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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死时刻(1/2)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我警觉地睁开了双眼。

无暇思考我为什么会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堆满尸体的荒郊野外,强烈的冷觉以及赤身裸体的现状告诉我得先找些衣服穿上。

我将身上的杂物抖落,连滚带爬来到最近一具尸体旁。

寒冷的确有着促进思维的作用,随便鼓捣了几下我就成功学会如何拆卸他身穿的轻型盔甲。

盔甲?

暂且不管这些违和的物件,我扯下他的衣物套在自己身上,总算消除了体温的危机。

缓了口气,在温度回到可接受的程度后,我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解读这个格格不入的环境。

之前发生的事情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

飞机解体,碎片四散而落,而我竟然活了下来,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咦?

我哆嗦着走到最初醒来的位置,捡起了地上吸引我注意力的物件,打了个喷嚏。

这是一张皮质卷轴。

当我醒来时,这份卷轴就盖在我的身体上。

或许是从飞机货舱中掉出来的吧,记得之前坐在我旁边的大叔提到过他前往伦敦时带的就有卷轴。

周围还有更可疑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具尸体?

如果说是飞机上那些遇难的旅客,那他们的穿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我的衣服哪儿去了?

眼镜、证件、手机等等也都通通不知所踪。

也罢,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我决定先搜索周围的‘尸体’,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以及确认一下他们的奇怪装束。

我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边俯下身体。

实打实的金属盔甲不知有何意义,但我肯定这不是在cosplay。

金发,白种人的皮肤,鼻子比较高。

据我所知,高纬度地区的人种都需要较长的鼻腔来缓冲寒冷干燥的空气以利于呼吸。

这样的特征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旅行的经历。

我顺势抬起头,远方天空绿色的极光带确认了我的猜想。

我记得飞机是在英国与以色列的航程中发生事故,这条直线上不可能存在一个能观测到极光的地点。

对了,飞机事故……在这片稀疏地生长着寒带针叶林的地区,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飞机残骸的踪影。

我把卷轴展开塞进衣服里,围着腰缠上两圈。

这件疑似是文物的卷轴用皮质材料制成,触感不差,就先委屈它当件保暖物件吧。

星空依旧黯淡,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迎来黎明的曙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归家园。

抛开这些考虑当下,我现在需要找到水和食物维持生命,以及一个温度适宜休息的地点。

我从尸体身上取下一件看起来保暖效果更好的套有蓝色披风的锁子甲穿上,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背上一把弓以及少量箭矢,还配上了一柄短剑。

这么多装备有点份量,好在我的身体素质不差,之前的事故似乎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损伤。

带着全套装备,我顺着临近的一条道路行走,试图寻找一个庄园或是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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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忘掉之前的坠机,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空难幸存不说,落地就能看到道路,这意味着救援近在咫尺。

石砖铺成的道路目测不太适合车辆开动,但事到如今又何必奢求那么多呢?

随着太阳的升起,天色逐渐明亮起来。

翻过一个小坡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列队沿路往我的方向行进。

眼镜在空难中遗失,我勉强认出那应该是一队士兵。

终于遇到活人了,赶快过去交涉。

至于他们为什么穿的是盔甲而不是迷彩服,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那队士兵同时也发现了我,但与我的欣喜不同,他们的反应好像有些异样。

还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对面的士兵们已经杀气腾腾向我逼近,还有几把弓也被他们的主人取出,远远对准我。

我是敌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款式,再抬头看看对面的衣服款式……倒霉,早知道就扒红色外皮的护甲了。

束手就擒吧。

对面几十位壮汉的阵容让我压根儿就没生出反抗的念头,几个弓箭手冷峻的目光也让我打消了转身逃跑的侥幸心理。

我把所有武器扔到地上,举起双手乖乖站好。

他们用警戒的阵型慢慢围上来,卸下我的护甲,绑住我的双手,分出四个士兵将我沿着大路押送。

……

我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是幸存者寻找救援那么简单了。

我将之前的线索串连起来,推理出了眼下的境况。

身穿红衣的一方与身穿蓝衣的一方发生过战斗,我从一名死去蓝方士兵身上剥下衣物和护甲穿上,接下来我被误认为是蓝方士兵遭到红方逮捕。

可是这又演的是哪出?

面对刚刚经历的一切,我无比纳闷。

如果是演戏,至于这样动刀动枪杀气腾腾弄得尸横遍野?

如果是演习,哪个高纬度国家会用冷兵器演习?

就算是爱斯基摩人如今也用起猎枪了啊。

难道在高纬度地区还有哪个未开化的文明未被人类发现?

我很不情愿去相信,但这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结论了。

之后又会怎样?

像牲畜一样被牵着的我又惴惴不安地猜想着起来。

杀头?

不大可能,如果要杀我的话刚才他们就动手了。

抓去当奴隶?

几率比较大吧。

想到我的下半辈子可能就在黑砖窑里度过,我有些恼火我为什么总会想一些负能量的东西。

我完全没有往积极的方面猜想,比如战俘交换时被送回蓝色方的势力。

因为在这次事件中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十分沮丧的事实--我和他们语言不通。

他们使用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听过。

我尝试用英文与他们沟通,但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使用了中文,很明显他们更不可能听懂。

“Lok-tar-ogar……我到河北省来……”我不断尝试用各种发音试探,结果一无所获。

一路无话,在附近的一座石质岗楼下,我被押上一辆马拉的四轮板车,加入到另一支运送囚犯的队列。

车上不只我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

我对面那位,看上去一副贼眉鼠眼的猥琐样,从上车开始这个话痨就不停地对我絮絮叨叨。

什么内容我听不懂,估计是“我是冤枉的不应该抓我”吧。

我的左前方坐着一个衣着华美面相威严的金发中年男子,但毕竟是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俘虏,一身狼狈之感总归洗刷不去。

他侧过头,好奇地瞪了我很久,似乎想与我说些什么。

不过与我们不同,他的口中塞着一团布料,什么话都被堵在嘴里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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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睬也没法听懂同车人的哼哼唧唧,我一路上都在观察四周的状况。

路过的马车、肩扛农具的农夫、古朴的衣着,我确认这里生活着一个仍未受现代文明开化的族群。

飞机坠毁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还是芬兰与俄罗斯的边界处?

不可能,航线根本不朝向那边。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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