺德人,松加德对你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
既然你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你的归宿……我只是感到惋惜而已。”
连续用了三个“惋惜”,这让我心中生出一股受到奚落的滋味,使我变得急躁与不安起来。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即使我常以温和的外表示人,现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可正当我准备直接挑明话语用不耐烦的语气向他发问时,他却挥挥手,让我们从他的房间出去。
……
我跟在艾拉的身后,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刚刚听完艾拉和克拉科的争吵,我突然想到了一直被我忽略的斯科月,他身上肯定也掩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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